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孝面对练艾瑙的质问,倒是神色正常。
“我工作调首都了,就提前来了。”
事实上,白春孝是跟母亲姓的,这里面也有一系列复杂的爱恨情仇。
每年家里过年,就跟打仗似的,吵的不可开交,白春孝实在是不喜欢那个气氛,就提前来了。
如今数九寒天的,他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到了后实在是太冷了,又见练艾瑙家里没人,就干脆暖暖,所以进了主卧。
只有主卧的炕是暖和的。
结果,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练艾瑙闻言,倒是看了白春孝两眼:“哦,你住那间,那炕前两天烧过,没什么湿气,你自己去烧炕吧。”
白春孝点点头,问清楚烧炕的木柴在哪,就去烧炕了。
他的心里则是琢磨着青禾到底是谁,怎么会跟练艾瑙住在一起?
面对白春孝的这个问题,练艾瑙搪塞了几句,没有正面回答。
他回答什么?
说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个?
说他不要脸的非要凑上去跟青禾在一起?
青禾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她一觉到天明,起床洗漱后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个颇有几分异域长相的俊美男人。
看起来像是有几分新疆人的血统?
练艾瑙搂着青禾坐了下来,一边给她倒豆浆,一边给两人介绍。
“青青,他是我的小叔叔,叫白春孝。”
“这是我的爱人,林青禾。”
练艾瑙也没说他跟青禾结婚没,就是这么含糊不清说的。
青禾也没反驳练艾瑙,只客气的对白春孝点点头:“你好。”
然后,她就吃起了早餐。
白春孝同样客气的点点头:“你好。”
两人又不熟悉,所以没什么话。
吃了饭,青禾就去书房看书了。
练艾瑙则是打扫卫生,顺便把青禾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搓了。
白春孝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干的起劲的练艾瑙,突然来了一句:“你们结婚了吗?”
但凡练艾瑙结婚了,家里也不至于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练艾瑙搓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我们结没结婚关你什么事?我们一个姓练,一个姓白,关系也没那么好吧?”
他倒是想结,但青青又不愿意离婚,那个老男人一直占据着位置,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装的一手好傻。
白春孝眯了眯眼,盯着练艾瑙看了一会儿,“你插足别人家庭。”
这话,他说的很肯定。
练艾瑙顿时深吸一口气:“我记得你在北边不是有房子,赶紧找人收拾了,搬出我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
什么叫他插足?
明明他跟青青才是真爱好不好,都怪那个老男人早来一步而已。
练艾瑙直接对白春孝下了逐客令,所以没有两天,他就搬出了练艾瑙的家,住回了他自己的房子里。
白春孝一走,青禾顿时自在了很多。
她在练艾瑙家里住了七八天,张建业和张建民从杏花村回来了。
于是,她就回东边跟张建业住了。
张建民早几年就住了出去,在西边居住,偶尔上门来一起吃个饭。
青禾则是这里住两天,那里住两天。
张建业呢,知道青禾外面有人,其中一个还是张建民,至于另外一个,他倒是不知道是谁,只隐约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的底线就是不离婚,其他的他都能容忍。
谁叫他比青青大七岁呢,当年岳父活着的时候,就对他的年纪有意见,要不是他任劳任怨,还愿意入赘,恐怕根本不会有跟青青在一起的机会。
毕竟,村里喜欢青青的不止他一个,知青里也有喜欢她的。
“青青……”
“老婆……”
张建业近乎痴迷的亲吻着青禾,动作个不停。
他生怕自己身材不好了会被她嫌弃,所以这些年一直有锻炼的习惯,所以一身腱子肉,胸肌腹肌都有。
他还养成了每天敷面膜,给自己抹护肤品的习惯。
所以,他的外表看起来很年轻,眼角都没什么皱纹,看起来跟青禾很有夫妻相。
在夫妻生活这一块,夫妻俩在一起十几年了,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
折腾到半夜不是问题。
事后,青禾累的睡着了。
张建业则是看了她好一会儿,起身打了温水过来,给她清洗一番,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这才上床睡觉。
这都是习惯了。
张建业的服装店铺,这些年早就扩大了不少,还有了专属的服装厂,出去那也是被人喊张总的存在。
可惜,他在家里家庭地位低下,就是个伺候老婆的命。
如今大学放寒假了,青禾天天闲着。
张建业有时候也会参加一些酒会什么的,都会询问一下青禾去不去。
青禾闲来没事时,也会跟他一起去参加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张建业都非常高兴。
看吧。
他们再怎么讨老婆喜欢,但能跟老婆光明正大出门的,还是只有他一个。
青禾跟白春孝再次相遇,就是在一个商业酒会上,当时她跟张建业站在一起。
青禾看了白春孝一眼,神色自然的转过头,跟张建业说起了话。
白春孝呢,也没贸然过去。
“那是谁?”
白春孝问身边的人,他今天就是被带来参加的。
“你说那位林女士啊,她是荷叶服装厂的老板娘,那位就是荷叶服装厂的老板,叫张建业,两人是有名的恩爱夫妻。
这位张老板轻易不参加酒会,就算是参加了,也是带着他老婆一起来,是个耙耳朵。”
他朋友有些不解:“你说这位老板娘也没什么出色的,偏偏张老板还稀罕的很,还生怕别的女人靠近他。”
白春孝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没说什么。
他那个侄子,果然是插足别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