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雷蒙德失声惊呼!
雷曼轮椅上的传感器发出尖锐警报:
“检测到超规格空间迁跃能量!目标坐标:肯特庄园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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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瞬间,首都星远郊,
肯特家族废弃庄园,阴森的地下密室。
一位身着暗红长袍、形容枯槁的邪术师——约瑟夫议员的暗中利器——
正惊骇地望着面前骤然爆裂、化作晶粉的水晶球(与舞会香炉阵眼相连的感应法器)。
“怎么可能?!阵法被破?!阵眼也被……”
他干瘪的脸因恐惧而扭曲。
然而,未容他细思,面前空气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波动起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灰色小道袍、扎着双揪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
一步自虚无中踏出,稳稳落地!
邪术师:“!!!”
云澈站定,小巧的鼻子立刻厌恶地皱起。
此地的恶臭,百倍于那香炉!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污血,墙壁爬满扭曲的邪符,角落堆积着白骨与诡异的祭物!
“何人?!”
邪术师又惊又怒,干枯的手爪猛地抓向旁侧一个陶罐,
内里翻滚着黑红粘稠、由虫族秽气与怨灵炼化的污血!
他猛地将污血泼向云澈,口中念念有词,周身腾起暗红邪光!
那泼出的污血在空中扭曲膨胀,化作一头由无数痛苦面孔拼合、
发出刺耳尖啸的秽气魔物,直扑云澈!
“脏。”
云澈看着那扑来的污秽之物,小脸上嫌弃之色更浓。
她甚至未曾挪步,只是不慌不忙地反手——
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抽出了那柄看似平平无奇的桃木短剑。
面对足以侵蚀心智、腐化血肉的秽气魔物,
云澈手腕轻抖,桃木剑身骤然迸发出清澈纯正、
湛湛如秋水的凛然清光,煌煌如日,洞彻幽暗!
没有繁复招式,仅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一递,一劈!
“散。”
清亮剑光如热刀切入凝脂,轻而易举地将那庞大的秽气魔物从中剖开!
魔物发出更为凄厉不甘的哀嚎,瞬间如同暴露于烈日下的冰雪,
滋滋作响,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净化!
剑光余势未衰,径直劈散邪术师周身暗红护体邪光,
精准无比地斩在他胸前悬挂的,一枚漆黑骷髅法器之上!
咔嚓!
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骷髅法器,应声碎裂,如同败絮!
“噗——!”
邪术师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乌黑血液,
踉跄倒退,脸上充斥着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死死盯着云澈手中清光流转的桃木剑,声音尖利得变了形:
“纯阳破邪?!清光湛湛?!你……道……道门余孽?!不可能!道统早该绝迹了?!”
云澈根本懒得理会他的惊骇。
她蹙了蹙眉,觉得此地空气依旧污浊。
于是再次举剑,清光暴涨,如一轮微缩的昊阳在这阴暗密室中轰然绽放!
光芒所及,墙壁上的邪恶符文焦黑剥落,
堆积的秽物与祭品如被净化般消融,弥漫的怨念与恶臭被彻底涤荡一空!
整个密室变得空空荡荡,虽仍破败,却再无半分阴邪之气。
邪术师则因法器被毁与力量反噬,瘫软在地,
仅剩喘息之力,望向云澈的眼神,如同凝视着自身命途的终结者。
此时,密室上方传来急促脚步声与破门巨响!
“军方!束手就擒!”
林恩副官率一队神色冷峻、装备精良的雷家亲卫涌入,迅速控制现场。
他们看着被打扫得过分“干净”的密室、瘫倒在地不成人形的邪术师、
以及那个已收剑归鞘、正低头认真擦拭剑身(嫌其沾染了污秽)的小小身影,
面色复杂难言,眼底深处唯有震撼与敬畏。
林恩快步上前,向云澈郑重行礼:
“顾问小姐,您无恙否?元帅命我等前来接应。”
云澈摇摇头,指了指地上那摊烂泥:
“带走。他弄的,太臭。”言罢,
她似乎一刻不愿在此地多留,再次划开空间符箓,一步踏入,身影倏忽消失。
来去如风,不着痕迹。
只余下林恩与队员们面相觑,以及那个陷入绝望深渊的邪术师。
道门传人现世……此讯,
必须即刻、以最高机密等级,呈报元帅!
而此刻的云澈,已重返元帅府客厅,
恰见艾伦管家端着一盘刚出炉、热气腾腾、奶香四溢的蛋挞从厨房走出。
她立刻将方才那点不快抛诸脑后,小跑上前,
仰起脸蛋,满含期待:
“艾伦叔叔,蛋挞,我能吃三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