或许是被幸村精市的“梦境”吓到了,那个名为凯宾·史密斯的少年在被教练带回酒店之后彻底安分了下来,没再传出任何踢馆的消息。
而发现了新大陆的立海大众人很快就把精神力玩出花儿来了。
先不说不需要任何辅助道具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一秒易容的仁王雅治,精神力网球选手中的佼佼者幸村精市对于“梦境”的开发已经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不仅区分出了噩梦和美梦,还可以根据对手的潜意识定制不同的梦境。
天知道,当夏尔被拽进梦境里见到熟悉的凡多姆海恩祖宅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幸村精市还尝试过在‘梦境’里教导切原赤也学英语......
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他成功了,
该说不愧是从无败绩的幸村精市吗?
这种招数简直可以称得上“恐怖”了。
值得一提的是,夏尔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的精神力的使用方法——
比赛时他的精神力会化作细小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吸附在对手的精神力上,接下来他的精神力会逐步影响对手的思维方式,进而引导对手按照他的想法动作。
就算精神力强大的人能够摆脱他的控制,可是在比赛中,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晃神也足够影响最后的得分。
通过这种方法夏尔甚至从刚刚离开训练营回到学校的真田弦一郎手里拿下了一局比赛。
“这可真是......”柳莲二手中的原子笔在本子上几乎划出残影,微微睁开的褐色眼眸中燃烧灼热的光芒:“让人惊叹的使用方式!”
夏尔的精神力本身就很强,化作雾气后想要支撑整场比赛根本不是问题,
且不提对手能不能发现他的小动作,就算真的发现了大概率也无计可施,
更何况这种方法会迫使对手在比赛中时刻保持警惕,不仅十分耗费心力也会给对手带来相当巨大的心理压力。
“看来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还好夏尔加入了立海大,要是他成为敌人的话可是会让人非常头疼的。
“嗯,”幸村精市轻轻颔首。
“有进步的可不只有夏尔一个,其他人的数据恐怕也要更新一下了。”
柳莲二手中的笔一顿。
队友的实力越强,立海大获得全国大赛三连霸的可能性越大。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日美联合对抗赛的日子,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理所当然成为了日本代表队的一员。
虽说是在日本比赛,但是日本队意外的没有多少主场优势——
作为对手的美国青年代表队人气很高,有不少到场的观众都是为了他们特意赶到日本的,选手入场时的欢呼声说是‘震耳欲聋’也不为过。
立海大的众人从柳莲二手里拿到了前场的座位,紧挨着他们的是冰帝的正选。
“puritan~”仁王雅治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没想到迹部有一天也会被比下去啊。”
“这真的是网球比赛没错吧?”向日岳人死鱼眼看着场上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美国代表队成员。
“他们真的是网球选手吗?”
说是模特也会有人信吧?
到底什么人会在网球比赛前做造型啊?
“或许他们那里都是这样呢?”正在和芥川慈郎分享甜点的丸井文太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宍户亮双手抱臂:“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吧?反正网球比的又不是谁更受欢迎。”
向日岳人还想说什么,广播里的声音却打乱了他的思绪。
“开玩笑吧?”向日岳人愣愣地看着身边的凤长太郎。
“我刚刚是产生幻觉了吗?”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迹部的名字?”
凤长太郎摇了摇头:“确实是部长,他和立海大真田前辈将会在双打二上场。”
教练们是疯了吗?
“教练们是疯了吗?”
嗯?是谁把他的心声说出口了?
向日岳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仁王雅治。
“真田可是有名的双打黑洞......”仁王雅治一边说一边用手肘碰了碰柳生比吕士的胳膊。
“居然敢让他上双打,是真不怕输啊。”
仁王雅治承认不管是迹部景吾也好还是真田弦一郎也好,都是单打的好手,但他们的个人主义太过浓厚,根本就不可能去管搭档的死活,
想要成为合格的双打搭档几乎是不可能的。
柳生比吕士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开口:“或许真田在集训的时候进行过双打的特训呢?”
“呜啊,”仁王雅治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比吕酱,你说的好像他之前没有进行过双打特训一样呢!”
“好了,”幸村精市开口,“教练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只要专心看比赛就可以了。”
就像仁王雅治设想的那样,真田弦一郎和迹部景吾这个双打组合简直糟糕透了。
双打比赛少年们见得多了,搭档之间疯狂拖后腿、甚至时不时会撞到一起的双打还是挺稀奇的。
不过好在迹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两个人本身的实力够强,勉强和对手打了个势均力敌。
“不是说这对搭档是代表队有名的明星球员吗?”胡狼桑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们的实力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仁王雅治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丸井文太认真地端详了一下美国队的选手:“他们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看起来实在太疲惫了。
夏尔摇了摇头:“比起网球选手,他们更像是被人精心装扮过的商品。”
不同于习惯夏尔时不时语出惊人的立海大众人,冰帝的少年们听到这句话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向日岳人偷偷地窥了夏尔一眼:“商品什么的,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冷冰冰的、完全不像是在形容人类。
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有吗?”夏尔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深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身上表演的痕迹太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