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边境,寒风凛冽。枯黄的草原上,北狄的两万五千骑兵已经集结完毕,黑色的帐篷连绵数十里,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左贤王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站在骑兵队伍的最前方。他望着远处的大启关卡,眼中满是贪婪。燕云三州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若是能占领这里,北狄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
“传我命令,明日清晨,进攻雁门关!”左贤王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军营,“拿下雁门关,我们就能长驱直入,直逼京城!到时候,大齐的财富和女人,都是我们的!”
“拿下雁门关!拿下雁门关!”骑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惊得草原上的飞鸟四散飞逃。
与此同时,雁门关内,苏知衍正与守将李将军一起巡查城防。雁门关是燕云边境的重要关卡,城墙高达三丈,墙外是陡峭的悬崖,易守难攻。但面对北狄两万五千骑兵的进攻,守军只有五千人,兵力悬殊。
“苏大人,北狄骑兵明天就要进攻了,我们的兵力太少,恐怕难以抵挡啊。”李将军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看着城墙上的士兵,个个面色凝重。
苏知衍点点头,目光落在城墙下的壕沟里:“李将军,我们不能硬拼。北狄骑兵擅长野战,但不擅长攻城。我们可以在城墙上多布置弓箭和滚石,在壕沟里埋下尖刺,拖延他们的进攻时间。另外,我已经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求援,援军明天中午就能赶到。”
李将军松了口气:“有援军就好。只是,北狄骑兵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苏知衍拍了拍李将军的肩膀:“放心,太女殿下已经做好了部署。只要我们守住雁门关,拖延到援军到来,就能打退北狄的进攻。”
当天晚上,苏知衍亲自带着士兵们在城墙上布置弓箭和滚石,又在壕沟里埋下尖刺。士兵们虽然疲惫,但想到身后的家园,个个都充满了斗志。
次日清晨,北狄骑兵果然如期而至。左贤王骑着战马,来到雁门关下,对着城墙上大喊:“大齐的士兵们,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等我们攻破城门,定要屠城!”
城墙上的士兵们没有回应,只有苏知衍站在城楼上,冷冷地看着左贤王:“左贤王,你勾结叛贼,侵犯大齐边境,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识相的,立刻撤军,否则,我们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左贤王大怒,挥了挥手:“进攻!拿下雁门关!”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北狄骑兵们立刻冲锋上前。他们骑着战马,挥舞着弯刀,朝着雁门关冲来。可刚冲到壕沟前,战马就被壕沟里的尖刺绊倒,骑兵们纷纷从马背上摔下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城墙上的士兵们趁机射出弓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北狄骑兵死伤惨重。左贤王看着眼前的景象,气得暴跳如雷:“继续进攻!给我冲!”
北狄骑兵们只能再次冲锋,可每次都被城墙上的弓箭和滚石打退。就这样,双方僵持了整整一个上午,北狄骑兵死伤了上千人,却连雁门关的城门都没摸到。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援军到了!苏知衍站在城楼上,看到援军的旗帜,脸上露出了笑容。“李将军,援军到了!我们可以反击了!”
李将军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
城门缓缓打开,大齐的士兵们手持长枪,骑着战马,朝着北狄骑兵冲去。北狄骑兵本就士气低落,看到援军到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左贤王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大,只能下令撤军。
大启的士兵们趁机追击,北狄骑兵丢盔弃甲,狼狈地逃回了草原。雁门关保卫战,大启取得了胜利。
与此同时,京城内,陆玉景已经将张达和驿站站长抓了起来,正在刑部大牢中审讯。
张达起初还想狡辩,但当陆玉景拿出他与祁悦灵的书信往来时,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当场招供。“是……是大皇女让我做的。她让我在围府的时候故意放慢速度,给她逃跑的时间。还让我联系驿站站长,帮她的马车顺利通过。”
“祁悦灵在京中的旧部还有哪些?他们有什么行动计划?”陆玉景厉声问道。
张达颤抖着回答:“大皇女的旧部……有户部侍郎、京城守备营的副将……他们计划在祭天典当天,派人刺杀禁军统领,然后调动守备营的兵力,包围皇宫,逼迫女皇退位。”
陆玉景立刻将张达的供词记录在案,然后派人去抓捕户部侍郎和守备营副将。很快,两人就被抓了起来,在证据面前,他们也只能认罪。
陆玉景拿着供词,立刻赶往太女府。祁星黎看着供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内奸已经全部落网,祁悦灵的旧部也被一网打尽。祭天典的隐患,终于消除了。”
“殿下,虽然内奸落网了,但北狄骑兵还在边境虎视眈眈。左贤王这次进攻雁门关失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陆玉景提醒道。
祁星黎点点头:“我知道。苏知衍已经在雁门关加强了防守,援军也已经到位。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彻底打退北狄的进攻,然后将祁悦灵从北狄抓回来,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走到地图前,指尖在北狄军营的位置重重一点。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她相信,只要她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赢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