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因为白小衡执意要穿那身沾满灰尘、脏兮兮的女仆装，银杏坚决不让她上床。
她只好趴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篇，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直到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专业女仆的「侍奉」原则》，按摩术精通】
一本薄薄的书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封面上的书名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智商税。”白小衡撇撇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随手翻开第一页。
第一行字：“恭喜你，肯翻开这本书，便已经打败了99%的女仆。”
“果然是智商税。”
系统不乐意了：【什么叫智商税？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好不好！】
“那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把这本书吃透，银杏的最终任务值还不是轻轻松松刷满！】
“你他妈就是想看我当女仆吧！”
【嘿嘿嘿～】
被戳穿心思，系统干脆不装了。
【发布任务：小黑屋?】
【任务内容：与银杏共度一整天的小黑屋生活】
【任务奖励：根据系统对宿主任务表现的评价，发放不同等级奖励】
说白了，就是越涩越好！
白小衡：“……？”
“统子，说真的，我越来越怀疑你家系统公司正不正经了。”
【谢谢夸奖～】
白小衡：“……”
麻烦，明天还得先去慕容云深那里拿点药，用来应付。
虽然一肚子不爽，但出于好奇，她还是不快不慢地一页页翻了下去。
越看，脸颊越是发烫。
这什么「侍奉原则」，也太羞耻了吧！根本就是勾引加白给！
但她却看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看到一半，“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白小衡浑身一僵，像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猫，偷看这种东西，可不能被人发现！
她手忙脚乱地把书塞进沙发缝，一回头，正好撞上银杏那双带着探究意味的绿眸。
银杏扬了扬下巴：“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地盯着我？”
“呃……我觉得姐姐的眼睛特别好看。”白小衡随口扯了个理由。
银杏挑眉，她要是信了这丫头的鬼话，那才真是有鬼。
这副防贼似的样子，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径直走上前，一把拎起白小衡女仆装的后领，像提猫似的把她放到一边，伸手就往沙发缝里摸。
白小衡顿时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看着银杏摸出一本小册子。
“嗯？！”
从厚度来看，并不是系统给的那本。
这间休息室平时也会有佣人来歇脚，大概是哪位佣人留下解闷的言情小说。
银杏随手翻了两页，眉头一挑：“你喜欢这种？”
“啥？我看看怎么回事？”白小衡也伸长脖子想看，可惜身高不够，什么也瞧不见。
银杏掀开包着封面的牛皮纸，眼神微动。
书名：《作为戒指的替代，交换眼球》
有点意思。
封面上是两位身穿婚纱、手捧鲜花的少女，但一位左眼流血，一位右眼流血。
异色瞳？
不，她们交换了眼球。
只有戒指的话，是不够的，还要...还要交换更多无法...无法收回的东西。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白小衡的表情愈发兴奋，湛蓝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银杏看着她那模样，暗暗咽了咽口水。
也许封面只是噱头。
她翻开正文。
两位女主角一致认为，交换戒指远远不够，唯有找到那种无法收回、又能彼此感应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羁绊，比如——瞳孔。
她们啊，都深爱着对方美丽的眼睛。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银杏倒不是害怕，只是这一幕，莫名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看向白小衡，对方正无辜地眨着眼睛：“怎么啦？”
银杏只是问：“你刚才说，喜欢我的眼睛？”
“嗯，是啊。”白小衡点点头，“绿的，像雪碧瓶的颜色。”
“这样啊。”银杏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盯着她湛蓝色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也喜欢你的眼睛，是大海的颜色——不，比大海更清澈，更纯粹。”
“很喜欢。”
“咋的，还想把我眼睛掏出来当核桃盘啊？”白小衡开玩笑地说。
但银杏却当真了。
她早就觉得白小衡有点病娇属性，这下更加确定了。
她索性一脸认真：“你那么怕疼，还是算了吧。”
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真想要我的眼睛，可以献给你一颗。”
银杏甚至开始思考，蓝色配绿色，到底搭不搭。
【任务进度+2%，当前进度34%】
“欸？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呀？”
白小衡听到系统播报，下意识看向银杏的状态栏，还以为她是不是多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毛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银杏头顶上赫然显示着一行字：「病理性依恋」
我去，这个毛病可不兴冒啊！
银杏什么时候开始朝病娇方向发展了？
白小衡的脸色逐渐微妙。
银杏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半晌后，收起这本病娇百合本子，牵起白小衡的手往卧室走：“行了，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那女仆装也赶紧脱下来，换好睡衣，明天让佣人收拾收拾。”
“你不也还没睡吗？”
“我在处理这两天堆积的工作。”
银杏可是大老板，虽然说大部分工作可以推给桑波，但是自己要处理的也有不少。
“这样啊，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白小衡认真道。
虽然银杏给人的感觉是半点朱唇无人尝，一拳打死少年郎。
但白小衡能通过技能感知她的状态，那么大一堆de buff叠在一起，状态能好就怪了。
银杏完全是在强撑，靠药物撑着，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她虚弱的样子。
这么保持高强度工作，迟早有一天会病倒。
“嗯，那你也给我乖一点，别跟着不三不四的人跑到外面去，这里点名苏白。”
银杏如此说道，还故作沉重的叹了口气：“不要虐待我这个二旬老人了。”
“嗯嗯，我最乖了。”白小衡低了低眉，再抬眼时，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