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离开李计划的快递站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刚才把话说得很明白,要是兰兰再敢去骚扰杨淑婷和朵朵,他绝对不会放过李计划。
李计划站在快递站门口,看着刘刚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刘刚说到做到,也知道兰兰的事不能再拖了。
晚上回到出租屋,推开门就看到兰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脸上还带着泪痕。看到李计划进来,她立刻站起来:“计划,你回来了?网上的事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杨淑婷让你赶我走?”
李计划没说话,换了鞋,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说话啊!是不是她让你赶我走?”兰兰走到他面前,语气带着质问。
“兰兰,你先别激动。”李计划的声音很疲惫,“你昨天去公园闹的事,已经传到网上了,淑婷差点被幼儿园辞退。刘刚也来找过我,警告我要是你再去闹事,他就对我不客气。”
“我闹事?”兰兰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我被王东强骗了,一无所有,只能找你。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要赶你走。”李计划叹了口气,“我给你买了明天回老家的车票,也给你转了五千块钱,你先回老家待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再跟你联系。”
“回老家?”兰兰的声音带着惊讶和抗拒,“我不回去!我回去了,你要是跟杨淑婷和好了,不跟我联系了怎么办?李计划,你答应过我,会离婚娶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李计划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现在这边事情太多,你在这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先回老家,等我跟淑婷离婚了,就去找你。”
“我不信!”兰兰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你就是想趁机甩掉我!李计划,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为了你,我拒绝了那么多追求我的人,你却要赶我走,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得起你!”李计划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每月工资都给你一半,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可你呢?你跟王东强暧昧不清,被他骗了,现在却来纠缠我,还去骚扰淑婷和孩子,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我跟王东强只是…”兰兰急得大喊,“是他主动勾引我的,我没有背叛你!李计划,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我不是怪你,我是让你认清现实!”李计划站起身,语气坚定,“你明天必须回老家,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回!”兰兰也来了脾气,往沙发上一坐,“我就赖在这儿了,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去你快递站闹,去幼儿园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渣男,让你和杨淑婷都不得安宁!”
“你敢!”李计划的眼睛瞪了起来,“兰兰,我警告你,别逼我!你要是再去闹事,我就报警抓你!”
“你报警啊!我怕你不成?”兰兰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好过,你和杨淑婷也别想好过!”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出租屋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李计划看着兰兰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他没想到兰兰会这么不讲理,也没想到自己当初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兰兰,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李计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不走!死也不走!”兰兰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倔强。
李计划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万块钱。他走到兰兰面前,把信封扔在她面前:“这是一万块钱,你拿着,明天就回老家。从此以后,我们俩一刀两断,再也别联系了。”
兰兰看着桌上的信封,眼泪掉得更凶了:“李计划,你把我当什么了?用钱打发我?我跟你在一起三年,难道就值这一万块钱?”
“你别不识好歹!”李计划的语气冰冷,“这一万块钱,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点补偿。你要是拿着钱走了,咱们还算好聚好散;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只能报警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被人笑话。”
兰兰看着李计划冰冷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她心里又气又委屈,却也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她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看了看,里面确实是一沓现金。
“李计划,你会后悔的!”兰兰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以为你跟杨淑婷还能回到过去吗?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去了!”
李计划没说话,只是转过身,不想再看她。
兰兰擦干眼泪,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我走,我成全你们!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出租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李计划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可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他必须尽快摆脱兰兰,处理好和杨淑婷的离婚事宜,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了和兰兰在一起的三年时光。那时候他刚到珠州工作,孤独又寂寞,是兰兰闯进了他的生活,给了他温暖和陪伴。可他没想到,这份感情最后会变成这样,纠缠不清,两败俱伤。
他也想起了杨淑婷。想起刚结婚时,两人一起在琛州打工,虽然日子过得苦,却很幸福。可后来因为异地分居,两人的感情渐渐变淡,最后走到了各自出轨的地步。他知道,他对不起杨淑婷,也对不起朵朵。
烟雾散尽,李计划掐灭烟头,站起身。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尽快和杨淑婷离婚,给她和朵朵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掏出手机,给杨淑婷发了条微信:“淑婷,兰兰已经走了,回老家了。网上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关于离婚的事,我们明天再谈吧,争取尽快把手续办了。”
发完微信,李计划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出租屋空荡荡的,没有了兰兰的哭闹声,却显得格外冷清。他知道,这场持续了三年的婚外情,终于结束了。可他和杨淑婷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心里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