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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片环境的法则之力仿佛活了过来，阻碍着陈渊的刀芒前进，同时空间微微扭曲，就要将莫尔卡甘转移走。
“啧，还打配合？”
“内世界外显了不起啊！”
陈渊全力催动着空律权能，阿尔杰同样掌握了空间法则，但在空律陈渊面前，他的掌控力还是太弱了。
瞬间整片战场的空间被陈渊完全掌握。
“给我出来！”
陈渊对着虚空猛地一扯！
隐藏在暗影中的阿尔杰，以及刚刚被空间之力庇护的莫尔卡甘，硬生生地被揪了出来，暴露在陈渊面前。
战斗的节奏彻底被陈渊掌控。
他凭借着多种律者权能的完美配合与随心切换，将两名实力不俗的帝君傀儡死死压制在原地。
阿尔杰引以为傲的暗杀与潜行，在空律的洞察和冰律的领域下无所遁形；莫尔卡甘的法术吟唱屡屡被死律的凋零和雷律的狂暴打断或强行抵消。
生前是帝阶后期的阿尔杰，凭借境界优势还能勉强与陈渊硬拼几招，但已完全落入下风。
而生前是帝阶中期的莫尔卡甘，则完全是被陈渊压着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砰！”陈渊抓住莫尔卡甘被空间禁锢的瞬间，一记蕴含崩坏能的重拳隔空轰出，直接将其胸膛打穿，魂火都黯淡了几分。
然而，正如陈渊所料，这座城与黄泉的联系无比紧密。
受创的帝君傀儡周身昏黄光芒一闪，他们的伤势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破碎的躯体重新凝聚，气息也很快回到了巅峰。
“果然杀不死。”
陈渊眼神不变，对此早有预料。
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彻底消灭它们，而是拖延时间。
战斗陷入了诡异的循环。
陈渊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击伤两名帝君，而它们则依靠城池和黄泉的力量迅速复原，然后再次扑上。
整条街道早已化为废墟，空间不断被打出裂痕又被规则缓缓修复。
而陈渊也有意将战斗引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然后顺带着清扫那些傀儡。
在这高强度的拉锯战中，陈渊也对自身当前的战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凭借律者对法则的天生掌控权以及多种权能的配合，他确实拥有了击杀普通帝阶中期、正面硬撼甚至压制帝阶后期的资本。
眼前这两个傀儡，虽生前修为不俗，但经过漫长岁月侵蚀，战力已不及同阶活人，加之作为傀儡，战斗方式僵化，缺乏临场变通，更是让他占据了绝对上风。
例如，莫尔卡甘在伤势恢复后，似乎不信邪，再次挥舞骨杖，试图召唤强大的亡灵助战。
然而，他之前召唤的那四尊帝阶亡灵已被死律权能彻底“杀死”，连存在的概念都被抹去。
骨杖挥舞了半天，除了带起一阵阴风，什么也没召唤出来。
那一刻，即便是傀儡那空洞的面孔上，陈渊仿佛都看到了一丝人性化的懵逼和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渊能感觉到教堂方向，江璃的气息与那黄泉分支的共鸣正在逐渐加深。
果然不一会儿，爱莉希雅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传来：“渊！璃姐姐她已经好了！”
陈渊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不再保留，多种权能之力开始在他手中汇聚、压缩。
“最后一击，给你们留点纪念！”
他双手虚合，一颗内部交织着雷霆、风暴、死寂黑光、空间银芒与绝对寒气的能量球迅速成型。
“去！”
能量球被陈渊猛地推向下方刚刚复原的莫尔卡甘和阿尔杰！
“轰——！！！”
前所未有的恐怖能量淹没了大半座城池！
两名帝君傀儡的身影在毁灭性的能量风暴中被瞬间撕碎。
爆炸的烟尘尚未散去，陈渊看也不看结果，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教堂边缘。
“走！”
他一把拉住刚从感悟中清醒的江璃，爱莉希雅和普罗米修斯紧随其后。
空间之门瞬间开启，四人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们消失后的几秒钟，爆炸中心点，莫尔卡甘和阿尔杰的身影再次缓缓凝聚，眼神空洞地望着陈渊等人消失的地方，发出咆哮。
整座城池，在失去了目标后，那狂躁的意志开始缓缓平复，残存的建筑和地面在黄泉之力下，开始以缓慢的速度自我修复……
空间通道在小世界的住宅前出现，陈渊一行人从中走出。
江璃的脸色带着苍白，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些许，显然刚才与黄泉分支的深度接触，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负荷。
“没事吧，璃儿？”陈渊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江璃深吸几口气，眼睛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渊，我接触到了一些关于黄泉本质的信息，非常关键，但也非常棘手。”
回到屋内，众人连同藤原辉夜一起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目光都聚焦在江璃身上，等待她的讲述。
江璃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缓缓开口：
“我们之前感知到的，那个充满混乱、恶意和贪婪，如同无数声音嘶吼混杂的意志，并非黄泉与生俱来的意识。”
“黄泉，在最初诞生时，是拥有一个相对纯净的‘最初意识’的，黄泉是一种自然规则的具现，它将已死的灵魂进行洗涤、净化，这样一方面能使它自己不断壮大，另一方面可以反哺天地。”
“但是，那场席卷了整个妖兽禁区，牵连了多个国度的惨烈大战，改变了这一切。”
“无数强者、士兵乃至无辜生灵陨落于此，他们不甘、愤怒、绝望……种种极端强烈的执念和破碎的灵魂碎片，被黄泉本能地吸纳、吞噬。”
“问题就出在这里。”江璃的语气变得沉重，“初生的黄泉吞噬了太多、太杂、太强大的意识，却没有一个意识能够主导这庞杂无比的集体。”
“这些互相冲突、负面的执念，在漫长的岁月中，扭曲了最初的意识，形成了一个混乱且极具攻击性和吞噬性的‘集群意识’。”
她看向陈渊，眼神无比认真：
“而我刚才感知到，那个最初意识已经被这个混乱的集群意识侵蚀到了极限，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同化。”
“一旦让它完成最后的吞噬，黄泉将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吞噬、扩张的疯狂存在。”
“它不仅会永远扭曲九幽，甚至可能积蓄力量，脱离这个半位面的束缚，去往主世界，带来无法想象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