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没同意,也没反对,一副默认的模样。
反正,她是不会生的。
看易家这样子,哪怕是她不能生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连过继都打算好了。
说不定,私底下都在物色过继人选了。
事实上,也是差不多。
易父的二弟身体不好,十年前就过世了,留下二弟妹和三个孩子。
而那三个孩子嘛,根本不是他二弟的,而是他的,还都是儿子。
年纪比易泽大多了,都已经成亲生子了。
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少,易母都是不知道的。
她还看在二弟妹寡居的份上,允许对方一直住在家里,从公中拨钱养着他们一家子。
这要是知道了,怕是能气死。
这一点,易父不如老太太,起码老太太只想隐瞒易泽,没想隐瞒着青禾。
她会隐瞒易泽,也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怕刺激到他。
可能是易父也对易深说了什么,青禾出门遇到易深的时候多了起来。
见面时,一口一个嫂嫂的,但那眼神完全不是这回事儿,都快拉丝了。
青禾有点无奈,这是装都不装了,以前还知道克制呢。
没多久,易泽就完全康复了。
他生病期间,是自己一个人住的,生怕把病气过给了青禾。
如今病好了,这才搬回来跟青禾一个屋住。
夫妻俩将近一个月没有住在一起,不想是不可能的。
易泽晚上搂着青禾就不放了,折腾了半夜才消停。
青禾觉得他就是又菜又爱玩,但起码不用那么累,就随他去了。
这种不太厉害的可是凤毛麟角。
夫妻俩恩爱了没几天,老太太就打着还愿的借口,说让青禾替她去还愿,再求几个平安福,最好在福缘寺斋戒七天。
让易深送青禾过去,易泽则是在家养身体。
易泽知道自己祖母迷信,加上福缘寺的确挺灵验的,他自己的身体是不太好的,轻易不出门,只能依依不舍的送青禾出门了。
青禾心里呵呵两声,心想老太太还挺会的,安排的密不透风啊。
不过,她也没吃亏就是了。
就这么的,由易深护送着青禾,到了福缘寺上香还愿,求平安符,在寺庙里斋戒七天。
当晚,易深就摸到了青禾住的屋子。
彼此都有意,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比起病弱的易泽,易深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好在,青禾就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用老太太的话说,斋戒不可带那么多人,不诚心。
那个贴身丫鬟,这会儿睡的非常香,被下了蒙汗药了,能不熟嘛。
易深身材魁梧,都快一米九了。
青禾这辈子身高一米六,在他面前显的身材娇小。
两人折腾了一宿,天亮才沉沉睡去。
等青禾再次醒来,易深早就离开了。
她揉了揉腰,暗骂了一句易深不是人。
接下来三天,差不多都是这样。
不过,白天时,青禾还是会出去逛逛。
这么多年,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能出门的时候非常少。
如今出来了,自然也要好好看看。
正是初秋时分,福缘寺最出名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各色菊花了,只要是能看到的品种,这里几乎都有。
青禾漫步其中,欣赏着美丽的菊花,时不时蹲下来看一看。
这大概就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真实写照。
青禾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心情都好了不少。
白天的时候,易深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不能让别人察觉出他跟青禾的关系。
在青禾看着各色菊花时,也有人在看着她。
那是个穿着一身雪白衣袍的俊美和尚,顶着个光溜溜的光头,一副聪明绝顶的模样。
但他的眼神却不像是出家人那么平和,反而锐利如鹰,眼底透着一点儿戾气。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和尚:“那是谁?”
老和尚是福缘寺的住持,胡须眉毛已经全都白了。
“阿弥陀佛,那是知府家的大少奶奶。”
“哦,叫什么?”
“姓潘,名字不知。”
老和尚一边回答,一边心里苦笑。
这一位又要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