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泠月闪避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同时拔出腰间的匣里藏青。
在孟策把墙面当泡沫板轻易戳穿,如猛兽般冲过来时候,水泠月立马回头斩击!
然而孟策见状一点都不担心,他只是随意地伸手一挡,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竟被他毫发无损地空手接了下来!
搞毛啊!这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还能空手接白刃的?
水泠月震惊之余反应也很快,也许他的手金刚不坏,但不意味着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一样这么硬!
所以水泠月立马变招,准备把剑斩向孟策的脖子,如果发展顺利,说不定能一剑枭首!
只可惜对面也不是站着不动的靶子,孟策怎么能任由水泠月攻击?
只见孟策四平八稳地往前迈了一步,下一秒,水泠月直接被他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扼住了喉咙。
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硬生生地夹住水泠月的脖颈,水泠月顿时难受得要命,气管因为被压迫而无法呼吸。
但即使这样,水泠月的那一剑还是没有停下来,仍然冲着孟策的脖子斩去!意在封喉!
不得不说水泠月的选择十分正确,正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如果她因为自己的致命点被制住就变向斩向孟策的手臂以求脱身。
那时候,她就进入真正的死局了。
其实她想的没错,孟策确实不是全身都金刚不坏,但他的双臂却是被练得完全不惧任何除宝兵刃外的利刃,他自称为玄铁臂。
如果水泠月选择另一种可能,她的下场就是在听到她手里的剑和玄铁臂交击而出的金铁声后,被孟策硬生生掐死!
但现在这一剑,促使孟策不得不防。
然而孟策即使在剑逼近自己时也面不改色,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把眼前的危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他只是把自己所钳住的水泠月重重地往地上一丢,水泠月整个人都被他如同摔杯为号所选中的倒霉酒杯,硬生生地砸在地上!
这一下所造成的伤害不可谓不重,水泠月被丢在地上后被动地连滚好几圈才卸下力。
身体如同被重锤砸了一样,全身剧痛,手里的匣里藏青也在翻滚的时候脱手而出。
此刻,水泠月完全没有能力再反抗,倒在地上,变成了待宰羔羊。
挣扎的结果好像就是——多活了两秒钟,但吃了顿皮肉之苦。
没办法,二人实力差距实在悬殊,区别就在于一个还需要作为选手参赛,而另一个已经当上裁判观赛了。
别期盼孟策会怜香惜玉,魔教里或许有那种淫邪之徒,但他显然不在此列。
在他看来,计划不容泄露,能守住秘密的死人,才是对他有用的人。
孟策向前几步,再次来到无力反抗的水泠月身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悬挂至双脚离地。
就像剑客用剑杀人,刀客用刀杀人一样,孟策也很愿意用自己的玄铁臂了结敌人。
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他每次杀完人都要洗手。
手上的力气慢慢加重,水泠月已经痛苦地发出呜咽声,伸出双手试图掰开掐住喉咙的手,却毫无用处。
终于,我们的主角死在了这里……(完)。
(续),真实情况当然不可能是这样,就在水泠月命悬一线之时,别忘了在场还有第三个人。
孟策听到身后的风声,堪堪回首,用另一只玄铁臂控制住了花蕊夫人攻过来的手腕。
“你不想活了吗。”
孟策语气平淡,仿佛只要花蕊夫人一开口,他也不介意把她也解决掉,让一会儿的洗手更值得些。
花蕊夫人也是大心脏,她没搭理孟策的问题,而是开口道:“你不能杀她。”
“哦?”孟策脸上没什么变化,“给我个理由。”
这话说的,好像花蕊夫人理由给的合理他就真的采纳一样,感觉这位魔教中人非常贤明啊。
“她容貌出众,身边的同伴也很多,如果她失踪了,她的同伴肯定会迫切寻找,很可能对少年英雄会的举办造成影响,甚至中断比赛。”
孟策听完花蕊夫人的话稍微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他看着被他掐的面色已经呈现出病态红色的水泠月,问道:
“不杀又能怎样办?”
花蕊夫人嘲讽似的笑笑:“你不是有那个毒药吗?能逼迫我吃,难道还不能逼迫一个小姑娘吃?”
“那个毒药只能用死亡胁迫别人,如果遇上一个不怕死的人就毫无用处了,就比如你。”
孟策如同在与花蕊夫人进行辩论,“即使让你吃下了毒药,我也必须随身跟着你,但现在我分身乏术,已经跟不了别人了。”
花蕊夫人脸上的嘲讽更甚,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水泠月:“你看她的样子。”
此时,生命处于濒死边缘的水泠月已经梨花带雨,香消腻瘦,像是被一夜暴雨敲打过的海棠,娇弱得不堪一物。
我在这里要解释一下,水泠月肯定是不会脆弱到面对这种情况就哭出来的,要说她的内心有什么情感,那就只可能是仇恨!不死不休的那种!
但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这具身体自带的,濒死时而产出的生理性眼泪。
生理性眼泪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也很简单。
如果诸位熬夜打了个哈欠,或者简单点,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我相信诸位都会产出生理性眼泪的。
那水泠月摆出的那一副娇弱模样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啊,这完全是其他人主观的刻板印象了。
水泠月窒息时自己可是完全没意识的,只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众人看她的模样就觉得娇弱凄美。
就比如西施心绞痛微微颦眉,众人就觉得西子捧心,实在是太好看了。
但其实西施内心说不定在想:“真是痛死老娘了——”
人们总是会为事物加上主观的标签。
回到正题,孟策真的听花蕊夫人的话,回头去看了一眼水泠月。
这时花蕊夫人便在旁边说:“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是最舍不得死的,我以前也和她一样,所以我懂她,你完全可以用她的生命威胁她。”
经过花蕊夫人的一番劝说,孟策认真想了想,竟然点点头认同了。
松开掐住水泠月脖颈的手,水泠月顿时狼狈地摔在地上,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性命是保下来了。
孟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纵生丹交给花蕊夫人:“你喂给她。”
在孟策的监督下,花蕊夫人耍不了小把戏,她只能蹲下身子,把纵生丹放在失去意识的水泠月口中。
“这里没水,我用嘴渡给她没问题吧?”花蕊夫人看着孟策道。
“没问题,但我要告诉你,一个人吃两枚纵生丹会当场死亡,你最好不要趁此机会偷偷替她把丹药服下。”
花蕊夫人顿了一下,似乎被戳破了心机。
不过她还是俯下身,用嘴把丹药渡给了水泠月。
这个过程中孟策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现在,虽然水泠月的生命已经被掌握在别人手中了,但至少还活着。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