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曟看着郭络罗氏,就想到当初弘时成亲前的场景。
同样是嫡福晋和侧福晋没进门,就有了一个绝美的,背后有皇子撑腰的格格。
他都忍不住笑了,这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有些权势的女人。
这郭络罗氏绝对是被精挑细选来的,一看就是他那好三嫂仔细了解了他一番。
长相绝美,只是她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性格很好,有心机,但听话,护得住自己,但也不会去找麻烦。
虽然也会揣摩他的心意,但从来不擅作主张,而且也是在一些小事上揣测。
大事上,从来不会莫名猜测,她自己都不会去想。
弘曟确实也很喜欢,这漂亮,聪明,知进退,还懂事儿,实在也让他舍不得丢下。
一看就是郭络罗氏一族,举全族之力培养的。
既然喜欢,弘曟肯定是会多去她的院子,这让她也很开心。
她如今的目标就是笼络住荣郡王,为家族寻求一次喘息的机会。
不过,过了不久,弘曟和雍正的聊天儿里,就发现他其实对此事还是有些介怀。
他发现之后,对郭络罗氏就慢慢的冷了下来,就表现出新鲜劲儿过了的样子。
果然,雍正很满意,还主动跟他提及,大婚的时候要给他升爵。
郭络罗氏在弘曟对她冷下来的时候就有些心慌。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弘曟并没有彻底对她不见,只是来的少了。
她明白,是皇上对她不满,但荣郡王明显是对她喜欢,所以她也没有彻底失宠。
明白过来之后,她也放心不少,要不是她惹了荣郡王的厌恶,之后翻身的机会还有。
她今年也不过十五岁,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明白,女儿家最美的几年还没到呢。
弘曟来,她就用心伺候,不来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学习技艺,思索日后的路怎么走。
对于这样拎得清的女子,弘曟是欣赏的,所以他也并没有彻底冷下来。
在雍正的眼里,就是弘曟给弘时面子,所以也不再理会了。
雍正五年底,钮祜禄氏进府,弘曟对她挺是喜欢,端庄,大方,也漂亮,弘曟觉得她有资格做他的嫡妻。
这钮祜禄氏的家世也只是稍逊富察氏,若要较起真儿来,也差不了太多。
这是他给自己挑的福晋预备役,所以对钮祜禄氏也不错,在富察氏进府之前,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她。
如今他的后院儿,侧福晋有钮祜禄氏,格格有弘时送来的郭络罗氏,赏花宴选中的高曦月和马佳氏。
侍妾还有耿若湄赐下教导人事的宫女张氏,和富察氏连带嫁妆一起送来的富察褚英。
也就是在这第一批的人里,除了嫡福晋富察琅嬅,其他的就已经全员就位了。
弘曟想到还在圆明园里的弘历,还有那个到现在还没确定着落的乌拉那拉氏青樱,就给耿若湄递了信儿。
永寿宫。
雍正:“爱妃今日让人去前面请朕,可是有什么事儿?”
耿若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
雍正:“有话直说就是,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耿若湄:“是,那臣妾便不瞒皇上了,不知皇上对四阿哥有何安排?”
雍正皱眉:“弘历?”
耿若湄:“是,臣妾只是贵妃,按说皇子娶妻一事,臣妾也没资格插手。”
“只是近来宫中有些传言,说是弘曟娶妻排在了四阿哥前面,这兄弟间......”
“臣妾如今统管后宫,这谣言自然是止住了,但是臣妾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好请来皇上,请皇上定夺。”
雍正听完之后倒也没有怀疑耿若湄有其他意思,毕竟弘曟如今地位稳固。
他考虑或许又是前朝八爷党的余孽,想让他背负虐待亲子的名声。
雍正:“朕知道了,此事或许事关前朝。”
又问道:“弘时和弘曟选秀剩下的秀女里有没有合适的?”
耿若湄自己也不做评判:“这两个册子都是当初为两位阿哥准备的。”
“只臣妾依稀记得,三阿哥选秀时,说皇后娘娘母家的青樱格格和四阿哥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雍正:“这消息怎么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耿若湄:“臣妾手中毕竟有宫权,一些消息知道的也比较快。”
雍正听到她直言,只觉得坦诚:“原来如此,对于乌拉那拉氏你怎么看?”
耿若湄:“乌拉那拉氏作为皇后娘娘的母家自然是地位尊贵。”
雍正:“嗯,是啊,乌拉那拉氏到底也是纯元的母家。”
“这也不能不顾忌纯元,虽说这纳尔布无用,乌拉那拉氏前朝也是扶不起来。”
“但一个皇子的正妃之位,朕给的起,也算是给看在纯元的面子上,给乌拉那拉氏一份体面吧。”
耿若湄:“皇上决定就是,虽说是嫡福晋已经定下,侧福晋和格格要不要也为四阿哥办个赏花宴?”
雍正:“不用。”
说着拿起当初弘时选秀的那个册子,翻了几下,选了两个人,一个侧福晋一个格格。
第二天便下旨为四阿哥赐婚,格格和侧福晋间隔不久进门。
娶嫡福晋的日子也在弘曟前面,也算是把他忘记弘历这事儿圆了回去。
青樱那边是挺高兴,毕竟她认为自己是真的喜欢弘历。
弘历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青樱好歹也是皇后侄女儿,总比他被遗忘在圆明园要好的多。
因为他也要成婚,皇上的其他两位皇子都并没有出宫开府,所以他也被接回了宫中。
同样安排在阿哥所,但是他的院子是皇上让苏培生特意挑了个远地方,之后就不再管他了。
一直到了雍正六年春天,弘曟成婚前,皇上为诸子进爵。
弘时为和郡王,弘历为贝子,弘曟为荣亲王。
荣亲王迎娶富察氏嫡女富察琅嬅,婚礼举办的盛大。
雍正特意下旨,许他二人在坤宁宫举行仪式,之后将毓庆宫赐给他作为日后居所,重视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