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了。
青禾当天就指使拓跋哲,搬出了皇宫,好几天都不让他碰。
拓跋哲伏低做小了好几天,哄了又哄,才终于把她哄好了。
没几天,拓跋哲他们就要正式回国了。
其他人并没有成婚,要等到了北月国才会举行婚礼,路上要走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回去。
拓跋哲的太子车架,是一辆小房子一样的马车,里面也布置的跟个小房间似的,起居坐卧都可以。
这辆马车整体是用铁木制作的,装饰成黑金色的,四角都挂着金色的铃铛,用十六匹马拉着。
铁木一种非常坚硬的木头,只有北月国那边才有。
马车还有减震的装置,坐在里面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
在众多不舍的目光中,青禾登上了这辆马车,开始了新的旅途。
拓跋哲紧随其后,握住了她的手。
“一切都有我呢。”
青禾点点头,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
街道两旁,站着很多的百姓,都在看热闹呢。
毕竟,北月国的人真的很有异域风情,偏偏又黑发黑眸。
人们交头接耳,说着这一次的和亲事件。
青禾看了片刻,就放下了车帘,靠在了拓跋哲怀里。
她没有看到,人群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站在一起,目光也在看着车架。
男人在低头说着什么,女人只是看着车架,没什么表情。
孙秀丽,也就是孙姨娘看着华丽的车架,心情是复杂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谢侯爷都已经死了多年,她才敢再次踏足这里。
当年是她主动放弃青禾的,也是主动假死的,她进镇国侯府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那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后来她母亲死了,竹马还在等她,她就假死离开了。
她知道宋夫人是个好主母,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庶女。
而她,注定不是个好母亲,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妥协。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的命运是这么的起起伏伏,所嫁之人的身份越来越尊贵。
那就祝福她,此生都平安喜乐吧。
孙秀丽目送华丽的车架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看不见。
“走吧,我们回家吧。”
男人揽着她的肩膀,相伴着回家了。
宋夫人的年纪同样大了。
“今天是小六离开的日子。”
她的身边,是谢侯爷的小叔叔,谢玉风。
谢玉风淡淡点头:“你是舍不得她吗?”
宋夫人摇摇头:“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这些年,我啊,看明白了,小六才是这个家里最聪明最通透的那一个,她在哪里都能过的极好……”
就是桃花运有点旺。
谢玉风握住她的手,“那是小六的人生,是苦是甜,都是一种人生体会,就如同我们一样。”
宋妙语笑了,眼角笑出一道道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是彼此。
………
历时三个月,青禾终于到达了北月国的国都。
她跟拓跋哲再一次举行了婚礼。
桃韶苍已经来到了北月国的国都定居,开了一家道观,香火还不赖呢。
谁叫他长的就跟北月国的人不太一样,所以有不少人都来看他呢。
玄擎则是作为侍卫,跟着青禾一起进了皇宫。
拓跋哲作为太子是真的很忙,尤其是在老皇帝病重的情况下,很多政务都需要他处理。
一来二去的,就有些顾不到青禾这里。
当有天他提前回来时,一掀开床帐,就看到了自己的太子妃骑在玄擎的身上……
“你们……”
玄擎伸手扶住支撑不住的青禾,搂着她翻个身,让她舒服躺好了,这才瞪了一眼拓跋哲。
“你们什么你们,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最好你跟禾禾和离,我跟禾禾远走高飞才好呢。
玄擎就盼着这样的好事呢。
拓跋哲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明显还没回神的青禾,伸手给她盖好被子。
“你跟我出来。”
一看就是这个王八蛋勾引禾禾的。
禾禾哪有什么错呢。
拓跋哲自己就给青禾找起了理由。
他虽然忙,但晚上可都是交了差的。
玄擎缓缓起身,大大咧咧下床了。
拓跋哲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
这……
这是男人?
玄擎穿好衣服,跟着拓跋哲出去了。
拓跋哲冷着脸问:“多久了?”
玄擎道:“论先来后到,你才是后来的,要不是你横插一手,我跟禾禾在贤王府快活着呢。”
“所以呢?”
“所以你该喊我哥哥啊。”
拓跋哲:………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玄擎存心让拓跋哲不痛快,就等他这话呢。
“自然是还有了,桃韶苍是禾禾第一个男人,那个虞嵋仁是禾禾第二个男人,虞苹璋是第三个男人,虞怀仁是第四个,虞皓仁是第五个。
“我呢,我是第六个,你是第七个。”
拓跋哲:………
他也不是个认输的,“一看就是你们勾引的禾禾,论名分,我如今才是她的夫,你们算什么?暗地里不见光的面首罢了。”
这话,玄擎无言以对。
禾禾再怎么稀罕他,他还是不见光啊。
拓跋哲对玄擎警告道:“孤可以容忍你亲近禾禾,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我不想禾禾被人非议。”
北月国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没有错,但也没有夫君没死的情况下,就有面首的。
玄擎点头。
青禾是被拓跋哲亲醒的,都不等她说什么,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
当一切平息时,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了。
拓跋哲看着软在怀里的青禾,勾着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你呀,连我都招架不住,还敢被别的男人勾引。”
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对于桃韶苍和玄擎也没说什么,他甚至找了个借口,把桃韶苍召了进来,做了皇家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