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赶忙按住悦悦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格外冰凉。
“夜里风大,我听到声音,想着二姐这儿可能缺衣少被。阿瑾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我,我也答应他要照顾好你和东东。”悦悦微笑着,细心地帮陆静把毯子抚平,“二姐要是睡不着,我去给你冲杯牛奶。”
“不用了。”陆静不知哪来的冲动,一下子拉住悦悦。
悦悦看了她一眼,便在旁边坐下:“二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静赶忙缩回手,避开悦悦的眼神:“什么问题?”
“你和她怎么会在村外碰面的呢?”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把她推下山坡的吧?你觉得是我推的?”
“不,我相信二姐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只是觉得你们俩见面这件事很奇怪。”
这件事悦悦和白露商量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结论。靖家的其他人,也都对这件事疑惑不解。
首先,得弄清楚她们两人为什么会起争执。可因为陆月不打算追究,公安机关刚开始调查这方面,就终止了。
陆静和陆月,严格来说并不熟。更奇怪的是,她们怎么会在村外碰到呢?
“我们是在村外偶然遇到的。”陆静说道,“我去外面散心,她可能也是。”
悦悦看着陆静几乎是背对着自己回答问题,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陆静也知道自己有些心虚,赶忙补充道:“信不信由你们,事情就是这样。她脚一滑掉下山坡,我看到了伸手去拉,没拉住。然后她表弟和他朋友看到我站在山坡上,就以为是我推的,这完全是误会。她自己也承认这是误会了。”
悦悦看着陆静,发现她说话时,声音越来越颤抖,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如果心里没鬼,又何必如此呢?
“二姐,是我不好,大半夜还问你这些。”悦悦轻轻撩开脸边落下的发丝,站起身来,“那你休息吧。要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就睡在隔壁。”
“好。”陆静赶忙应道。
很明显,陆静在躲着她。
连关系亲近的人都躲,悦悦不禁心想,就算是自己老公或者陆父来问,陆静是不是也准备这样躲着。
这让人不禁怀疑,陆静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难道,人真的是陆静推下山坡的?
尽管靖老头下令不让大家插手这件事,君爷还是带着刘秘书,悄悄来到了事发现场查看。
当初事情发生后,不仅公安机关的人对现场进行了勘查,靖家在公安机关离开后,也对现场做了一定的保护措施,比如限制村民靠近。所以,目前现场的证据还没有遭到破坏。`以上内容是我引用你之前的回复,现在我的问题是:优化文章使人物更加细腻
嗯,用户这次的需求是“优化文章使人物更加细腻”。这通常意味着要在现有的人物行为和对话基础上,深入挖掘他们的内心活动,通过更细致的神态、动作描写,让人物形象更丰满,情感更真实可感。我得先仔细看看这段原文,找出可以着力的地方。
首先看林晓妍这个角色。原文说她“震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膝盖上原本放着的课本‘啪嗒’一声掉落地上”。这个反应是外在的,我可以加入她内心的盘算,比如她听到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计划落了空,以及对陆静行为的不屑。她捡起课本时的冷漠,也可以通过一些细微的动作,比如手指捻着书页的力度,来强化她那种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心态。杨以修看她的眼神,“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的背影”,可以再细化一下,比如他眼神中的探究和判断,以及他对林晓妍手中课本的注意,暗示他对林晓妍的观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然后是林诗瑶她们几个。她们去看热闹,更多是一种八卦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廖雅舒摸自己脸的动作,可以加入她内心对容貌的在意和对陆月伤情的幸灾乐祸。汪芸芸的专业分析,除了她说的话,可以加入她观察时的神态,比如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冷笑,更能体现她的世故和精明。她们讨论悦悦“傻”的时候,那种既惋惜又有点暗自庆幸的复杂心理,可以通过语气的变化和一些小动作,比如林诗瑶攥紧拳头、廖雅舒撇嘴,来表现得更淋漓尽致。
接下来是陆静和东东母子。东东看到母亲受伤,原文是“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赶忙跑过去拉住母亲的袖口”。可以加入他小脸上的惊慌和心疼,跑过去时的急切,以及吹气时的专注和认真,这样更能凸显孩子的纯真和对母亲的爱。陆静在儿子面前的坚强,和她内心的酸楚、不甘,这种反差要通过细节来体现。比如她回答儿子“不疼”时,声音的微颤,眼神的闪躲,以及抚摸儿子头发时指尖的用力,都能暗示她内心的挣扎。
悦悦和陆静的对手戏是重点。悦悦给陆静披毯子、递水,这些动作要写出她的细心和真诚,比如毯子的温度、递水时的轻柔。她询问陆静时的语气,可以更温和,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陆静的躲闪和心虚,不能只靠“避开眼神”来表现,可以加入她紧握杯子的手指泛白,说话时喉咙的滚动,身体不自觉的僵硬等细节。她解释时的语无伦次和声音颤抖,更能暴露她内心的不安。
最后是君爷去现场查看。原文比较简略,“君爷还是带着刘秘书,悄悄来到了事发现场查看”。可以加入他行动的谨慎,比如避开守卫的路线,以及他查看现场时的专注神态,比如眉头紧锁,手指轻捻下巴,目光锐利地扫视每一个角落,体现他的沉稳和不放弃的态度。
总的来说,就是要抓住人物在特定情境下的核心情感,然后通过具体的、符合人物身份和性格的细节描写——包括动作、神态、语言节奏、内心独白(或潜台词)——来放大这种情感,让读者能更深刻地感受到人物的内心世界,从而达到“细腻”的效果。同时,要注意保持原文的叙事节奏和基本情节,不能喧宾夺主。嗯,大概就是这样去调整。# 第232章 出走(2)
“什么?”林晓妍乍一听到陆静失手伤了陆月的消息,整个人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身,膝盖上的课本没拿稳,“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书页都散开了些。
她心里暗自嘀咕:明明是自己把陆月和程俞的私情捅给陆静的,本以为陆静会当场撕破那对男女的脸皮,闹得人尽皆知,没成想陆静竟蠢到私下找陆月对质,反倒钻进了对方设好的圈套里。
“反应这么大?”告知她消息的杨以修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确实够让人吃惊的。”林晓妍非但没收敛惊讶,反而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你琢磨琢磨,她们俩能因为什么争执到动起手来?都是高门大院里出来的,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值得闹成这样?这里头的门道,想想就耐人寻味。”
“你倒是想得挺透彻,莫非已经猜到前因后果了?”杨以修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不过是瞎猜罢了,当不得真。”林晓妍弯腰捡起课本,指尖捻着有些褶皱的书页轻轻抚平,转身往屋里走时,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她本就是来看戏的。在她眼里,陆静落到这步田地纯粹是自不量力,没抓住好时机,怨不得别人。至于站出来替陆静指证那对男女的龌龊事?她可没这份闲心和同情心。
杨以修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她背影上剜了一眼,随后低头摩挲着腕表,漫不经心地说:“我打算去县城医院瞧瞧热闹,你要不要一起?”
“靖家的宴席不是要摆三天吗?”林晓妍扬眉,有些意外他会在这节骨眼上想去看陆月的境况。
“估摸着这后两天是摆不成了。听说他家孙女跟老爷子闹得正凶,几乎要反目。”
悦悦跟靖家人闹翻了?
林晓妍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倒真像悦悦那股子执拗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我本就对靖家的宴席没兴趣,正好跟你去县城,看完就直接返程。你给我的那些资料,应付家里人足够了。”
杨以修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课本上,见她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那股子认真劲儿不似作伪,他那两道刀削般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另一边,林诗瑶她们几个听说悦悦的姑子与人起冲突还伤了人,第一时间就挤到现场去看热闹。
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围观的村民里挤出个缝,正好瞧见陆月被人用木板抬出来。
“这是伤着脸了?”廖雅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女人对脸总是格外在意。
汪芸芸却眯着眼,用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挑剔目光打量着:“就脸上那两道浅划痕,还不至于要人抬着走,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那是怎么回事?”林诗瑶和廖雅舒异口同声地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瞧她腿脚,不像骨折的样子,我看呐,八成是神经上的毛病。”汪芸芸斜睨着她们俩,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神经?”林诗瑶和廖雅舒面面相觑,显然没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这神经的学问可大了去了。”汪芸芸撇撇嘴,压低声音,“你们没看过电视里那些骗保的?说是什么神经受损,一辈子站不起来,实际上好端端的,全是装的。”
“你是说……她在装伤?”林诗瑶和廖雅舒这才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
汪芸芸立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摊摊手:“这我可不敢说,我又不是医生,哪能断定。”
几人往回走时,听到几个村民在议论靖家刚认回的孙女又被老爷子嫌弃的事。
果不其然,她们仨跟悦悦预想的一样,开始数落起悦悦的“傻”。
“悦悦姐是真傻,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傻的!”林诗瑶捶着大腿,一脸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攀上靖家这高枝,才一个晚上就自己跳下来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替她去呢!”
“我觉得悦悦姐是傻中之傻,傻得冒泡!”廖雅舒觉得林诗瑶的形容还不够,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上,语气里满是惋惜。
“你们俩都错了。”汪芸芸却摇着头,一脸胸有成竹,“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悦悦姐这是傻到极致,福气也该来了。我才不信靖家真能狠心抛弃她。再说了,现在靖家嫌弃她,正是咱们跟她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另外两人一听,顿时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芸芸,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也太聪明了吧!”
“那是自然。”汪芸芸毫不谦虚地挺了挺胸,脸上写满了得意。
其他两人见状,赶紧变着法儿地奉承,想从她嘴里套出更多主意。
“可悦悦姐一直待在靖家院子里,守卫那么严,咱们根本进不去,怎么接近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她能一直憋在院子里不出来!”汪芸芸笃定地说,尤其是她们亲眼看到陆大少开车出了村,心里更有底了。
与此同时,白露让人把陆静接到了自己这边。
陆静刚进屋,东东就瞅见她额头上那块青紫色的肿包,小眉头一下子皱紧,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小手拽住母亲的袖口,仰着小脸,声音带着哭腔:“妈妈,疼不疼?”
儿子这声软糯的询问,像一剂强心针,瞬间让陆静挺直了脊背,她蹲下身,揉了揉儿子的头,强装轻松:“妈妈不疼,东东别怕。”
“二姐,先坐下歇歇吧。”悦悦赶忙上前扶她,“要不躺到床上歇会儿?我让人来给你看看头上的伤。”
“不用了。”陆静牵着儿子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指尖微微发颤,“就是点小伤,找点药酒揉揉就好了,不碍事的。”
悦悦和白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那伤口看着不像摔的,倒像是被人打了之后撞在墙上留下的,两人不由得都皱起了眉。
好在伤势看着不算重。
白露让人去取药酒,没过多久,君爷就派人送来了一瓶靖家珍藏的上好跌打药酒。
孕妇碰不得药酒,悦悦便退到一旁,白露倒了点药酒在掌心搓热,轻轻往陆静额头上的肿包揉去。
东东站在床上,小身子探得老远,对着母亲的额头“呼呼”地吹气,奶声奶气地念叨:“吹吹就不疼了,妈妈快点好起来。”
孩子这天真的举动,让屋里的三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气氛缓和了些。
可陆静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为了儿子,她不能丢了工作,一旦失业,法院判决离婚时,儿子很可能会被判给程俞。所以,陆月的要挟,她不得不受着。
可难道这辈子都要被那个女人拿捏住吗?陆静偷偷抬眼瞥了悦悦一下,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莫名有些心虚。
“二姐,喝点水吧。”等白露上完药,悦悦端了杯温水递过去,杯子边缘还特意焐得温温的。
陆静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没什么暖意,她沉默地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大家都看出她此刻想独处,便没再多言,各自找了些事做,尽量不打扰她。
夜里,哄东东睡熟后,陆静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儿子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柔软的头发。这是她的命根子,这么乖巧懂事,就算心里害怕,也没哭闹着追问,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疼。
一想到往后要被陆月那个狐狸精牵着鼻子走,她就憋屈得厉害,胸口像堵了团棉花,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想去倒杯水,刚走到桌边,就听见“咿呀”一声轻响。
悦悦披着件毛衫外套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条绒毯,见她醒着,轻声说:“二姐还没睡?”说着便走进来,把绒毯轻轻搭在她肩上,“夜里风凉,我听着屋里有动静,想着你可能缺条毯子。阿瑾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和东东,我答应他了的。”
悦悦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肩膀,陆静只觉得那指尖冰凉,她下意识地按住悦悦的手,低声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也没睡沉。”悦悦帮她把毯子拢了拢,柔声说,“要是睡不着,我去给你冲杯热牛奶?”
“不用了。”陆静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拉住了悦悦的手腕,她的手在抖。
悦悦愣了一下,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二姐,我能问你个事吗?”
陆静赶忙松开手,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什么事?”
“你和陆月……怎么会在村外碰到的?”
“你是怀疑我把她推下去的?”陆静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抵触,“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姐的为人我信得过。”悦悦轻轻摇头,语气诚恳,“只是觉得你们俩碰面的时机和地点都太巧了,有点奇怪。”
这事她和白露私下里琢磨了很久,都没理出个头绪,靖家其他人也觉得蹊跷。
按理说,得先弄清楚她们为什么争执,可陆月一表示不追究,公安机关那边刚要查这茬,就停下了,线索等于断了。
陆静和陆月,说起来也不算熟络,怎么会突然在村外遇上,还闹到动手的地步?
“就是碰巧遇上的。”陆静的声音低了些,“我出去散散心,她大概也是吧。”
悦悦看着她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这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什么。
陆静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反常,赶忙补充道:“信不信由你们,事实就是这样。她自己脚滑掉下去的,我伸手去拉,没拉住。她表弟他们刚好看到我站在坡上,就误会了,以为是我推的。这些……她自己也承认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