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了你,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吧?”何难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张雕花梨木座椅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显得十分放松。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场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音乐。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紧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陈小艺。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如碎金般洒在何难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他的皮肤被阳光照耀得有些微黄,却更衬得他的五官深邃而立体。他的眉毛浓密而修长,如墨画一般,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陈小艺站在何难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那真是太不合适了,太不合适了。”陈小艺终于挤出了这几个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消息。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
“可是,若就这么轻易地放你走,恐怕在场的各位兄弟心中都会有所不服啊,你说,本座说得可对?”何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慢慢地倾身向前,似乎想要更近距离地观察陈小艺的反应。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长袍轻轻飘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周围流转。
陈小艺被何难的气势所压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然后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小弟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家里还有一些微薄的家财。我愿意把这些钱全部拿出来,给各位大哥,还有老大您,去买一些上好的酒水,略表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老大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这……这真的只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只求能保住我这条小命。”
说完,陈小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双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微微颤抖着伸进衣袋里。那衣袋似乎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磨损得厉害,露出了里面的布料,隐隐能看见一些缝补的痕迹。
陈小艺的手指在衣袋里摸索着,终于碰到了一个硬物,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一缩,然后又缓缓地伸进去,将那硬物小心翼翼地包裹在手帕里。手帕已经有些褪色,上面的图案也模糊不清,但陈小艺却将它视若珍宝,轻轻地捧在手心里,仿佛那里面包裹的不是银两,而是他的全部希望。
他慢慢地将手帕递到何难面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里面的银两弄掉。他的眼神始终落在何难的身上,充满了乞求与恐惧,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等待着何难的判决。
陈小艺的衣衫虽然略显破旧,但他还是尽力挺直了腰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卑微。他的眼眸微微低垂,不敢与何难对视,却又时不时地偷偷瞟一眼,似乎想从何难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希望。
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决心和紧张。额前的乱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他满是尘土的额头上,汗水与泥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勾勒出他此刻的狼狈与无助。
然而,尽管外表如此不堪,他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澈而坚定,宛如深潭中的静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那是一种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都绝不屈服的意志,仿佛在告诉世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紧紧地聚焦在他身上,犹如无数把无形的利剑,既审视又期待,等待着何难的最终裁决。
陈小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份沉重的压力,它如同山岳一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的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就像一棵顽强的青松,无论风吹雨打,都坚定地立在原地,毫不畏惧。
就在这时,何难的声音突然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沉默的帷幕。他的语调略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和审视,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侧着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既像是对陈小艺的认可,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难以捉摸。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紧紧地盯着陈小艺,仿佛能够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和意图。
何难的话语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深谷中传来的雷鸣,让人不禁为之震颤。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仿佛他就是这个小团体的绝对主宰,他的决定就是最终的定论,任何人都无法质疑或挑战。
他的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但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却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寒星,冰冷而锐利,仿佛在默默地展示着它的威力和主人的实力。长刀的刀柄被他紧紧握住,显示出他对这把武器的熟悉和掌控,也让人感受到他随时都可能拔刀相向的威胁。
“把钱交出来,那么咱们一切好说,要不然宰了你,别给我耍花招。”
何难将斩骨刀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也是示意让人准备去取钱。
至于对方玩什么心眼子?他人就在这里,直接抽筋扒皮怎么滴都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