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耀眼的光辉中,何难的面庞被映照得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他身上穿着的长袍虽然有些陈旧,但依然能看出其质地精良,剪裁得体,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然而此刻,这件长袍却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完全被那片璀璨夺目的光辉所掩盖。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何难的惊愕和困惑。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其中最强烈的一个便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明明是来充当卑微劳役的啊!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狠狠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荒谬至极!”何难心中暗忖,声音虽未出口,但那不满与不屑的情绪却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环顾四周,只见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但这繁华在他眼中似乎只是虚无的泡沫,无法触动他分毫。他,何难,已是超脱世俗,步入神域之巅的存在,这里的辉煌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股怒火并非针对眼前的景象,而是对那些敢于将他置于如此境地之人的轻蔑与愤怒。他紧握双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超脱级的实力在他体内汹涌澎湃,仿佛随时都能冲破束缚,震撼天地。
“神域又能怎样?”何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何难,本身就是无敌的代名词,是这宇宙间最耀眼的存在。此处,即便是至高神的前哨站,又能找出几个能与我并肩的强者?”
就在这时,一道虚幻而威严的光影凭空显现,它犹如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既明亮又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神圣。光影渐渐凝聚成形,显露出一位身披华丽神袍,面容隐藏在朦胧光芒中的神灵轮廓。这位神灵显然不愿以真身示人,或许是对何难实力的忌惮,又或许是对这片土地规则的敬畏。
神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莫要自误,此地乃连接两界之门户,至高神的意志在此地无可违逆。你若轻举妄动,必将引来无法预料的灾难,到那时,即便是你,也难以逃脱命运的制裁。”
光影的话语中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但何难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挑战的不屑,也有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在这片被至高神意志笼罩的土地上,一场无声的对峙悄然展开,而何难,正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何为真正的无畏与超脱。
何难听到这句话后,嘴角的冷笑变得越来越浓烈,仿佛他对对方的话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慢慢地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仿佛在展示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丹田内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株新生的世界树根系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随着震动的加剧,一缕暗金色的根须竟然像有生命一般,从他的掌心钻了出来,穿透了他的皮肉,在他的指尖缠绕成了一个圆环。
这根须所过之处,周围原本繁华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的扭曲。高楼的玻璃幕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上面渐渐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这些裂纹中还渗出了混沌色的气流,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在渗透进来。
车水马龙的街道也在瞬间凝固,原本飞驰的车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悬停在半空中。车窗里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化作了静止的光斑,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的凡尘气息,都无法逃脱根须散逸的神力的影响。这些气息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被灼烧。
“至高神的意志?” 他指尖轻弹,那枚根须圆环突然炸开,化作千万道细如发丝的光刃,悬浮在他与神灵光影之间,“我丹田内托举着三千世界的生灭,掌心攥着世界树的根脉,你说谁的意志更不可违逆?”
光影中的神灵显然没有预料到何难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直接对他发起挑衅。只见神灵周身的神圣光芒突然间变得异常炽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一般。他那华丽的神袍上绣着的星辰符文也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齐齐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些符文在瞬间化作了漫天旋转的光轮,如同宇宙中的星辰一般,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这些光轮飞速地旋转着,形成了一道强大的能量屏障,试图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光刃压制下去。
然而,何难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神灵的举动毫不在意。
“冥顽不灵!”神灵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雷霆一般在天地间炸响,带着无尽的怒意。他怒视着何难,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何难烧成灰烬。
“此界规则乃是由至高神亲手镌刻而成,你体内的世界树之力在此地本就受到天地的束缚,若你执意要与我对抗,只会让你那刚刚新生的根脉寸寸断裂!”神灵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任何人都无法违背他的意志。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一刹那,神灵毫无征兆地抬起手,仿佛只是随意地轻轻一按。然而,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引发了惊人的变化。
何难脚下的地面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猛然撕开,瞬间裂开了无数蛛网般的缝隙。这些缝隙如同大地的伤痕,深不见底,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一种粘稠的金色液体。这种液体与当初世界树门户内的“神髓”如出一辙,但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禁锢之力,仿佛是由无数道锁链交织而成,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如毒蛇一般迅速缠向何难的脚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何难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只是微微挑起眉毛,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紧接着,他眉心处的树纹印记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强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就在这道强光之中,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何难体内那些曾经被收入丹田的世界光球,此刻竟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透过他的皮肉缓缓浮现出模糊的轮廓。这些光球原本隐藏在他身体深处,此刻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光球分别代表着不同的世界,有的是古藤林的翡翠光团,有的是熔岩河的赤红光球,还有冰晶原的剔透银芒。它们在何难的周身旋转成一个圈,每一个光球都散发出独特的光芒,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随着这些光球的旋转,周围原本被凝固的街道开始出现崩解的迹象。街道上的石板开始松动,原本悬浮在半空的车辆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化作点点星尘,融入到光球的光晕之中。
“你说的规则,不过是至高神画下的牢笼罢了!”何难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这片虚空之中回荡。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那至高神的规则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他的迈步,原本缠绕在他脚踝处的金色液体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那金色液体似乎是某种规则的具象化体现,但在何难的面前,它却如此不堪一击。
何难的身影在虚空之中显得越发高大,他的背后,世界树的虚影若隐若现,那是他成为世界树守界者的证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我既已成世界树的守界者,便该护持所有世界的生灭,而非受某尊‘至高神’的摆布!”
他的话语如同雷霆一般,在这片虚空之中炸响。神灵的光影在他的话语面前,竟然也微微颤抖起来。
何难的手臂缓缓抬起,他的手指如同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一般,直直地指向那神灵的光影。就在他手指抬起的瞬间,他周身的世界光球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这些世界光球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竟然在虚空之中凝聚成了一柄由万千世界碎片铸就的长剑!这柄长剑的剑身闪烁着创世时的霞光,而剑刃上则流淌着毁灭时的暗纹,两者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既美丽又恐怖的景象。
这柄长剑的气息如同宇宙的初始一般,浩瀚而无尽,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便会心生敬畏。神灵的光影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剧烈地波动起来,显然是被这柄剑的气息所震慑。
它周身的神圣光芒开始紊乱,原本稳定的神袍上,那些星辰符文也开始出现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崩碎。神灵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你敢!这剑若落下,两界门户必将崩塌,届时混沌气流涌入神域,你守护的那些世界也会……”
“我守护的世界,岂容你用来威胁?” 何难不等它说完,便握住那柄世界之剑,轻轻向前一斩。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道无声的光痕划过虚空 —— 神灵周身的光轮瞬间崩碎,神袍上的星辰符文化作漫天飞灰,就连它凝聚身形的神圣光芒,都被这道剑光削去了大半,露出光影深处隐约颤抖的灵核。
“你……” 神灵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恐惧,“至高神绝不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来。” 何难收回世界之剑,周身的世界光球重新沉入丹田,眉心的树纹印记也恢复柔和,“我何难的路,从不由他人定夺。若他想阻我,便先问过我丹田内的万千世界,问过这株与我共生的世界树。”
话音落下的瞬间,神灵的光影再也无法维持形态,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而周围扭曲的景象也开始恢复 —— 悬在半空的车辆缓缓落地,裂开的高楼重新合拢,但街道的石板上、建筑的墙面上,却多了无数细密的树纹印记,那是何难的神力渗入此地规则的证明,也是对至高神意志的无声宣战。
何难低头看了眼掌心残留的光痕,丹田内的世界树根系正与脚下的两界门户产生微弱的共鸣。他忽然明白,这里或许不是什么 “劳役之地”,而是至高神特意设下的试炼场 —— 一场针对新晋守界者的威慑。但他不在乎,无论是试炼还是挑衅,只要挡在他面前,哪怕是至高神,他也敢挥剑相向。
在遥远的天际线处,突然间,一道巨大而耀眼的神纹宛如从虚空中浮现一般,横亘在天地之间。这道神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是至高神意志的直接显现。
何难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那道神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期待的笑容。他的掌心之中,世界树的根须如同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悄然亮起,散发出微弱但却坚定的光芒。
这场对峙,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际线上的神纹变得越来越清晰,金色的纹路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蠕动着。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那是足以让普通神只都为之战栗的威压。
那是极为奇特的能量形态,和他所修行的大罗大道完全不是一个模式,似乎更为本源,或者说另类的本源,看来所谓的至高神也不简单,至少不是她这种能够对付的,甚至说也是大道巅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