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的眼中出现强烈的恐惧，令郑开心诧异的是，这家伙头顶的鬼气值没有丝毫的波动。
以往那些恶鬼在回忆起自己死亡的经历时，心中都会涌现出强烈的怨气和不甘，消耗的鬼气值会出现上涨的情况，可是山羊没有。
“咩~[不，不要让我想起来，求你了]”
郑可乐看着那只山羊恐惧的四只蹄子乱蹦，诧异地看向旁边的金渐层。
“我哥给那只山羊说什么呢？ 那家伙怎么那么害怕？ ”
“喵~[烤谁谁不害怕]”
奈何郑可乐实在听不懂猫语，只能听见一声声的猫叫，无奈地用手摸着猫头。
郑开心弯下腰，低下头，用阴森的语气说道：“秦寿生，你也不想被烤了吃吧？那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郑开心打了个响指，山羊的脑袋再一次恢复了人形。
校医看着旁边的烧烤架，眼神中的恐惧更加浓烈，钢管里发出的空洞声音，也带着颤抖的味道。
“我说……我是这所学校的校医，我平常就是给学生们看看病，偶尔玩一玩摄影……”
“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你小子用药迷晕了这个学校的女学生然后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拍了一些不该拍的东西，对吧？”郑开心的语气冰冷，手里多出两把菜刀，相互摩擦着，发出一声声金属的脆响。
“接下来再让我听到一句假话，我就卸掉你的一只羊腿垫垫肚子。”
“我说……我说！”校医吓得四条腿缩在了一起。
“我确实下药，迷晕了一个学生。她叫秦安安，我确实对她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那天晚上下晚自习，她肚子疼来找我，我给她开了药，看见她很可爱，我就没忍住，在她的药里加了点迷药，我趁她睡着了开始扒她的衣服……啊！”
校医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疼得他在地上乱滚了起来。
郑开心收回了刀，摁住校医的脑袋，冷冷地说道：“我不想让我妹听见那些不干净的内容。 越过这一段，讲后面的故事。”
一旁的郑可乐听着山羊的哀嚎，吓得脸色苍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郑开心这么残忍的一面，下意识地举起旁边的金渐层挡在眼前。
金渐层被举在空中有些发懵，但考虑到郑可乐正在害怕，只能无奈地发出一声猫叫。
“喵~[这就是你那单纯的哥]”
校医用一只羊蹄子捂住耳朵，惊恐地看着郑开心，颤抖着声音说道：“没想到我的迷药效果不是很好。 这个女生半道上醒了过来一直哭闹，我威胁她说我拍下了一些照片，还给她看了，她很害怕求我不要公布出去。
“我有了威胁秦安安的把柄，偶尔会把她叫过来做那种事。 直到某一天，我发现善平在我的校医室偷东西。我打了他一顿，把他给赶跑了，可他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藏在校医室里的储存卡不见了，那里面放着我偷拍所有女学生的证据。
“我找到了善平让他把储存卡还给我，甚至愿意花钱去买，可对方就是不愿意。我不敢逼迫得太紧，担心他把证据交给警察。后来我一想我还可以重新拍点视频啊。于是我把秦安叫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她反抗得很激烈，她似乎知道我的存储卡不见了一定是她和善平合谋的。
“其他女生的视频我没有了，但是秦安安的我有很多呀，我手机上就有，我给她看了，我威胁她一辈子都逃不脱我的掌心。 结果那一天晚上我爽了一把之后，第二天就听到秦安安在小树林上吊自杀的消息……
“我一开始还担心秦安安会不会在临死前把这件事写进遗书里，或者善平会不会拿那些证据交给警察，可我等了好几天却等到了善平失踪的消息。我还去善平的住处找过，根本没有找到存储卡，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了，慢慢松懈下来。直到某一天夜里……她来了。”
校医的四只羊停的发抖，瞳孔也在颤抖，他身上的黑气也出现了逸散的现象。
郑开心感觉校医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显然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一个大嘴巴，直接抽在校医的脸上，这个嘴巴力气很大，让对方吐出几颗牙。但校医的眼神也重新清澈起来。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
郑开心发出一声低喝，校医赶紧解释起那晚的经过。
“那天下了晚自习，又一个女生来找我，我感觉她很漂亮，就又动了歪心思。 还是用了点迷药将她迷晕，然后开始往常的操作……可是在我脱她衣服的时候，感觉她的脸很熟悉，像是秦安安。
“我又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女生并不是秦安安，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生的学生证，叫闫翠翠。我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像是被人殴打过。我感觉这样的身体拍下来并不好看，所以准备放弃，可是在我的摄像机转移到闫翠翠的脸上时，发现摄像机里的竟然是秦安安！
“我吓得坐在地上，盯着闫翠翠的脸看了半天，确定不是秦安安，我又尝试用摄像机对准她的脸，发现又变成了秦安安！而且屏幕上的秦安安还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我！我吓得把摄像机给扔掉了。
“摄像机掉下的响动似乎惊动了闫翠翠。我看她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快醒了。我想要伸手去捡摄像机，却发现摄像机的屏幕竟然是我自己的脸！更可怕的是，是在我的背后还悬着一双脚……
“我看了一眼闫翠翠，她还躺在床上，校医室里出现了第三个人！或者是一只鬼……我呆呆地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就连额头的汗水滴在眼睛里，也不敢去擦。
“而我背后悬着的那双脚，落在了我的身后，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儿趴在我的背上。他的头发下面露出了半张脸，是秦安安！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问我，不是最喜欢她吗？怎么又换女人了？
“我感觉我的后背像是背了一块冰一样，很冷……我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乱动。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可我的身体越来越冷，都快被冻僵了。 结果，秦安安忽然问我，是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
“我当时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想要奋力地挣扎，可我的身体动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摄像机的屏幕，在我的背后飞起来一根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