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夏京王宫,御书房
安全处主事黄三和国防尚书赵铁鹰及海军司令林海生如同三尊雕像,站在洪天佑面前。桌面上摊开了几份刚从菲律宾加急送来的电报和一份染血的布帛——那是宿务华商领袖吴振坤用断指蘸血写下的控诉书!
黄三的声音充满愤慨说道:
“王上,西班牙人疯了!”
“在马尼拉,菲律宾总督里维拉下令骑兵当街冲杀抗议华人!死了37人,重伤过百人!八连市场被西班牙人洗劫一空!所有值钱货物、现金,全被充了‘平乱军费’!”
“宿务的教会强占祖坟事件后,西班牙军队以搜捕‘暴徒’为名,血洗了吴振坤所在的华人社区!吴老一家老小13口,连带护卫伙计28人,全部被杀!祖坟被铲平!”
“怡朗和巴科洛德的西班牙军队和教会武装联合行动,查封所有与大夏有贸易往来的华商店铺、仓库!货物没收!人员抓进监狱严刑拷打,逼问‘通夏’证据!已有5名我们秘密资助的华商头目被折磨致死!”
“更可恨的是!”黄三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总督府昨日发布‘紧急管制令’!严禁悬挂大夏金龙旗!严禁使用华元!所有与大夏商船的贸易,需经总督府‘特许’,并加征300%‘外国贸易税’(针对大夏国)!所有‘可疑’的华人移民(尤其是闽南籍、新近抵达的),限期离境!否则以间谍罪论处,格杀勿论!”
“砰!”洪天佑面前的紫檀木书案发出一声巨响!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冰冷杀意!
“好!好一个西班牙总督!好一个‘格杀勿论’!”洪天佑的声音不高,却显得激动,“朕给了他体面收场的机会!他不要!他要自寻死路!”
“赵铁鹰!林海生!”洪天佑的目光扫过他的两位重臣。
“臣在!”两人刷地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龙旗舰队’,现在何处?状态如何?”
林海生大声回道:“回禀陛下王上!舰队主力(定国、镇国、龙威、龙骧、及新建镇海、定海、靖海三舰)已于半月前完成例行维护,集结于斐济苏瓦港!弹药满舱!陆战一、二、三团约8000精锐随舰!随时可战!”
“陆军的部队呢?”
赵铁鹰接口:“驻墨尔本陆军第4师(马盛部)人!驻新夏京陆军第1师(王石头部)人!已完成战备动员!征调之运输船队,可在五日内于墨尔本或新夏京完成集结装载!”
“好!”洪天佑大声地赞扬道,转身走到太平洋海图前,手指指在马尼拉湾的位置!
“传旨!”
“第一,发布外交照会!给西班牙一份言辞犀利的警告信!”
“着外交部,立刻以大夏国的名义,向西班牙驻新夏京(或其他中立国转交)代办,递交最后通牒!电文如下:”
“大夏王国国王洪天佑,致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二世暨菲律宾总督费尔南多·普里莫·德·里维拉:
“惊悉尔西班牙殖民当局于菲律宾,悍然践踏人道,屠戮我大夏侨民,焚毁祖茔,劫掠财产,迫害无辜,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更发布敌视我大夏之非法禁令,视我子民如草芥,视我大夏国如无物!
“本怀仁恕之心,念两国邦交,此前曾数度严正警告,望尔悬崖勒马,勿谓言之不预!然尔总督里维拉,刚愎自用,倒行逆施,变本加厉,以我侨民之血肉,挑衅大夏之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我以大夏王国国主之名,代表千万受难侨胞及王国全体军民,向西班牙殖民当局提出最严厉之控诉及最后要求:
“一、立即停止一切针对大夏侨民之迫害、屠杀及非法拘禁!释放所有在押无辜侨民!
“二、立即废除一切针对大夏及华人之非法禁令(包括禁用华元、禁挂龙旗、外国贸易税等)!赔偿所有侨民生命财产损失!
“三、严惩马尼拉大屠杀、宿务血案等事件之直接责任军官、士兵及教会首恶!将其引渡至大夏受审!
“四、菲律宾总督费尔南多·普里莫·德·里维拉,必须引咎辞职,自缚至新夏京向大夏子民及受难侨胞谢罪!
“上述要求,限令尔西班牙殖民当局于收到本通牒之七十二小时内,给予明确、无条件接受之答复,并立即采取行动!
“倘若逾期未复,或答复未能满足我国之正当要求,大夏国将视为西班牙王国及菲律宾殖民当局,正式放弃和平解决之最后机会!
“勿谓言之不预!届时,一切后果,由尔西班牙王国自负!大夏国的大军必将降临马尼拉湾!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黄三!”洪天佑目光转向安全处主事,“这份通牒,用明码电报,发往全球各大通讯社!我要让全世界都看清楚,是谁在挑衅!是谁在屠戮无辜!是谁在逼大夏出手!”
“臣遵旨!即刻办理!”黄三眼中寒光闪烁。
“第二,舰队出击!目标——马尼拉湾!”
洪天佑的手指重重敲在菲律宾的位置,杀伐之气冲天而起:
“林海生!”
“臣在!”
“着你统帅‘龙旗舰队’主力(定国、镇国、龙威、龙骧、镇海、定海、靖海)!即刻拔锚!全速驶向菲律宾海域!”
“任务一: 七十二小时通牒期满,若西班牙人冥顽不灵,即刻封锁马尼拉湾所有进出航道! 任何悬挂西班牙旗或试图向西班牙人运送物资之船只,一律扣押或击沉!”
“任务二:炮击摧毁西班牙人在马尼拉湾沿岸所有岸防炮台、军营、军港设施!瘫痪其防御体系!”
“任务三:掩护陆战一、二、三团,在马尼拉湾甲米地或苏比克湾,选择合适登陆场,强行登陆!建立滩头阵地! 目标——直捣马尼拉城!擒杀总督里维拉!”
“任务四:分遣快速巡洋舰及陆战分队,同时夺取宿务、怡朗等重要港口!切断西班牙人海上增援和逃跑路线!”
“赵铁鹰!”
“臣在!”
“着你坐镇新夏京,统筹全局!”
“命令驻墨尔本陆军第4师(马盛部)人,即刻登船!运输船队由海军护航,在‘龙旗舰队’控制马尼拉湾后,作为第二波次主力,登陆增援!负责清剿吕宋岛内陆西班牙残军,稳固占领!”
“命令驻新夏京陆军第1师(王石头部)人,进入最高战备! 作为战略预备队,随时听候调遣,增援菲律宾或应对其他方向不测!”
“命令海军‘镇海舰队’(张大海部)提高戒备! 加强本土及斐济、所罗门等要地海防!警惕英国等潜在干涉力量!”
“命令所有兵工厂,三班倒!全力保障前线弹药供应!”
“黄三!”
“臣在!”
“菲律宾境内所有安全处力量,即刻启动‘破城’预案!”
“一:策应登陆!在陆战队登陆点及马尼拉城内制造混乱,袭击西班牙通信线路、仓库、小股部队,接应我军!”
“二:武装华人!立刻将秘密囤积的武器(步枪、手枪、手榴弹)分发给可靠华商及青壮!组建‘华人自卫队’!配合我军行动,保护社区,清剿西班牙散兵游勇及趁火打劫者!”
“三:发动土着!联络吕宋北部反抗军、棉兰老和苏禄苏丹武装!告诉他们,复仇的时候到了!让他们在西班牙人后院狠狠放火!牵制其兵力!许诺:战后承认其高度自治权,并提供大夏保护!”
“四:抓捕首恶!组织精干小队,配合登陆部队,务必生擒或击毙总督里维拉、军队司令桑切斯、宿务主教等首恶元凶!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道道命令从御书房发出去,飞向斐济、飞向墨尔本、飞向新夏京、飞向菲律宾!
洪天佑走到窗前。
“里维拉……”洪天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你想用我华人的血,来彰显你的权威?我就用你的项上人头,还有整个菲律宾群岛,来告诉这世界——”
“动我大夏子民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