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里发虚,颤声道:“老刘!你说这事儿闹的,现在可怎么办?要是叶玄真犯了大事,甚至是杀头的罪,以他那疯脾气,肯定得拉着咱们垫背啊!你得想想办法阻止叶玄报复咱们!”
“阻止?我他妈拿头阻止叶玄!”
刘海中苦着脸,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摊手道:“那畜生身手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家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
“老刘,我不是让你跟他打!”
阎埠贵急得跳脚,脸色越来越白,“我是说咱们该怎么自保!这叶玄真要是发起疯来,咱们这院子里还能有活口吗?”
刘海中连忙摆手,赶紧撇清关系:“老阎,话不能这么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跟叶玄那点恩怨早就了结了,该赔的也都赔了!他再没人性,也不至于牵连无辜吧?”
“无辜?”
许富贵突然冷笑,“老刘,你就别装白莲花了!别的不说,就你今天在背后嚼叶玄的舌根,打那些龌龊心思,就注定要被他清算!你们这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几个是无辜的!”
“老许,你胡说八道什么,叶玄犯事了,凭什么报复咱们?”
贾张氏相当不满,可心里虚的厉害。
自家的情况她最了解,怕是第一个要被叶玄清算。
可这会儿绝不能认怂,势必要拉其他人抱团才行。
“贾张氏,你还有脸说!”
许富贵嗤笑一声:“东旭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还想帮叶玄照顾媳妇?这是人话吗?就算真有这心思,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啊!这不是逼他杀你全家是什么?”
“杀……杀我全家?”
贾东旭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冒冷汗,腿肚子转筋,站都站不稳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一屁股瘫在地上,吓得全身直哆嗦,哭喊道:“东旭还是个孩子,他就是随口说说,叶玄怎么能当真呢?!”
“跟我说这些没用!要说你就叶玄说去啊,看他信不信!”
许富贵眼看贾家吃瘪,心里暗爽,冷嘲热讽道:“就刚才东旭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我看着都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叶玄?我跟你们说,要是叶玄真犯了杀头的大罪,今晚第一个拉垫背的,指定是你们贾家!”
“嘶,”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魂都飞了!
贾张氏刚还哭哭啼啼呢,这会儿立马噤声了。
“对对对!叶玄要报复,肯定先找贾家!我跟他可没多大仇,之前还一起去什刹海钓过鱼,我还给他送过好几个鱼饵呢!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我出手,我们家肯定安全!”
阎埠贵强打精神,尽量把自己说得跟叶玄多亲近似的,试图撇清关系。
“我跟叶玄其实也不错,以前还有过愉快的合作!邻里之间难免有点小摩擦,可我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事早就过去了,他肯定不会揪着不放!大不了以后逢年过节,我多给他烧点纸钱!”
“不跟你们聊了,跟你们这些人待在一起,我都成坏人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刘海中刚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对对对!我可不想让叶玄误会,这就跟贾家划清界限!他要报仇清算,也是冲贾家来的,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也怕得不行,哪敢再跟贾家有半分牵扯?
话都没说完,一家子人就跑没影了。
只留下贾家母子俩在风中凌乱。
“天杀的!一个个都没良心!”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破口大骂:“平常没事就说街坊邻居互帮互助,遇到事儿就把我们家一脚踹了,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都不得好死!”
骂到最后,她也没了力气,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满心都是恐慌,彻底没了之前撒泼的气焰。
后院。
秦淮茹和娄晓娥正坐在屋里说话,气氛凝重。
“晓娥,你说的是真的?”
秦淮茹满脸震惊,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娄晓娥重重点头,语气急切:“千真万确!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人事部刘主任和保卫科马科长,直接把叶玄从医务室带走了,说是要停职调查!现在谣言都传疯了,有人说他贪污挪用公款,有人说他徇私枉法,甚至还有人说他犯了杀头的大罪!秦姐,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秦淮茹听得俏脸煞白,声音都带着哭腔,连连摇头:“不!我不相信!我们家叶玄绝不是这种人,肯定是别人冤枉他的!一定是这样!”
“秦姐,我也觉得是有人在陷害叶医生!”
娄晓娥眼圈也红了,说道:“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咱们也得做最坏的打算!真到了那一步,我就去求我爸,看看能不能给叶玄争取个减刑,哪怕是多探几次监也好!”
“不会的,不会的……”
秦淮茹摇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心里却已然下定了决心,要是叶玄真被抓了,她就算散尽家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叶玄的命!
要是实在保不住,她就跟他殉情,绝不独活!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叶玄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姐、晓娥,你们在家呢?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
两人猛地抬头,看到叶玄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惊得跟见了鬼似的。
秦淮茹眼中瞬间涌满泪水,哽咽着起身:“小叶,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玄笑道:“秦姐,到点下班了,不回来还能去哪?”
“可、可我听人说,你被停职调查了,还、还犯了杀头的大罪……”秦淮茹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叶玄一听,当场气笑了,连忙解释:“秦姐,你听谁瞎传的?什么杀头的大罪,我是那种人吗?真要是犯了那种罪,我还能平平安安回来?你呀,就是太容易听风就是雨了!”
三人成虎,叶玄算是领教了。
这年头,消息闭塞,一些事情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内情,最后只能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