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雪终于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原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祁悦灵站在帐篷外,穿着那件崭新的貂皮袄,眼神紧紧盯着远处的道路 暗卫带着安奇煜,应该快到了。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祁悦灵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看到几个身影从远处走来,为首的是她派出去的暗卫,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破烂衣服、浑身脏兮兮的人,正是安奇煜。
安奇煜被暗卫押着,走得很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污垢,衣服上全是补丁,脚上的鞋子破了个洞,露出了冻得发紫的脚趾。他看到祁悦灵,眼神里满是恐惧,身体忍不住发抖。
“安奇煜,”祁悦灵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你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会落到这般田地?”
安奇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初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是被祁星黎的人追杀,没办法才跑的!求你饶了我,我以后一定跟着你,为你做牛做马!”
祁悦灵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做牛做马?你也配?当初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帮我夺下太女之位,可结果呢?叛乱失败后,你跑得比谁都快,把我一个人留在乱军里,你怎么不想想,我那时候有多危险?”
安奇煜的头磕得更响了,额头都磕出了血:“殿下,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帮你报复苏星黎,帮你夺回齐国的一切!”
“机会?”祁悦灵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去放马,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天黑了才能回来,要是敢偷懒,我就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安奇煜连忙点头:“我听殿下的!我一定好好放马,不偷懒!”
祁悦灵松开手,站起身,对着暗卫说:“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要是他敢逃跑,就打断他的腿!”
“是!”暗卫应下,押着安奇煜离开了。
祁悦灵看着安奇煜狼狈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这只是开始,她要让安奇煜一点点偿还他当初的背叛,要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而此时,京城的朝堂上,正掀起一场风波。大理寺卿上奏,说京城的谣言愈演愈烈,已经有百姓聚集在皇宫外,要求女皇严查太女腹中孩子的血脉,还齐国百姓一个真相。
女皇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查?查什么?星黎是朕的女儿,她怀的孩子,自然是皇室血脉!那些谣言,都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破坏皇室的名声,搅乱齐国的朝局!大理寺,你要做的不是查星黎的孩子,而是查清楚是谁在散布谣言,把幕后黑手抓出来,严惩不贷!”
大理寺卿连忙躬身:“是!臣遵旨!”
这时,户部尚书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陛下,臣以为,百姓的疑虑也不能忽视。不如等太女殿下的孩子出生后,用太庙的血脉石查验一番,也好让百姓们安心,堵住悠悠众口。”
女皇还没说话,肖简臣就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书:“陛下,臣有本奏。臣已经查到,那些谣言最早是从边境的几个镇子传过来的,散播谣言的人,是被北狄札答兰部的人收买的。这是臣找到的证据,上面有散播谣言的人的供词,还有他们和北狄人交易的凭证。”
肖简臣将文书递上去,女皇看了之后,脸色更加阴沉:“好一个札答兰部!竟然敢干涉齐国的内政,散布谣言诋毁太女!传朕的旨意,让苏知衍加强雁门关的戒备,防止北狄人趁机来犯;另外,派使者去北狄,质问北狄可汗,为何纵容札答兰部散布谣言,破坏两国的友好关系!”
“是!”众臣齐声应下。
散朝后,女皇召祁星黎和肖简臣去御书房。祁星黎刚走进御书房,女皇就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星黎,让你受委屈了。那些谣言,你别放在心上,母皇会帮你处理好的。”
祁星黎摇了摇头,笑着说:“母皇,我没事。有您和少郎们在,我一点都不担心。那些谣言,终究是假的,等孩子出生后,用血脉石一验,就能真相大白了。”
肖简臣也说:“陛下,臣已经安排好了,在京城的各个街口张贴了澄清告示,还让付乐云从江南调来了更多的粮食,稳定民心。另外,陆玉景已经加强了太女府的安防,易彦旻也派人去查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女皇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你们做得都很好。星黎,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胎,别为这些事烦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母皇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祁星黎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有母皇的支持,有少郎们的帮助,不管是北狄的阴谋,还是京城的谣言,她都能克服。
从皇宫出来后,祁星黎和肖简臣回到太女府。付乐云、陆玉景、苏知衍和易彦旻已经在府里等着了,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围上来。
“殿下,陛下怎么说?”易彦旻着急地问。
“母皇已经下令,让苏知衍加强雁门关的戒备,还派使者去北狄质问可汗,另外,大理寺也会严查散布谣言的人。”祁星黎回答。
苏知衍点点头:“是,臣一定会竭尽全力。”
付乐云松了口气:“太好了!这样一来,百姓们就不会再轻信谣言了。我已经让人把江南的粮食运到了京城的各个粮站,现在百姓们都在排队买粮,没人再议论那些谣言了。”
陆玉景也说:“我已经查到,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大多是京城的无业游民,被北狄人收买了。我已经派人把他们抓了起来,正在审问,很快就能问出更多关于北狄的消息。”
易彦旻兴奋地说:“太好了!等审问出结果,我们就知道北狄人的阴谋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肖简臣点了点头,又说:“殿下,我们还要防备北狄人趁机来犯。苏知衍已经传信回来,说雁门关那边一切安好,但北狄的札答兰部最近有异动,可能会有动作。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防止他们突然进攻。”
祁星黎点了点头:“好。乐云,你负责调配粮草,确保边境的士兵有足够的粮食;玉景,你负责加强京城的安防,防止北狄的暗卫潜入京城;彦旻,你去江南军营,让士兵们加强训练,随时准备支援边境;简臣,你负责整理北狄的情报,为应对北狄的进攻做准备,知衍,注意安全。”
“是!”众人齐声应下,各自去安排任务。
祁星黎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她走到庭院里,看着飘落的雪花,轻轻抚摸着小腹。
而此时,北境札答兰部的帐篷里,祁悦灵正看着安奇煜在雪地里放马。安奇煜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不停地走动,驱赶着马匹。祁悦灵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要让安奇煜一点点偿还他的背叛,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