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在一片混乱中奋力厮杀,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逃离了现场。然而,与此同时,楚千秋却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消逝。
他的身体遭受了阴阳二气的严重破坏,五脏六腑都已经严重受损。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开来。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他恐怕难逃一死。
“救我……”楚千秋艰难地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尽管他纵横天下三百年,历经无数风雨,甚至后来沦为奴隶也从未有过求死的念头。在他的观念里,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时的何难正在梦中悟道,而负责照顾楚千秋的却是一个智能体。在智能体的判断中,楚千秋属于何难的“财产”。对于是否要拯救这笔“财产”,智能体需要考虑的是能否及时止损。
经过一系列复杂而繁琐的计算后,智能体终于得出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拯救楚千秋所需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不仅如此,这样做还有可能引发更多的损失。所以,尽管楚千秋对生存充满了渴望,但智能体并没有给他带来哪怕一丁点儿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楚千秋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一名二阶的强者。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楚千秋面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细长的定向针。
“任我行,救我!”楚千秋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曾听闻过这位二阶高手的大名,据说此人是某个大教的教主,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然而,如今这位昔日的高手却也沦落到了这般田地,成为了一件附赠品。
任我行看着楚千秋,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他轻声说道:“非常抱歉,楚帝。我并非是来救你的,而是来帮助你解脱的。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希望你的灵魂能够超脱这尘世的束缚,回归到你那遥远的家乡。”
任我行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他怜悯楚千秋的遭遇,同时也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悲哀。曾经的他,作为世界的高层人物,拥有着无尽的权力和荣耀。可如今,他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然而,尽管任我行心中感慨万千,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他紧紧地握住定向针,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定向针,将其调整到最佳的角度,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楚千秋的心脏刺去。这一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仿佛这是他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楚千秋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的身体完全被任我行的力量所压制。随着定向针的刺入,楚千秋全身的修为如潮水般被汲取出来,源源不断地流入定向针之中。
而那枚原本被楚千秋藏在体内的印章,也在修为被吸干的同时,缓缓地从他的身体里浮现出来,然后被定向针轻易地收入其中。
至此,楚千秋终于算是获得了自由,但这自由却是以他失去一切为代价的。他的身体变得如同空壳一般,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更可悲的是,他连灵魂回归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任我行的定向针不仅吸干了他的修为,甚至连他的灵魂也一同榨干了。
最后,楚千秋那仅存的一丝灵光,宛如风中的残烛一般,在任我行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它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任我行的束缚,逃离这个可怕的境地,遁入灵界之中,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楚千秋的结局。那一抹灵光刚刚踏入灵界的瞬间,就被灵界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撕碎,如同被狂风摧残的花朵一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作为智能体的小爱,却始终保持着冷漠和无情。二级权限的智能体,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它们更多的是配合员工的工作,执行各种指令。对于楚千秋的消亡,小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怜悯或惋惜。
那枚凝聚了楚千秋绝大部分修为和记忆的定向针,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最终也被舰船回收。这枚定向针不仅承载着楚千秋的毕生所学,更蕴含着他无尽的智慧和经验,其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要知道,这样的定向针可是极为罕见的宝物,它可以直接培养出一个三阶的仆从单位,而这样的仆从单位在市场上的售价高达三百企业币!如此珍贵的资源,自然不会被轻易浪费。
在昏暗的舰船空间内,大部分的设备都已经停止了运转,一片静谧。只有中央控制室和休眠舱还在持续运行着,仿佛是这片寂静中的两盏明灯。相较于阿宝,何难所需要的时间显然更多一些,但这也是值得的。
因为当他成功晋升到准四阶后,将会变得更加强大,甚至能够达到与四阶强者比肩的程度。这是由他所处的高度所决定的,就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视野和能力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相比之下,阿宝即使再怎么努力,也难以触及到巨人的脚趾盖。这并不是说阿宝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和何难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既然已经没有了领头羊,也没有了牧羊人,那么现在能够操纵这群羊的,就只剩下牧羊犬小爱了。根据搅乱世界的总体方略,神龙殿范围内的人们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短短半年时间,这里的兽人数量就锐减了五成!原本繁华热闹的龙宫所在地,如今街道上遍地都是尸体,腐烂的血肉与断骨粘连在一起,将原本的石砖完全覆盖。这些随处可见的尸体,充分证明了这里绝非什么梁山之地,而是一个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地方。
不仅如此,时不时还会有一些矮小的兽人从街道的昏暗角落中狂奔而过。很显然,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这里仍然有一些苟延残喘的生物在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