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卿望着景杼泛红的眼尾,指尖还残留着触碰他脸颊时的温热,那句“想”落得轻而软,像被雅间里浮动的酒香裹着,悄然漫到景杼耳边。
她俯身时,发间的银簪轻轻晃了晃,垂落的发丝扫过景杼的颈侧,惹得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唔”,带着几分醉后的懵懂。
“别动,”苏砚卿的声音压得更低,坤泽独有的清软气息拂过景杼的唇,“让姐姐尝尝,这青梅酒味的信香,到底甜不甜。”
景杼本就被酒意冲得浑身发软,此刻被她圈在臂间,竟挣不脱半分。
可乾元骨子里的好胜心偏在这时冒了头,混着酒劲翻涌上来——她偏过头,指尖无意识攥住苏砚卿的衣袖,带着几分笨拙的执拗,竟伸手去解自己外衫的玉带。
丝绦滑落时发出轻响,苏砚卿肩头的衣料松了些,露出小片莹白的肌肤,她愣了愣,指尖按住她的手:“热嘛?怎么这般毛躁。”
“嗯……”景杼的眼神朦胧得像笼了层雾,却偏要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酒后的黏腻,“卿姐姐不是想尝尝嘛?我给你……”
话音未落,周身的乾元信香忽然漫开,不再是往日里凌厉的锋锐,倒真如她说的那般,裹着青梅酒的清甜,像春日里酿好的蜜,缠上苏砚卿的气息。
苏砚卿的指尖顿了顿,只觉得那暖香顺着呼吸钻进心底,连指尖都泛起热意。
她望着景杼眼底毫不掩饰的依赖,喉间轻轻滚了滚,原本扶着她手的力道松了些,反而抬手拢了拢她散乱的衣领。
只是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脖颈时,还是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醉成这样,还知道争什么。”
景杼却不依,偏要往她身边再凑些,乾元的气息愈发浓郁,将两人都裹在其中:“我没醉……卿姐姐尝嘛,甜的……”
她说着,还伸手去拉苏砚卿的手,往自己颈间带,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车厢里燃着的百合安神香与景兮身上的女儿红醇香缠在一起,漫出几分醉人的暖意。
景兮靠在宋清韵肩头,头轻轻晃着,鼻尖却像寻着蜜的蝶,不住往她颈间蹭,声音软得像浸了酒的棉花:“清韵姐姐……好香……比女儿红还甜……”
宋清韵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扶稳她的头,指尖刚触到她温热的耳尖,就被景兮攥住了手腕。
醉意冲得人没了章法,景兮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指尖勾着她外衫的珍珠盘扣,轻轻一扯,“啪嗒”一声,扣子落在软垫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阿兮……”宋清韵的声音带了点急,呼吸也乱了半拍,伸手去拦她不安分的手,“这是马车上,车夫还在外头呢,你清醒一点。”
可醉了的人哪听得进劝?
景兮反而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凑过来,笨拙地解着她里衣的系带。
丝绦被扯松的瞬间,衣襟敞开来,露出内里绣兰的肚兜,宋清韵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薄红。
她想推开景兮,却又怕力气太大弄醒她,只能压低声音哄:“别闹,回府……回府再依你好不好?”
话没说完,景兮的指尖已经勾住了肚兜的系带,轻轻一拉,软绵的布料便滑落下来。
微凉的空气刚触到肌肤,就被景兮温热的呼吸取代——她微微仰头,竟直接含住了那片柔软。
宋清韵浑身一僵,指尖攥紧了身下的锦垫,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连日的情意被这般亲昵的触碰点燃,欲望像藤蔓般悄悄爬上心头,她甚至已经放缓了呼吸,指尖轻轻落在景兮的发顶,准备慢慢回应这份醉后的温柔。
可下一秒,她便觉胸前的力道轻了下去,景兮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连原本攥着她衣襟的手也垂了下去,软软地搭在她的腰侧——竟是彻底睡着了。
“这个家伙……真是……”宋清韵又气又笑,指尖轻轻戳了戳景兮的脸颊,眼底却满是化不开的柔意。
她小心翼翼地将景兮的头扶起来,让她靠在车厢内侧的软垫上,再慢慢将滑落的肚兜拉好,指尖系系带时,还忍不住轻轻蹭了蹭景兮垂落的发丝。
待穿好中衣、系紧外袍的盘扣,宋清韵才松了口气,伸手将景兮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马车还在前行,窗外的灯笼光透过车帘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暖影,宋清韵望着怀中人安稳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梦呓:“罢了,谁让我偏偏喜欢你这冒失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