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所学校的到来注定了今天的小动物们躁动不安的心情,以至于大部分学生们的心思已经不在课程上,而是飘向了美丽优雅的布斯巴顿和强大勇猛的德姆斯特朗。
一些没课的小动物们游走于城堡各个角落,试图找出一进入学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被邓布利多校长藏在了哪儿。
哪怕是被路过的西弗勒斯狠狠的扣上几分——因为在走廊上奔跑,也乐此不疲。
……
“well,既然大家都已经安顿下来了,”邓布利多环顾一圈坐在下面翘首以盼的学生们,“那么我将再次强调一件事情。”
“大家都知道,本学年这座城堡将不光只是你们的家,还即将成为一些特殊客人的家。”
长桌上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还吹出了两个极为响亮的口哨声。
“冷静点,孩子们。”邓布利多伸手向双胞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换来他们保证似的敬礼。
“现在,请大家和我一起欢迎——来自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可爱女士和先生们,和他们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
礼堂大门缓缓打开,一阵灵动的音乐如清泉般流淌进来。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男生女生并肩而行,秩序井然。
他们身着灰蓝色的绸缎长袍,质地轻柔,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长袍边缘和领口绣着的银色丝线闪烁微光。
男生们的头发整齐利落,女生们有的长发披肩,有的优雅盘发,都点缀着珍珠和水晶发饰,还有人用丝绸围巾或精致头巾裹头,更添神秘典雅。
他们的面容精致,肌肤白皙,眼眸灵动聪慧。
步伐轻盈优雅,两两一排,每走几步便同时优雅地行一个宫廷礼。
微微屈膝,身体前倾,双手轻轻提起裙摆或整理袖口,动作流畅自然,引得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阵阵惊叹。
接着,表演开始。
只见他们轻轻挥动手中的魔杖,魔杖顶端绽放出五彩光芒。
这些光芒如精灵围绕着他们飞舞,有的化作闪烁星星,有的变成飘逸彩带,还有的幻化成翩翩起舞的蝴蝶。
男生们施展魔法时,动作潇洒有力,召唤出的魔法元素磅礴大气;女生们则姿态柔美,魔法效果细腻灵动。
他们相互配合,将魔法与舞蹈融合。
一名男生用魔杖指向天空,瞬间无数金色火花如烟花般绽放;与此同时,身旁的女生挥动魔杖,火花汇聚成一条金色巨龙,在礼堂上空盘旋飞舞。
随后,又有学生施展水系魔法,清澈的水流在空中形成各种造型,时而如绽放的花朵,时而如灵动的飞鸟。
在魔法的光芒中,他们的长袍也随着魔法的节奏闪烁变换,如梦如幻。
裙裾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绽放的花朵 ,引得在场的霍格沃茨学生们发出阵阵惊叹,不少男生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在学生队伍的最后,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
她身材高大,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威严与优雅并存的气场。
她身着一件拖地的长袍,颜色比学生们的更深一些,显得更加庄重。
长袍上绣满了复杂的魔法符文和华丽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项链,上面镶嵌着巨大的宝石,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
当马克西姆夫人走进礼堂时,布斯巴顿的全体学生立刻整齐地站直身体,向校长表达敬意。
马克西姆夫人就这样在学生们的簇拥下走向教师席。
邓布利多热情地迎上前,对马克西姆夫人行了一个优雅的吻手礼:“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马克西姆夫人。”
马克西姆夫人则微笑着回应他。
等他们都回到教师席上,格林德沃微微侧身,凑近邓布利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慵懒的醋意低声说:“阿尔,如果我现在去把德姆斯特朗校长的位置抢过来,你会也给我一个这样的吻手礼吗?”
邓布利多面不改色,脚下却毫不留情地、精准地狠狠踩了格林德沃一脚。
格林德沃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强行忍住,脸上却扭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一丝诡异甜蜜的表情。
而邓布利多,踩完格林德沃,又上前两步,张开双手:“接下来,有请来自北方的朋友,欢迎来自德姆斯特朗的骄子们!还有他们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墨绿色的火焰突然在霍格沃茨礼堂穹顶下炸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踩着悬浮的橡木杖列队而出,黑色斗篷下摆扫过大理石地面时,竟在轨迹上凝出细碎的冰纹。
为首的是克鲁姆,他抬手对着礼堂高空一抓,三道银蓝色闪电应声落下,被他掌心的魔法漩涡稳稳裹住。
下一秒,二十名学生同时抬手,无数道闪电从他们指尖窜出,在空中交织成德姆斯特朗的校徽轮廓:一头咆哮的巨熊,爪下踩着交错的魔杖与宝剑。
更惊人的是,巨熊的每一根毛发都由细小的火焰构成,宝剑的寒光映得礼堂烛火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在长桌之间。
当校徽完全成型时,所有学生齐声喊出校训,声音裹着魔法震得礼堂梁柱上的雕刻轻轻嗡鸣。
最前排的女生突然将魔杖指向校徽,巨熊的眼睛瞬间亮起红光,随即化作无数光点,落在每个德姆斯特朗学生的斗篷领口——那是校徽的微型印记,在烛火下闪着与校徽同源的光,像一群人共享着同一份滚烫的归属。
没人炫技般耍弄复杂咒语,但每一次魔法调动都精准、强悍,连礼堂里流动的风都像在他们的掌控下,乖乖为那枚悬浮的校徽让出空间。
就在校徽光点落满领口时,克鲁姆突然高举魔杖,领口的微型印记瞬间亮起红光。
下一秒,所有德姆斯特朗学生同时抬手,他们领口的光点竟顺着手臂爬向魔杖顶端,汇聚成二十道银蓝色光束,精准地射向空中的巨熊校徽。
原本静止的巨熊突然动了——火焰构成的爪子向前一探,竟从虚空里抓出一块半透明的冰盾,而宝剑则自动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将礼堂烛火的微光凝成细小的光点,镶嵌在校徽的边缘。
更惊人的是,每个学生的动作都完全同步,没有丝毫偏差,仿佛他们的魔法早已被校徽印记连为一体,连呼吸的节奏都跟着魔法流动的频率一致。
当冰盾与光点将校徽衬托得愈发立体时,所有学生同时收回魔杖,空中的校徽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劈向礼堂中央的空地上。
地面瞬间冻结出一块巨大的冰面,冰面上清晰地印着德姆斯特朗的校徽,连巨熊的眼神都透着与学生们同样的锐利。
他们站在冰面边缘,黑色斗篷与冰面的寒光相映,领口的印记仍在闪烁。
表演结束后,邓布利多邀请两校学生进入礼堂就坐。
布斯巴顿的学生选择了拉文克劳长桌,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则在卡卡洛夫的示意下,走向了斯莱特林长桌。
克鲁姆的目光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径直走到了德拉科·马尔福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马尔福?”克鲁姆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口音。
德拉科压下内心的激动,礼貌地点头:“克鲁姆先生。欢迎来到霍格沃茨。世界杯上的表现令人惊叹。”
“谢谢。”克鲁姆简短地回答,然后语气变得稍微低沉了些,“我在德国也听说了你父母的事……很遗憾。希望他们能早日康复。”
德拉科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但迅速恢复,勉强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希望不会影响你这次比赛的体验。”
随后,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德姆斯特朗的课程和霍格沃茨很不同吧?听说你们更注重实践?”
“是的。黑魔法……防御……都很重视。”克鲁姆言简意赅地回答。
哈利在一旁听着,看着德拉科和克鲁姆相谈甚欢,心里那股熟悉的、微妙的酸涩感又冒了出来。
他忍不住插话道:“世界杯决赛很精彩,克鲁姆先生。那个朗斯基假动作太危险了。”
克鲁姆将目光转向哈利,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审视:“我知道你。哈利·波特。英国的……‘救世主’。”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
哈利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再次站起来,宣布晚宴开始,并示意大家安静。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想是时候说明一下我们今年的比赛安排了。”
邓布利多说,“具体规则将由魔法部体育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先生和我们的安全顾问阿拉斯托·穆迪先生共同说明。”
巴格曼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刚想开口。
穆迪却猛地用他的木腿顿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抢先嘶哑地说道:“首先!安全第一!经过我们和另外两位校长商议,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风险,今年只有年满十七周岁的学生,才有资格报名成为勇士!”
这话如同冷水泼入热油,瞬间引爆了礼堂。
“什么?!”
“十七岁?这不公平!”
“我们只差几个月!”
以弗雷德和乔治为首的许多不满年龄线的学生立刻大声抗议起来,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安静!”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下了喧哗,“规则就是规则!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他目光严厉地扫过双胞胎。
等学生们的不满声稍微平息,巴格曼才赶紧接过话头,详细解释了火焰杯如何选拔勇士,以及比赛的大致流程。
最后,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个看似普通的旧木盒被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看起来极其精致、仿佛由金色细沙构筑而成的哥特式尖塔模型。
“这就是火焰杯。”邓布利多说,魔杖轻轻一点。
那座金色的尖塔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如同流沙般向下滑落,消散在空气中,露出了里面真正的东西——一个粗糙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质高脚杯,但杯子里却跳动着蓝白色的火焰。
“想要成为勇士的同学,只需将写有自己姓名和学校的纸条投入杯中即可。”
邓布利多说道,“本周四晚上是报名的最后期限。同时,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我们将在杯子周围画上一道年龄线。任何未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
“最后,请注意,”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异常严肃,“一旦被火焰杯选中,就必须遵守契约,战斗到底。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三强争霸赛就开始了。所以,请千万三思而后行。”
晚宴在一种兴奋、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中结束。学生们各自返回公共休息室。
回到斯莱特林级长寝室,德拉科还在意犹未尽地和哈利讨论着德姆斯特朗和克鲁姆。
“他说他们的船内部施了空间扩展咒,比看起来大得多,就像一座移动的城堡。
他还邀请我周末可以去船上喝下午茶,他可以带我参观一下。”
德拉科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真实的兴奋,“想想看,哈利,那可是德姆斯特朗的大船!”
哈利听着,心里既为德拉科高兴,又有点不是滋味,只能含糊地应着:“嗯……听起来很棒。”
德拉科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直到声音渐渐低下去,被疲惫和睡意取代,沉沉睡去。
哈利却没什么睡意。他看着德拉科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微微蹙着的眉头,想起他独自扛起的重任,想起火焰杯,想起未知的挑战,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悄悄起身,拿起自己的被子,轻轻盖在了德拉科身上,仔细地掖好被角。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柔和了那些白日里刻意维持的棱角。
哈利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