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人效率上,我无疑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但让人很无语的是,系统并不允许我将击杀精英的选项隐藏,旁人看不到我具体灭了谁,却能清晰无误的检索到我已令两名精英陨落。
这绝对是故意的!
而且,由于排名可查,有心人很轻易的便推算出,我杀的不全是低阶货色,其中必然有顶级或接近顶级的存在。
否则我的名次不可能进入前一千。
852名,这已经是无数人累死都难以企及的高度,而现在才只是摩柯秘境挑战赛的第二十二天。
我在林地树冠层疾速狂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乌漆嘛黑的赛场里,直到某一刻,天空突然就变得明亮,无数星斗骤然浮现。
我猛然停住脚步,站在枝头仰天观望。
瑰丽、震撼、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这些星,大大小小宛如漫天肥皂泡,大者似乎就在不远处让人触手可及,小者如同银河砂砾,璀璨如钻,耀眼夺目。
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阴阳的转换突兀如斯,就像快速把炒锅翻了个面。
这尼玛是几个意思?
我知道暗之峡谷与外界的时间并不一致,但这也太特么奇异了吧?
莫非之前是黑夜,现在才算是白天?
从理论上来说,完全漆黑是不适合植被生长的,能长这么高的树,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些光,哪怕放在鬼界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巨树依赖的却是星光。
真是活久见!
树冠层里的通道变得多了起来,根据路径的开辟方式,我至少确认了有四个不同的人,推测其中有仨是精英,仅一人行事风格显得潦草凌乱无章法。
我暂时还未见到谁,但从通道内壁枝杈断口处的新鲜程度判断,来的最早的在一周前,较接近的至少也有两天以上。
这些树冠之路时散时聚时多时少,行了三百余公里,我总计已看到了不下十人留下的各种痕迹。
“嗯?那是……什么时候的打斗?”
右前方百余米外,十余株巨树倾倒,看样子是被蛮力击碎了树干,地表散落的残枝断叶中,我看到了五、六滩乱羽遗骸。
那些地方曾躺着鸟人的尸体,可惜任何富有营养的物质一旦坠地,都将成为尖刺甲虫的口粮,而鸟人实力普遍不高,它们的骨肉能轻易被虫豸啃食殆尽,只遗留下来些许没任何价值的羽毛。
我冒险将方圆五百米内快速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过道者陨落的线索或丢失的宝物,于是继续前冲,期待能再度捡漏。
又行五百里,地势逐渐收窄,此时站在高处我已经能清晰看到峡谷两侧的山壁,而在之前,视界里只有朦朦胧胧的两条黑影,仿佛遥不可及的彼岸之堤。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见过了多少风格各异的穿梭路径,往各个方向的都有,给我的感觉,某些参赛者纯粹就是路痴,毫无方向感可言。
战斗过的痕迹也是越来越多,有道者之间的互殴,也有人类与鸟人的厮杀,而结局通常以鸟人被屠戮凄惨收场。
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鸟人并无主场优势,只因它们低劣的智慧完全无法与满脑子机关算计的人类相提并论。
且不必说精擅远程打击的道者,但凡能混到今天的近战,哪个没有打击远程目标的手段?
就好比被我阴死的红围脖,他那柄火焰喷枪的主要功能是灼烧鸟人羽翼,其最终目的并非为了猎杀,而是要活捉猎物。
事实上,其戒指内收藏的武器亦有数十款之多,其中不乏威力强大的狙杀类利器,而我此时不敢分心去逐一甄别,只能留待找到安全之地再说。
峡谷跨度仍在缩减,当我踏上一片坚硬的红土地时,天空骤然变黑,转瞬之间,漫天星斗就不翼而飞。
卧槽!
所谓的白天,居然只有短短的八、九个小时。
我站在一棵树上适应着夜幕,这一刻,谷道两侧高崖已然无法凭借肉眼看到。
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地上的虫豸像是突然绝迹,那些感知敏锐的尖刺甲虫似乎不愿踏足红土地,而这一变化对我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
我开启了关闭已久的军用战场监控仪。
这玩意有微弱的能量脉冲,人类极难察觉,但甲虫却分外敏感,所以一路走来我只能靠双眼谨慎监控。
就在下一秒,我突然停下脚步伏低了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有人嚣张的扫过大地,实力比我要强大的多,他很轻易就发现了我。
我尼玛!
刚走出虫区,一个个的就开始放飞自我,这事估计也就自视甚高眼珠长在脑顶的道域精英才干得出。
此人距我约有八十来公里,肯定能认得出我灵猫拟态下的本质是正儿八经的人类道者,但是,他却仿佛发现了好玩的土着猎物,调头向我疾冲了过来。
监控仪将其外形反馈至我的脑海中,别的倒还好,但此人的鼻子是真的长,他让我瞬间联想到猪八戒。
不过他的鼻子要细的多,看起来更像是强行给自己脸上安了个锥子状的胡萝卜。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你特么有种就追进虫区,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可我在胡思乱想中还未逃出五百米,就听长鼻突然传音过来:
“前面可是刀狼兄弟?别慌别慌,我‘长鼻’单纯就是想认识认识你。”
卧槽!
这位的绰号还真就叫长鼻。
我快速进入赛事排行榜检索,果然,他来自道域,目前排名在千万位之外,想来只是干掉过一非精英参赛者。
但再借我俩胆,咱也不敢小觑一位纯纯的圆满境强者。
看似长相滑稽的长鼻,实力杠杠的强,他并未肆意滥杀,我认为应该是没遇到值得出手的对象。
所以,我停下脚步,转身等待。
他好歹也是比我高两个层次的大佬,没必要欺骗我是吧?
圆满境强者,遁速属实是快,眨眼功夫就抵近我面前。
“哈哈,还不到五十岁,真是年少有为啊!”
长鼻笑的豪爽,一根鼻子在谈笑声中快速抖动,愈发显得搞笑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