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心用手捏着那枚苦胆。用力地揉了揉,还挺嫩,挺滑。他一边捏一边随口说道:“你们这个展览馆不是爬行动物展览馆吗?怎么还有苦胆呢?人类标本的展览不应该是医学馆吧,怎么可能会在动物园?你给我解释解释。”
郑开心和粟新风,目光盯着标本师。
标本师同样也在看着他们,但目光中充满了慎重。
“这不是苦胆,这就是一只蜥蜴。”标本师声音低沉,身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粟新风注意到玻璃展柜里那些爬行动物们全都将头扭向了他们,一个个目光中都带着诡异之色。
郑开心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冷笑着说道:“你当老子不认识蜥蜴吗?你跟我在这儿玩指胆为蜥呢?”
标本师面无表情,只是整个2楼原本就不亮的灯光,变得更加昏暗起来。
“老子问你话呢,哑巴了?”郑开心一个大嘴巴抽在标本师的脸上。
【王德彪鬼气值-760】
郑开心直接捏爆了手中的苦胆,绿色的胆汁喷了标本师一脸。
“来来来,你尝一下这个味儿像是蜥蜴吗?”郑开心强硬地捏住了标本师的嘴像个恶霸一样,将手中被捏碎了的苦胆塞他嘴里。
标本师拼命地阻拦,但他的力气根本比不上郑开心,只能无力地感受到嘴里被塞了一团异物。
粟新风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忽然感觉手上痒痒的,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一只蜘蛛。
“哎哟,我的妈。”
粟新风一声惊叫,原地跳了电光甩手舞,那只蜘蛛被甩飞在空中盘旋两圈,落在了标本师的脸上。
“哇哦,大蜘蛛。小心,我来帮你。”
郑开心脱掉鞋,鞋底子对着标本师的脸就狠狠抽了下去。
【王德彪鬼泣值-666】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那只蜘蛛被打烂,化作一团肉末,郑开心这才停下了手。
郑开心重新穿回了鞋,忽然惊叫起来。
“蒋文明你快看,他的脸是不是好看一些了?”
粟新风赶紧凑上来盯着标本师满是鞋印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好像是比刚才好看了。”
【王德彪鬼泣值-888】
“够了,别装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视察的领导!你们就是闯入动物园的不速之客。”标本师抹了一把脸阴沉地盯着郑开心。
“本来想试试你有什么斤两,但现在我不想再和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了,给我弄死他们。”
标本师一声大吼,那些标本展柜瞬间爆裂开来,碎片乱甩,里面的标本全都活过来,朝着两人扑了过来。1楼的楼梯口传来嗡嗡嗡的飞舞声,一群虫子标本犹如乌云一般飞了过来。
粟新风如临大敌,郑开心却丝毫不慌。
“用这个。”
郑开心往粟新风的手里塞了一个铁瓶,模样看起来像是杀虫剂,但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大侠,这些杀虫剂不太好使吧?这些标本又不是真的虫子。”粟新风苦笑着看着手上的杀虫剂。
郑开心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郑开心说着手上多出一把小刀。
粟新风无奈,拿着杀虫剂对着即将逼上来的标本群喷了过去。
一股气雾喷了出去,但是却没有造成任何效果,而且这个味道闻起来也不像是杀虫剂,而且这味道闻起来特别怪,又有一种熟悉感……
郑开心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朝着标本师就扎了过来。
标本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一把小刀而已,他有什么惧怕的?
只是当这把小刀扎进胸口的时候,标本师突然感觉一阵剧痛。疼的面容都开始扭曲起来。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郑开心将刀从对方的胸口拔了出来,震惊地说道:“哇哦!扎他胸口会有鸟叫诶!”
“不是大侠,你别管是鸟叫还是狗叫了,我这块忙不过来了。”粟新风一只手拿着杀虫剂,一只手拿着河豚。
杀虫剂一直喷到没气,也没杀死任何一只虫子,反倒是粟新风,被熏得晕头转向,索性拿出来河豚,还是河豚好使,每一次光束发出去,都会有一排虫子被消灭。
“着什么急?我还没试着扎别的地方呢。”郑开心手里拿着小刀,对准了标本师的其他器官。
标本师有心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固定住,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小刀朝着自己的肺管子杵了过来。
“呱呱呱…”
“哟,肺管子是蛤蟆。盖了帽了,真稀奇嘿。”郑开心玩上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白刀子进绿刀子出,白刀子进黄刀子出……
【王德彪鬼气值-1000】
直到标本师身上被扎得千疮百孔,身上一丝动物叫都发不出来,郑开心这才作罢。
扭头一看粟新风,小伙脸色惨白,眼袋漆黑,两腿发软已经站都站不稳了。
“大侠……我不行了……一点阳气……都没有……了。”
“哎呀呀呀,你看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呢?搞得好像我公报私仇似的。”郑开心嗔怪地看了一眼粟新风。
粟新风嘴角抽搐,舔着个笑脸。“大侠怎么可能公报私仇呢?我就是看你玩得挺开心,想为您做点事儿。”
“哎呀!小粟啊!我是正经处长,这种官僚主义要不得啊!”
郑开心正说着,眼瞅着那些标本即将往他们身上爬,伸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只打火机,打着火以后,朝着那些标本扔了过去。
瞬间,一声爆响,火焰冲天。
火焰当中传来虫子的哀嚎,但仔细去听又像是人类的嚎叫。
粟新风看着那汹涌的火焰,脸色一白,现在才想起来为什么杀虫剂里的那股味道那么熟悉了。
那tm的是煤气!
“谁家好人会把煤气充进杀虫剂罐里?”粟新风一脸幽怨地看着郑开心,难怪他觉得那个味儿不对。
而等到火焰消散,那些标本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个浑身焦黑,形同焦炭,看上去全都死翘翘了。
更重要的是随着标本的死亡,那个标本师也躺在了地上,气息全无。好像也被郑开心扎死了。
粟新风松了口气,以为标本师真的死了,正准备站起来,郑开心却突然笑道:“老东西跑得还挺快,但你跑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