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女又气又急的叫喊，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两人在做没羞没臊的事。
没一会儿，陈青云就借着这些流氓招式，占了上风。
一把将浑身发软的豹女，揽在怀里，让豹女动弹不得。
豹女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瞪着陈青云。
“王八蛋……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对付我，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单挑啊……”
“就你，也配跟我单挑？”陈青云冷哼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你先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把整个沧澜古城，把苗侗自治州，害成了什么样子。”
陈青云将豹女的娇躯，抵在冰冷的落地窗前，迫使豹女看向窗外。
曾经热闹繁华的沧澜古城，此刻早已成了一片混乱。
街道上到处是打砸声，咒骂声，商铺的门窗被砸得稀烂，碎片散落一地。
远处几处民居区冒出滚滚浓烟，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夜空。
“看到了吗？这些混乱，都是因为你这个内鬼而起。”
“若不是你当内鬼，泄露消息，挑动矛盾，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豹女却梗着脖子反驳，“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那群绿马甲在搞破坏，又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陈青云将豹女翻了个身，粗糙的手掌，死死捏住豹女的下巴。
“谁说这群绿马甲和你没关系？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殷家效力的。”
“若不是你，故意放跑嘉措三世去国外，能招募到这些亡命之徒。”
“他们借你的手挑动农户，借你的身份掩盖阴谋，连动手的时机，都是踩着你制造的混乱来的。”
“你还敢说，这些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陈青云粗暴掰开豹女的眼皮，强迫豹女睁大眼睛，看向落地窗下的一片狼藉。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那个躲在墙角哭的小女孩。”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她吓得浑身发抖，连家都不敢回。”
“你再看看这条街，曾经的商铺多热闹，家家户户的灯多亮，现在呢？”
“全被砸了……全被烧了……这些可都是你害的……”
“如果今天绿马甲的计划成功了，把乱局捅到国际上，你就不是内鬼那么简单了。”
“你会是卖国贼，是勾结境外势力、毁了老百姓好日子的狗汉奸……”
陈青云的一声声卖国贼，狗汉奸，像一把把尖刀扎在豹女心上。
她不可能是卖国贼，也不可能是狗汉奸，更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明明曾是雪豹突击队的队长，是在战场上扛过枪、流过血的人。
是为了国家的荣誉，在边境和恐怖分子死拼过的战士。
是为了保护老百姓，多少次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英雄。
豹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不甘与委屈。
“我之所以替殷家做事，是他们告诉我，国内有太多特权蛀虫。”
“只有帮他们扫清这些祸害，才能改变现状。”
“他们还说，国外的环境有多好，女性地位有多高，不像国内，处处受男性压制。”
“他们说，只要帮殷家扳倒那些保守派大佬，就能推动女权平衡，让男女真正平等。”
“我以为我在做正确的事，以为是在为所有女性争取权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他们策反了。”
“我只是想让女性不再受委屈，怎么就成了卖国贼？”
看着豹女执迷不悟的模样，陈青云只觉得又可笑又可悲。
终于明白，网上那些疯狂打女拳的人，为何会如此偏激。
原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这种话术洗了脑，成了别人的棋子。
“你以为的为女性好，不过是殷家利用你的幌子。”
“他们跟你说国外好，怎么不告诉你，国外多少女性因为战乱流离失所？”
“他们跟你说要女权平衡，怎么不告诉你，他们挑动的根本不是平等，是对立。”
“他们让你相信国内环境差，是为了让你憎恨这里。”
“让你追求所谓的国外平等，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帮他们做事。”
“你以为你在为女性抗争，其实你是在帮着外人毁我们自己的家。”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殷家和境外势力得利，而你，只会被当成弃子，变成你叛国的罪证。”
豹女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混乱，又想起殷家那些看似美好的承诺。
突然发现所有的为女性好，都经不起现实的推敲。
她以为的正义，竟然真的成了破坏家园的帮凶。
眼泪决堤瞬间，豹女瘫软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后怕。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被殷家骗得这么彻底，成了境外势力的棋子。
从保家卫国的雪豹突击队队长，沦落成了人人唾弃的卖国贼，狗汉奸。
“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
豹女用尽全身力气，砸碎落地窗的玻璃，眼神里满是死寂。
她要跳下去。
用一死，来赎清自己犯下的罪孽。
就在豹女纵身要跳的时候，陈青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豹女的手腕。
“你疯了吗？”
豹女却拼命挣扎，眼泪混着绝望滑落，“我是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我怎么会沦为卖国贼？怎么会帮殷家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放开我……是我把你老婆害成了植物人，是我让刘静毁了容，更是我让沧澜古城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只有死了，才能赎清这些罪孽……”
可陈青云却不允许她死。
不是舍不得。
而是，殷家打来了一通电话。
他必须弄清楚，殷家此刻来电的目的，否则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
“赎罪的方式有千万种，死是最懦夫的选择。”
“用死亡逃避，根本对不起被你伤害的人，更对不起你犯下的错。”
“你想赎罪？那就接起这通电话……”
“搞清楚殷家的最终目的，把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这才是真正的赎罪，才对得起那些被你连累的人。”
陈青云的话像一道光，穿透了豹女绝望的迷雾 。
是啊，死很容易。
可活着揭露阴谋、弥补过错，才是对受害者真正的交代。
豹女从死亡边缘退了回来，捡起手机。
接通了，殷家打来的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