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十分忙碌时,漫步于田野间,与爱妻打情骂俏的某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时待,你小子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偷偷摸到阿巴该房间去了?”
尤英对游尘投去一个核善的眼神。
“尤姐,你是知道我的!
我是那种下贱的人吗?
我昨晚明明是抱着阿尔瓦,正大光明地去阿巴该的房间睡的!”
游尘死猪不怕开水烫,理不直气也壮。
“哦,那你一定很爽喽?”
尤英本想抓住游尘爆捶一顿,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
原来两人只顾着交谈,不慎踩到了一条王锦蛇。
这种蛇生性凶猛,行动迅速,尤英没穿铠甲,自然就中招了。
游尘见状,立即抽出熟铜锏,一锏切断了蛇头,随后一脸焦急地检查着尤英的小腿道:
“尤姐,被蛇咬了非同小可。
让为夫替你将毒吸出来……”
“大哥,那是菜花蛇!
有毛的毒啊!”
尤英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轻轻一脚踹翻腿上的大挂件。
这小子战场上是军神,可脱了铠甲就没个正形。
她从小在草原长大,又在并州北部生活了一段时间,什么蛇有毒,她还不清楚吗?
真当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尤姐听话,让我康康!”
游尘发誓,他只是单纯地关心爱妻,绝对不是因为,这腿他能玩一辈子。
“包扎挺熟练的嘛!
以前没少招蜂引蝶吧?”
尤英的一只手已经拧上了他的耳朵。
“那是!我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虽说居于深山老林,那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些说媒提亲的,差点没把咱家门槛给踏破了!
当年,有个花姑娘趁夜翻墙而入,意图对某行禽兽之举,被某当场识破,就地正法,直接吃干抹净了!”
游某一边处理伤口,嘴上不忘跑火车。
对于尤英拧他耳朵,毫不在意。
志在天下之人,岂能当耙耳朵!
“你小子真畜牲!”
“我那是正当防卫!
那花姑娘是只母豹,它才是畜牲呢!”
“哈哈哈!
你小子是真吃干抹净啊!
下次记得给我留点!”
这下尤英算是听明白了,当年踏破他家门槛的,原来是母老虎、熊外婆之流啊。
二人一虎就这样漫步于田野之间,享受着短暂的宁静。
没有政务和俗事缠身,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斜阳西挂,游尘轻轻抚摸着怀中安睡的琥珀那雪白硕大的脑袋,和尤英背对而坐。
熟铜锏和钨钢鞭分立两旁,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静静感受着尤英和琥珀那均匀的呼吸,游尘眼神柔和。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牵挂,仅存的温柔了。
【真希望,就这样陪着两位母老虎,直到尽头……】
此刻,即是永恒。
身为未来的统治者,感情太多绝对是大忌。
游尘虽然妻妾众多,但都是出于政治考量。
收甄姜,蔡灵是为了获得其家族的财力支持,纳卢弈是为了借助卢植海内大儒的名望,娶张楚,尤英,阿巴该,阿尔瓦都是为了安抚其背后势力,笼络人心。
因为常年征战,这些女人里,草原三人组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更多。
但阿巴该,阿尔瓦似乎更在意部落的利益。
只有尤英,能无条件地信任他。
因此,他会更加珍惜这份无条件的信任感。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眼见落叶归根,流水潺潺,长亭古道,一片祥和。
游尘触景生情,不禁诗兴大发。
“尤姐,我这首《天净沙·秋思》意境如何?”
“嗯,不错,不错!”
“是吧?你也觉得——”
游尘的话还未出口,就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时待,这豹肉味道不错,给老子留点!”
显然,尤英这女人睡熟了,刚才是在梦呓。
游尘再看看伏在他腿上睡觉的琥珀,这小子伸出舌头咂咂嘴,似乎也梦到了美食。
游尘:……
两个逆子!
真是对牛,不,对虎谈情。
不过,有两位母老虎常伴左右,游尘觉得非常安心。
……
河内郡,并州刺史府。
“哈哈哈,奉先英武,果然是‘九原飞将雄,胡虏莫敢逢’啊!”
丁原见吕布仅用一个回合,就将自己麾下十几员将领全部击落马下,眼中异彩连连,不禁鼓掌叫好。
他年俞四旬,虽然官拜并州刺史,膝下却无子嗣。
吕布身高近一丈,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宝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按汉代计算,身高一丈大概2.3米。
毕竟是汉末最强武将,气势要足!}
丁原早就听闻吕布的勇武之名,如今亲眼所见,心中喜爱,就起了收义子的心思。
“唉,时光荏苒啊!
不觉间,某鬓间已生华发!
本刺史已过不惑之年,膝下尚无子嗣,实在令人唏嘘!”
丁原说话间,目光灼灼地看着吕布。
“明公身体康健,英明神武,想来很快就能有子嗣了!”
听着吕布的恭维,丁原一愣。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小子怎么这么蠢?】
“唉,纵然如奉先所言,只怕老夫也看不到吾儿建功立业的那天了!
若是吾儿能有奉先这般英雄,老夫便是身首异处,也可含笑九泉了!”
丁原心说自己这次说得够直白了吧,你小子一个苦哈哈出身,可别不识好歹!
吕布这次总算听懂了。
他出身平民之家,哪怕一身武艺出众,也很难有机会。
如今丁原赏识他,机会难得,吕布也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布飘零二十余载,只恨未逢明主!
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儿从此跟定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布高大的身躯一跪,恭恭敬敬向丁原磕了三个头。
“哈哈哈,好!好!好!
奉先吾儿,快快请起!
自今日起,奉先便是为父帐下主簿了!”
丁原上前扶起吕布,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他丁原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游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镇北将军了!
游尘凭借的是什么?
【典韦,张飞等将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游尘得这群人相助,这才大破黄巾。
如今我有吕布这等绝世猛将,将来若入主中枢,位居三公,也并非不可能!】
“吾儿家中可有妻室?
不如一道接到此地,共享天伦之乐!”
丁原想把吕布套牢,言语间尽显关切之意。
吕布常年在战场厮杀,此时不过是刚刚步入官场的菜鸟,对丁原的关心感激涕零。
就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对老板的大饼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