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听闻老公这般言语,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微微嘟起嘴唇,佯装嗔怒地问道:“哼,你这是觉得我傻咯?”说罢,她那明亮的眼眸略带娇嗔地望向陆瑾,仿佛在等待着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瑾温柔地凝视着悦悦,眼神中满是宠溺,仿佛她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深情地说道:“就算你傻,那也是我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老婆。”话音未落,他微微倾身,轻轻地在悦悦翘起的小嘴上落下一吻,这一吻,轻柔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珍视与爱意。
在陆瑾的内心深处,早已认定了悦悦。无论外界如何看待她,在他眼中,悦悦都是无可比拟的。别人若不懂得心疼她,他愿意倾尽自己全部的爱,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周全。
悦悦轻轻地将头靠在老公那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缓缓说道:“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所做的这些,对于未来而言,究竟是正确的抉择,还是一条充满未知的歧途。可要是不这么做,我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总觉得不舒坦。或许,我真的如你所说,挺傻的吧。要是浩雪她们知道了我这事儿,估计得把我好好数落一番。”
陆瑾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悦悦的后背,动作轻柔而舒缓,宛如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他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你能察觉到自己的这种迷茫,就说明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放心吧,往后肯定不会走错路的。”
悦悦不禁对老公的这番话感到钦佩,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老公,口才竟是如此出众。这富有哲理的话语,无疑充分展现了他作为一名教官所具备的卓越才能。她一脸崇拜地仰望着陆瑾,眼神中闪烁着熠熠光芒,像个娇羞的小媳妇般由衷地夸赞道:“阿瑾,你真的特别适合当老师。我脑海里一直在想象,你给学生上课的样子肯定特别帅气,特别有魅力。”
听到老婆这般毫不吝啬的夸赞,陆瑾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他满心欢喜,忍不住又在悦悦的脸颊上轻轻亲了几下,每一个吻都饱含着他对悦悦深深的爱意。
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阿瑾,悦悦!”陆父那焦急万分的呼喊声,如同一道惊雷,陡然从门口炸响,瞬间打破了房间里温馨甜蜜的氛围。正紧紧相依、亲密贴在一起的两人,像是被惊起的鸟儿,赶忙分开。
陆瑾反应迅速,几步便跨到门口,猛地打开门,一脸关切地问道:“爸,究竟怎么了?”
陆父此刻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你姐,她被人控告伤人啦!”
陆月此前表明要到靖老爷子身边工作,如今却在村子附近出了这样的事。靖家作为当地颇具影响力的家族,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陆静,是受邀到靖家做客的,在靖家的地盘上出了事,靖家同样脱不了干系。
原来,滚下山坡的陆月,是被表弟秦少和他的一个朋友费力地抬回了屋子。秦少满脸怒容,用手指着陆静,声色俱厉地喝道:“你不许走!”
事情发生后,秦少情绪激动,一直吵吵嚷嚷着要报警。不过,他的朋友心里清楚陆静是悦悦的小姑,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诸多麻烦,便赶忙劝秦少:“看在靖家的面子上,先别冲动,咱们从长计议。”
秦少听了朋友的话,虽然不再大声叫嚷,但依旧闷不做声,只是用那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陆静,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陆静看穿,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探寻事情的真相。
陆静此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完全没底,根本不知道陆月究竟摔得怎么样了。她心急如焚,赶忙提议道:“要不咱们先把人送去医院吧,别耽误了治疗。”
秦少一听,立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大声说道:“你知道这儿离县医院开车得多久吗?整整五六个小时啊!而且这都快太阳下山了,山路崎岖难行,路况极差,今天根本没法送!”
陆静思索了片刻,又赶忙问道:“那村里的卫生所呢?先把人送到卫生所看看也行啊。”
“这村里压根就没有卫生所!”秦少没等陆静把话说完,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直接回怼道。
“那找个医生来家里看看总行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不管啊。”陆静心急如焚,把能想到的办法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秦少却满脸不屑,不以为然地说道:“村里的赤脚医生,能信得过吗?我可不敢拿表姐的命开玩笑!”
这时,秦少的朋友见气氛愈发紧张,赶忙出来打圆场:“要我说,不然去找靖上校和姚上校?他们或许能想出办法来。”
秦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靖上校是什么人?那不是她弟弟老婆的哥吗?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偏袒!”
陆静听着秦少的话,只觉得他完全不像是在着急救人,反而像是在故意拖延,这行为完全不像个正常人的思维。她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恼火地说道:“她不是你表姐吗?你不赶紧想办法救她,在这儿左顾虑右顾虑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敢指责我?”秦少一下子暴跳如雷,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突然挥起一拳头,恶狠狠地朝着陆静的头上砸下去,“你伤了我表姐还敢推卸责任!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让靖家插手,看你怎么负责!报警!”
接到报案后,公安机关迅速行动,以超出众人预料的速度,从最近的地点火速赶来。
原来,秦少他们抬着陆月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并没有惊动村民。直到屋子附近的村民察觉到异样,匆忙跑去陆家和靖家报信时,公安机关的人已经如神兵天降般火速抵达了现场。
就在这时,陆月悠悠转醒,她刚睁开眼,就听到表弟秦少在耳边嚷嚷着报警的事。她心中一惊,赶忙虚弱地说道:“别,别报警。”
陆静刚刚被秦少那一拳砸得头晕目眩,整个人摔倒在墙根。她费力地抬起头,视线模糊中,正好对上陆月射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深意。
“表姐,这人伤了你,怎么能不报警讨个公道呢?”秦少情绪激动得近乎癫狂,大声叫嚷着。
陆静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她心里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可一时间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听到警车进村那尖锐的警笛声,秦少像只敏捷的猎豹,匆忙跑出去迎接,他的朋友也紧跟在他身后,一块出去了。
靠在墙上的陆静,听到陆月用一种看似平和却又暗藏玄机的语气对自己说:“静姐,你放心,我不会告你的。”
“我会怕你告?明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又不是我推的。”陆静愤怒地回应道,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视着陆月,毫不畏惧。
“但是,当时坡顶上就我们两个人,对吧?而且确实是你打了我,我才摔下山坡的。”陆月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的语气平淡,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陆静的心。
陆静心里清楚,陆月所说的这些对自己不利的情况确实存在。她紧紧盯着陆月,眼中满是警惕,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宽宏大量的笑容,缓缓说道:“静姐,这事儿咱们就一笔勾销吧。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毕竟,静姐,要是你留了案底,不说你在单位的工作会受到影响,对你儿子的未来也会有很大的影响,是吧。”
“小贱人!”陆静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她拼了。
然而,就在怒火即将爆发的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年幼的儿子那纯真无邪的脸庞,还有年迈体弱的父亲那满是皱纹的面容。一想到他们,陆静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她不得不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与屈辱。
就这样,赶来的公安人员开始有条不紊地向案件相关人员了解情况,并对陆静暂时进行扣押审问。
陆父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赶忙跑到靖家找悦悦。毕竟这里不比京城,他在这里毫无根基,没有任何人脉资源。而靖家在当地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或许能在这紧急关头帮上忙。
陆瑾见到父亲如此焦急,赶忙让他坐下,安抚道:“爸,您先别急,慢慢说。”随后,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悦悦则心疼地把跟来的东东抱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试图给予他一些温暖与安慰。
“舅妈,爸爸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就一直呆呆地在屋里呆着。”东东抬起小脸蛋,那双乌亮的眼睛里透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与忧虑。
悦悦轻声安慰道:“你爸爸那是太担心你妈妈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嘴上虽这么说着,悦悦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这事儿确实棘手得很,首先,她昨晚刚刚和靖老头闹得不可开交,靖老头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给她任何帮助。其次,今天早上,一向和蔼好说话的爸爸靖司令,因为公务缠身,已经提前坐车回京城工作了,根本指望不上。再者,连陆父这样的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使不上劲,她老公恐怕也很难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实际上,陆瑾听说此事后,心急如焚,立刻像一阵风般跑出去找人详细了解情况,悦悦也忧心忡忡地跟在一旁听到了事情的大概。
虽然靖老头不打算出手帮忙,但事情毕竟发生在靖家村范围内,而且出事的双方都算是靖家邀请的客人。于情于理,靖家都有必要过问此事,看看是否与自家存在关联,是否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在靖老头不出面的情况下,都是靖贺栋主持靖家的内外事务。派出去了解情况的人很快回来汇报,称公安机关最后没有带走陆静,据说是双方愿意私下和解,受伤的一方也就是陆月,不打算追究陆静的责任了。
“陆记者倒是挺大度的。”靖贺栋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然而,他的眉间却依旧紧紧锁着,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显然,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完全放下心来。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和靖贺栋一样,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完全放松警惕。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人伤得怎么样了?”陆瑾心急如焚,赶忙向汇报的人追问。毕竟陆月是他义父的女儿,而伤陆月的又是自己的亲姐姐,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给义父一个交代。
“听说,秦少他们现在正火急火燎地把人往县城医院送呢。”汇报的人说道。
人受伤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在当地找医生,也没到靖家求助,要知道靖家是有医生的,而是直接送去了县城医院。这一行为实在有些反常。
“我听有些村民说,他们好像是怕我们偏袒陆静。”汇报的人补充道。
听到这话,君爷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靖家行事向来公正无私,靖家人要是做错了事,绝不会姑息迁就。他们这样想,实在是对靖家的误解。”
闻爷目光深邃地盯着地板,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从专业的角度出发,他很清楚这背后可能会带来一系列复杂的后果,事情恐怕会朝着更加棘手的方向发展。
靖贺栋捏着下巴,神色凝重,意味深长地说:“这……这情况有点复杂啊,看似简单的私了,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务之急。”陆瑾当机立断,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我和我爸得搭车去县城看看伤者的情况,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阿瑾——”悦悦一听,赶忙转身拉住老公,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我跟你一起去。”
陆瑾轻轻按住媳妇伸过来的手,温柔地握住她的双肩,凝视着悦悦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说道:“山路崎岖难行,十分颠簸,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坐车。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帮忙照顾东东和我姐,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爱意,仿佛在向悦悦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悦悦与老公那明亮如星的眼眸对视了片刻,从他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担忧与牵挂。无奈之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陆瑾潇洒而温柔地对媳妇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安慰,仿佛在告诉悦悦,让她不要担心。然后,他毅然决然地大步流星地出发了。
看着老公的气息仿佛一阵风般迅速远去,悦悦的心仿佛也跟着被带走了。她急忙追了两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到突突直跳的心口。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神紧紧追随着老公高大挺拔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落日余晖之中,那如血的残阳,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一抹凝重的色彩。
悦悦心里十分清楚,老公是真的着急,因为这事儿实在太严重了。要是陆月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那将直接影响着陆静的后半生,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还有东东以后能不能有妈妈陪伴成长,也将成为一个巨大的未知数。这一切,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悦悦的心头。
这时,白露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伸手轻轻扶住她,轻声安慰道:“悦悦,别太担心了,有我和靖君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悦悦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白露的手,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默默地往回走,按照老公的吩咐,先去照顾小孩。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东东,不让老公在外面分心。
“悦悦。”白露担心她摔倒,赶忙加快脚步,紧紧跟了上去。
闻爷看着悦悦略显落寞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忧虑。然后,他伸出小指头,朝着那个去现场勘查的人招了招,严肃地问道:“你去打听一下,找几个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目击证人,最好是在现场看到整个事件发展的。这对了解事情的真相至关重要。”
“这有点难办啊,听说当时在现场的,就秦少的一个朋友。现在,他和秦少一起送陆月去县城医院了。”那人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
君爷冷冷地插话道:“他们送病人的时候,没有村民看到病人的情况吗?总会有人看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倒是有的。听说是不能走路,被人用木板抬出来送上车的。”那人赶忙回答。
不能走路?所有人都在心里琢磨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这似乎暗示着陆月的伤势不轻,但又让人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仿佛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有流血吗?”闻爷继续追问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脸上好像有点血迹,腿上没看到,其他地方就不清楚了。”那人如实说道。
靖贺栋和在场的二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微微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然后,靖贺栋对大侄子靖君说:“靖君,我看这事儿,你得亲自去一趟医院。只有你去了,才能把事情弄清楚,咱们也能放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靖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沉稳,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就在他们刚做出决定时,靖老头的勤务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门来,神色恭敬地传达靖老头的话:“老爷子的意思是,大家都不要插手这件事。”
看来,老爷子这次是真的和孙女较上劲了,说不帮忙,就绝对不帮忙。他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哎——”靖贺栋无奈地伸手扒了扒头皮,心中满是无奈与叹息。他知道,老爷子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而这件事,又关系重大,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