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吸干的弟子,他们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样,变得干瘪、苍白,毫无生气。原本健康的肌肤此刻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然而,在这苍白的皮肤下,却隐隐透出地脉的深沉和灵气的莹润。
这种异化并非简单的变化,而是一种扭曲而诡异的过程。他们的身体似乎在某种未知的力量作用下,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他们的骨骼、肌肉、内脏等都在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扭曲、变形,最终形成了一种介乎生灵与幽影之间的新诡异存在。
这些弟子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两团幽邃的火焰,在眼眶中跳跃着。那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光芒,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即使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眼眶周围仍然残留着何难所设禁制的微妙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不可见的蓝光,如同无形的锁链一般,将这些弟子紧紧束缚。
即使他们已经经历了如此恐怖的蜕变重生,灵魂深处依旧镌刻着对何难的绝对服从与限制。这种限制仿佛是深深烙印在他们灵魂中的印记,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东方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这雾气宛如一片神秘的薄纱,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这紫气东来的景象,让人不禁想起那句古老的谚语:“紫气东来,必有祥瑞。”
何难身着一袭青衫,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青衫上绣着云水图案,线条流畅自然,仿佛云水在他身上流淌一般。他缓缓转身,目光穿越了薄雾,投向遥远的东方。
在天际边,一缕缕紫气如龙腾跃,自东方浩渺之处蜿蜒而来。这些紫气如同一条条紫色的巨龙,在天空中舞动,它们的鳞片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给人一种尊贵而祥和的感觉。这紫气的到来,为这个略显阴郁的世界增添了一抹难得的亮色。
然而,尽管这世界的灵气斑驳混杂,地气更是紊乱不堪,仿佛大地之下潜藏着无尽的哀鸣与不安,但在这些表象之外,它的架构与法则却依然遵循着修仙界的古老传统。这个世界,就如同那些传说中的仙域一样,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引~”何难轻启朱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黄钟大吕,每一个字都如同蕴含着天地至理一般,让人不禁想要侧耳倾听。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掐诀,空气中顿时泛起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那是法则之力在响应他的召唤。这法则之力无形无色,却能在这世间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那一缕缕紫气,仿佛受到了这无形力量的牵引,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穿越了空间与时间的界限,顺从地汇聚向何难。
这些紫气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终化作一道细流,径直钻入他的天灵盖,融入了他的血脉与骨髓之中。
就在紫气融入的瞬间,何难周身散发出淡淡紫光,这紫光如同晨雾中的朝阳,柔和而温暖。他的肌肤下,隐隐有龙纹浮现,那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破体而出,翱翔于九天之上。
这是紫气东来与他体内修为共鸣所产生的奇景,让他的气质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仿佛他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掌握着万物生灭的规律。
紫线入体的瞬间,何难周身的紫光骤然炽烈如焰,却又带着玉石般的温润质感。那些潜藏在肌肤下的龙纹愈发清晰,鳞甲上的纹路仿佛流淌着上古秘语,随着紫气在经脉中奔涌而缓缓游动。他的眉心处浮现出一枚淡金色的印记,形似半开的莲苞,每片花瓣都镌刻着细密的符文,与眼眶周围的禁制形成遥相呼应的共鸣。
此时天地间的紫气仍在源源不断地汇聚,原本分散的气流逐渐凝成实质,化作一条通体紫金的龙形气柱。龙首高昂时,云层中传来沉闷的龙吟,震得周遭空间泛起水纹般的波动;龙尾摆动处,地面的尘土竟自行排列成阵,与空中的紫气形成玄妙的呼应。那些异变后的弟子忽然齐齐跪倒在地,身躯因紫气的威压而剧烈颤抖,眼眶中的魂火却亮得愈发诡异,仿佛在虔诚迎接某种神圣降临。
何难缓缓抬手,五指张开时,掌心浮现出一个旋转的紫金色气旋。气旋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微型的天地模型,山川河流皆由紫气构成,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转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低声念诵,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属于尘世的漠然,这方天地的法则,自当由我重塑。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掌心处的气旋像是被引爆了一般,突然炸裂开来!伴随着一声巨响,无数道紫色的光线如箭雨般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这些紫线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们一旦接触到地面,便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迅速钻入土壤之中。原本紊乱不堪的地气,在紫线的作用下,竟然开始变得有条不紊地流动起来。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梳理过一样,原本裂开的大地也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
与此同时,那些射向天空的紫线则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地冲入云层之中。云层中的驳杂灵气似乎对这些紫线毫无抵抗力,被强行剥离出来。其中的杂质像是被点燃的黑色烟尘一般,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而剩下的纯净灵气,则在紫线的引导下,凝结成了甘霖,淅淅沥沥地洒落下来。
拿到紫气只能说是意外之喜,更何况紫气这种可遇不可求,何难也不是非得靠这一丝丝紫气过火,他牵引的紫气也不算很多,说到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算不得什么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