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未婚妻夫,久别重逢
傅疏月vs久允礼
傅久两家向来交好,两个孩子感情亦十分要好,定下婚约。
可不巧的是,久允礼十五岁那年,因父亲病重,不得不在家侍疾,少与外界往来。
不久,傅家次女上白云观拜师学艺,一别便是六年,少有归家。
久允礼从少年等未婚妻一直等到了青年,前两年,久夫郎病逝,他跟着病了许久,两家因这等变故,未曾再次提起婚约。
青年蒲柳之姿,貌若观音,饱读诗书,精通六艺,却久居深闺,少有人问起。
寂静冷清的角落,某人病态地惦记着他的未婚妻,才没有暗自发霉成为阴湿白腻的蘑菇。
隔几日便会朝外探听一下对方的近况,是否回京。
大抵运气不好,这几年寥寥数面,未曾有机会说过一句话。
终于在临近深秋的某一日等来了未婚妻回京的消息。
*
而你,傅疏月,白云观三师姐,便是傅家次女,久允礼等候已久的未婚妻。
不过,少时的交好记忆,在将近五六年的日子里早已淡淡远去。
你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就只是个一心向道,被迫还俗的小道士而已。
一时回京,你还有些不适应,但母父阿姐都十分关心你,这些年聚少离多,感情也没有变生疏,只不过你太久没有和她们住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这样规矩的日子。
阿姐是个禁军守卫,在你眼中,不亚于威风凛凛,驰骋疆场的少将军。
你很是崇拜她。
可惜傅朗星忙于公务,没空陪你,你只好偶尔乔装出府寻乐子,摆摊给人算算卦。
一日,摊子前来了位奇怪的公子,遮遮掩掩戴着幕篱,眼神却透过那层朦胧的白纱直直望着你,好似故人久别重逢。
你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招呼着人坐下算卦。
京中男子多守男德,在未出阁之际不便与外女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成了婚更是顾忌妻家看法。
你先前忘了,吃了教训,这几回都会礼貌多问几句,保持应有的分寸。
牌子上还写了你是一位游医,通晓药理。
这位公子瞧着身姿单薄,婉若柳枝,露出的些许肤色比雪白,像是个久居深闺的病美人,姿色不俗。
你没起色心,倒是先起了好奇心,变了声调问道:“公子是想算卦,还是看病呢?”
一双漂亮的眼仿佛垂柳般柔软地望着你。
幕篱下的青年伸出一只瓷白纤长的手,袖子轻微往上推,露出一截皓腕,直截了当地开口:“先把脉,后算卦。”
质地清冷的声音响起,倒是让你想到山间石泉流水敲打玉石般的动听之音。
你愣了下,犹豫地拿起垫帕,却被他拒绝,于是三指就那么搭上病美人的脉。
人潮来来往往,你们二人不受影响。
这脉象……像是久病导致身子虚,又积郁成疾,若不好好调理,怕是会活不长。
你难得眉头轻蹙,欲言又止地抬眼看向对方。
久允礼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你身上,此时正好对视上,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起幕篱上的轻纱,一闪而过的一张清冷小观音面孔。
猝不及防的被那张实在合你心意的漂亮面孔惊艳到,同时,你敏锐地注意到他望向你,双眼含情,陌生而熟悉的神情让你想起谁。
你松了手,而幕篱下的青年亦久久无法回神,时隔几年,他再一次近距离地瞧清楚了你的模样。
少女昳丽明媚的面容,眼神澄澈干净,鼻尖上方一颗淡淡的美人痣,整张脸好似一汪见底的泉水,亲和无攻击性。
温暖恣意成长于世外桃源,未曾沾染太多俗气。
他的未婚妻……疏月妹妹当真如少时一般可爱漂亮,褪去过于青涩的菱角,长成了惹人喜爱的妻主人选。
想到此,久允礼暗了暗眼眸,手指掐进手心里,红得厉害。
那可不能让人夺占了先机上位。
你沉默了片刻,执笔写了个方子,按捺住不知为何突然怪异跳动的心口。
递给他时,对方没有接,而是忽然掀开了幕篱,毫不掩饰地盯着你,反手握住你的手腕,“疏月妹妹当真不记得我了么?”
你被他大胆的行径惊到,诧异而羞恼地瞪大眼睛,正欲挣脱,在久允礼执着的眼神之下,这才想起什么。
记忆当中,的确有个漂亮少年与你少时很是亲昵。
你试探道:“允礼哥哥?”
听到久违的称呼,青年目光一下子软下来,连带着面颊和耳尖都泛起红意,手中的力道也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