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傅家书房时,白知意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着眉。屏幕上是封来自瑞士苏黎世神经科学实验室的邮件,措辞恳切,想邀请“dr.Y”联合开展脊髓损伤康复的后续研究,还附了详细的合作方案——提供顶级实验设备、全额研究资金,甚至承诺共享全球最大的神经样本库。
可问题就出在“对接人”上。对方要求提供一个具体的对接联系人,最好能线下见面聊细节,可白知意不想暴露dr.Y的真实身份,更不想让外人把“傅家少奶奶”和这个医学身份绑在一起,纠结了半天,手指悬在键盘上没敢动。
“在想什么?”傅斯年端着两碗温燕窝走进来,看到她对着邮件发呆,把碗放在桌上,顺势凑过去看了眼屏幕。他扫了两行就明白她的顾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担心暴露身份?”
白知意抬头,有点无奈地点点头:“嗯,他们要具体对接人,还想见面。我要是用匿名账号一直推,又怕错过这个合作——他们的样本库对后续研究太重要了。”
傅斯年拿起她的电脑,手指在触控板上划了划,翻到合作方案里的“对接条款”,突然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我帮你处理。”
“你怎么处理?”白知意有点好奇,她还以为傅斯年会让她直接暴露身份,毕竟以傅家的名头,合作只会更顺利。
傅斯年没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张弛,你现在去办两件事:第一,注册一个‘独立医学研究支持中心’的壳公司,用傅氏慈善基金注资,对外只说是支持匿名研究者的平台;第二,明天联系苏黎世那个神经实验室,以这个中心的名义,说自己是dr.Y的授权对接方,对接合作细节,所有文件走加密通道,见面的话你去,别暴露任何关于dr.Y的私人信息。”
挂了电话,他把电脑还给白知意,语气轻松:“这样不就解决了?你负责出研究方案,对接、沟通、资金这些杂事,让张弛去做。你要是需要实验室,傅氏旗下的私立医院有个闲置的神经康复实验室,我让人明天就改造,按你需要的设备清单配齐,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去做实验都方便。”
白知意愣住了,她没想到傅斯年会考虑得这么周全——既帮她解决了对接难题,保护了匿名身份,还主动提供实验室,连后续的资金都想到了。她看着傅斯年,心里暖烘烘的:“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实验室?”
“上次你跟苏念希打电话,说想验证新的刺激方案,缺个无菌实验室。”傅斯年拿起燕窝递给她,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我记下来了,本来想等你开口再说,正好这次一起办了。”
白知意接过燕窝,小口喝着,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重生以来,她习惯了凡事靠自己,复仇、找身世、搞研究,从来没跟人提过需求,可傅斯年却把她随口说的话都记在心里,还主动帮她铺路。
正说着,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学术新闻推送,标题是“神秘dr.Y拒绝多家媒体采访,专注研究引发猜测”。点进去一看,底下有网友留言:“会不会是傅家背后支持的研究者?最近傅氏好像在布局医疗板块……”
白知意心里一紧,怕有人顺着傅家查到她头上。傅斯年看到她的表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会引导舆论往‘傅氏支持独立研究’上靠,不会让人把dr.Y和傅家少奶奶联系起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你做研究不用有顾虑,缺什么跟我说。资金不够,我给你开独立研究基金;缺人脉,我帮你对接;想挡掉麻烦,我帮你处理。你只要专心做你想做的事就行。”
白知意放下碗,忍不住凑过去抱了抱他的腰。傅斯年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她,手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书房里很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和桌上时钟的滴答声,空气里满是淡淡的燕窝甜香。
第二天一早,张弛就传来消息:“壳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实验室改造清单也发给您了,苏黎世那边回复,同意由‘独立医学研究支持中心’对接,下周视频会议聊细节。”
白知意看着张弛发来的文件,正想回复,傅老夫人的佣人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少奶奶,老夫人让给您送的,说您最近熬夜搞研究,补补身子。老夫人还说,要是累了就多歇会儿,别太拼,傅家不缺那点研究成果,您的身体最重要。”
白知意接过银耳羹,心里暖暖的。她走到客厅,看到傅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连忙走过去道谢:“奶奶,谢谢您的银耳羹。”
“谢什么,”傅老夫人放下报纸,拉着她的手坐下,笑着说,“斯年都跟我说了,你在搞医学研究,能帮到别人是好事,就是别累着自己。要是需要人手或者东西,跟奶奶说,奶奶帮你找。”
不一会儿,林慧茹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白知意:“知意,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的护眼灯,你熬夜看电脑,对眼睛不好,这个灯不刺眼,你试试。”
白知意接过盒子,看着傅老夫人和林慧茹关切的眼神,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前世在白家,她连一顿饱饭都要看人脸色,更别说有人关心她累不累、眼睛好不好;可在傅家,不仅傅斯年支持她的事业,连长辈都这么体贴,这种温暖,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下午,白知意去傅氏私立医院看改造中的实验室。推开实验室的门,里面已经有工人在安装设备,张弛站在一旁指挥,看到她来,连忙迎上来:“少奶奶,您看这些设备够不够?傅总说您需要的都是最顶级的,我特意从国外调的货,下周就能安装好。”
白知意看着实验室里崭新的仪器——神经电生理记录仪、靶向刺激仪、无菌操作台,都是她之前在论文里提到过需要的设备,甚至连她没说的样本储存柜都准备好了。她转头问张弛:“这些都是傅斯年让你准备的?”
“是,傅总把您之前发表的论文都看了一遍,圈出了需要的设备,还让我咨询了哈佛医学院的专家,确保每一样都符合研究需求。”张弛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傅总还说,要是后续需要增加设备,随时跟他说,不用考虑预算。”
白知意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满是踏实。她拿出手机,给傅斯年发了条消息:“实验室我看了,谢谢你,所有设备都很合适。”
傅斯年几乎秒回:“喜欢就好,晚上带你去吃你爱吃的那家私房菜,庆祝你的研究迈出第一步。”
晚上,两人坐在私房菜馆的包厢里,傅斯年给她夹了一块清蒸鱼:“对了,我跟爷爷提了你的研究,他很支持,说要是需要医学领域的人脉,他可以帮你对接国内的老专家。”
白知意咬着鱼,笑着说:“不用麻烦爷爷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不麻烦,”傅斯年看着她,眼神温柔,“你的事业,就是我的事。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有任何顾虑。”
就在这时,白知意的脑海里弹出系统提示:【检测到傅斯年对宿主事业的全力支持,傅老夫人、林慧茹对宿主的关怀度提升,主线任务“获得傅家全员认可”进度提升至88%。宿主持续保持良好互动,进度将进一步提升。】
白知意抬头,正好对上傅斯年的目光。他眼里映着灯光,温柔得像一汪水。她突然觉得,重生这一趟,最幸运的不是拥有了黑客、医学博士这些马甲,也不是报了前世的仇,而是遇到了傅斯年,遇到了愿意支持她、温暖她的傅家人。
吃完饭,傅斯年开车送她回家。车窗外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晚风轻轻吹进来。傅斯年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白知意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她的研究之路还很长,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有傅斯年在,有傅家众人的支持,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