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苏阳的心情非常的震惊,或许还有些不相信的吧?
秦氏也被白烟的话震慑住,一脸鄙夷的说:“哼,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儿子订婚,你不嫁给我儿子,天下就没有愿意娶你的人了。”
跟着秦氏母子过来的人听到白烟的话后,所有人脸上也都浮现出错愕的表情。
这个白家的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订了婚的夫家退婚,哪有女孩子亲自说这样的事儿的?
有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娇俏女孩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白烟的鼻子都开始指责:“白姑娘,不是我说你,脸皮也太厚了吧?哪有姑娘亲自站出来说自己婚事的?”
另一个姑娘也是一脸愤怒的盯着白烟,好像白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般。
眼里的厌恶和痛恨让人感觉莫名其妙:“我呸,她现在就是个破烂货。”
“失踪两年不知道踪迹,谁知道这两年里发生过什么事儿?”
“要我说啊,苏公子和这样的人断绝关系才是明智之举,免得以后被缠上了,成了甩不掉的牛皮膏药。”
闻言,白烟差点儿被气笑了,这俩姑娘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不是是失踪两年时间,她们竟然能脑补出这么多肮脏龌龊的事儿来。
这时候白烟的气性也上来了,想直接给两人怼回去,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恶意攻击的滋味。
只是不等白烟开口,对面的苏阳已经抢在她前面开口了:“白姑娘,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两年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我呸,你那就是狗屁的感情,苏阳,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你也配在小妹面前提感情,真是井底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只盯着井口那一片天,整个就是一个烂货。”一旁的白安义实在看不下去了。
毒舌本质开启,直接开骂。
苏阳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真心话,就被白安义如此辱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川剧变脸一样,最后都不知道是个什么颜色了。
刚刚还帮着秦氏指责白烟的两位姑娘,他们骂完后,见白烟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还以为这是个好欺负的。
还想着等会儿继续骂两句,也能疏解疏解最近烦躁的心情。
可是没想到,白烟身边竟然站着一位口才了得的年轻男子。看长相不错,身上的气质也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白安义一身白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妥妥的白马王子啊,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位男子,下半辈子一定能够幸福到飞起。
秦氏见儿子被骂,心里更是气愤,也顾不上今日过来的目的,顾不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指着白安义的鼻子就开始骂人。
“你个小瘪犊子的,我儿子可是读书人,可不是你们白家这样的武夫可以比的。”
“还敢在这里说我儿子不好,我看你才是上不得台面的臭虫,顶风臭百里。”
“哼,那也比你们苏家想攀高枝,还假清高强的多。”白安义现在也不生气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今儿这事儿还不知道如何发展呢?所以要保留一些体力,才能应付苏家的母子二人。
可是一旁的赢任翰却不这样想,让白烟站在大门口被一个泼妇任意辱骂,这本就是一种羞辱。
传出去白烟的名声自然就被毁掉了,到时候白烟就算不想嫁给苏阳,也要嫁了。
所以,不等秦氏继续开口,他上前一步,大声斥责到:“秦氏,你不怕白家,难道也不尊重本王吗?”
“这里可是西疆,也是本王的封地,本王想要杀你苏家满门,怕是没人能阻挡的了。”
赢任翰没说的是,凭借他现在洞虚期的修为境界,就算他毫无理由的灭掉苏家,事情传到京都后,皇帝也不会为苏家出头,原因很简单。
甚至还会牵连到嫁入怀王府的怀王世子妃,这就是实力。
听到楚王殿下的话,秦氏确实不敢继续像刚刚那样继续贬损白烟。
可是她心里不服气,凭什么白烟这个小贱人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就算是名震天下的楚王都如此,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凭着秦氏的脑子,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但是就这样放过白烟,秦氏也不甘心,还想着过去指责白烟几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秦氏扭头看过去,发现拉住她胳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脸不高兴的问:“儿子,你拉我干什么?你没听道刚刚那个小贱人是怎么羞辱你的吗?”
“你别担心,娘这就去为你出气,楚王怎么了,楚王也要说里不是?”
听着秦氏的唠叨,苏阳一脸无奈,他也不清楚,以前那个温婉娴淑的母亲怎么突然就变成泼妇了。
可不管秦氏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母亲,他都必须要顺着,敬着,否则就是不孝。
作为一个读书人,如果传出不孝敬父母的名声,下半辈子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苏阳管不了白烟和楚王,所以,他只能来劝秦氏:“娘,那是楚王,在整个大庆帝国皇室中,他的地位最为尊崇,就是太子见了也要客气三分,我们得罪不起,和白姑娘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你忘了你亲妹妹是怎么死的了吗?”听到苏阳的话,秦氏直接跳脚了。
想到那个因为白烟而早逝的女儿,秦氏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才能解心头之恨。
苏阳也知道妹妹苏灿的死对父母的打击有多大,小姑能够嫁入怀王府,成为怀王世子妃,为苏家挣得了无尽的荣耀。
所以,苏灿一出生苏家就开始重点培养她,希望能借着小姑父的能力将其嫁入皇家。
如果苏灿能嫁入皇家,那么苏家就真的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家,也能一跃成为皇亲国戚。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苏家人机关算尽,都没想到,苏灿辉死在白烟的手里。
所以,他们认为白烟一定要嫁入苏家,这是她欠苏家的。
苏阳心中也是一阵苦涩,苏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他想要攀高枝,想要迎娶白烟造成的。
难道白烟真的是传说中的“恶难毒体”?谁碰上谁倒霉?
虽然很多人都相信这个说法,可是苏阳却不相信,他是读书日,那些都是怪力乱神的说法,怎么能拿来形容一个小姑娘?
所以,在这一刻,苏阳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他都要迎娶到白烟。
白烟不知道对面母子二人心里都想法,她现在的也很想直接推掉这门亲事。
不管怎么说,她和苏家之间的恩怨已深,秦氏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苏家。
“苏阳,你我之间并无感情,苏白两家的婚事也是家里长辈定下的,并不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到了这一步,才有订婚的想法。”
“订婚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说,足可以看出,我们之间并不合适,为了避免相互伤害,你们走吧。”
听到白烟主动退婚,一直站在白烟身边的赢任翰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看来白姑娘心里是真没有这个叫苏阳的男人。
都是对方剃头挑子一头热,哼,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做一次棒打鸳鸯的事儿了。
要怪只能怪苏阳当初瞎了眼,没调查清楚白烟的情况就胡乱派人上门提亲,现在自食恶果而已。
“苏阳,白姑娘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是尽快带秦氏离开西疆。”
“这里不是京都,没有怀王府,怀王府的手也伸不到这边儿来。”
闻言,苏阳一阵错愕,他有想过今日的事儿会比较难办,也想过凭借赢任翰和白安义之间的交情,赢任翰一定会站出来帮白烟说话。
可是没想到赢任翰会如此帮白烟,为此,甚至不惜说出一些越界的话。
可是赢任翰开口了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位握有实权的王爷,并不是皇帝,没白费决定白烟的婚事。
他苏阳的妻子,注定了是白烟,想到这些,苏阳也没在继续隐忍,目光灼灼的盯着赢任翰,一字一句的说道:“楚王殿下,我和白骨年过已经交换了婚书,订婚的事儿已经成为事实,就算您是王爷,也没理由破坏这件事儿发生。”
如果是普通人家,听到苏阳的话后,赢任翰一定会羞愧难当,脸皮薄的,说不定会直接扭头离开,不再管苏家和白烟之间的事儿。
不过,赢任翰不是普通人,他想要做的事儿,还没人能破坏掉呢。
“苏阳,凭心而论,如果苏家不趁火打劫,你有资格迎娶白姑娘?”
如果是别人,苏阳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赢任翰的身份在这里,在世俗界中,赢任翰的身份已经是普通人能走到顶端了。
但是身份高又能如何?他已经和白烟定亲,如果白烟能够低声下气的来求他退婚,他还能看在白烟的面子上,同意退婚。
可是现在见白烟不但不会低声下气,更不会跪下来求他,那也别怪他无情了。
“就算我不配,但我与白烟已经订婚,他白烟就算是死,也要埋到我苏家人的祖坟中。”
果然,苏阳这样一说,赢任翰的脸色顿时黑了,这个苏阳还真是没眼力见儿,苏阳能和一位高阶修士比吗?
这个苏阳就是自找丢人,如果识相的话,自己把与白烟的婚事退掉,或许白烟会看在亏欠对方的份儿上,给一些补偿。
一位高阶修士的补偿可不是普通东西,绝对能让苏家在西疆站稳脚跟。
可惜,现在的的苏家被蒙蔽的眼睛,一心只想着迎娶白烟过门,可是最后得到的一定是羞辱。
赢任翰想要怼苏阳几句话,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抢先了。
红衣一直冷眼等着苏家母子二人,他就不明白了,这两个普通人,怎么就赖上白姑娘?
见对方还要死皮赖脸迎娶白烟,忍不住讽刺道:“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泥鳅想翻龙床,咸鱼想跃龙门,还想迎娶白姑娘,你的脸呢?”
“就算定了婚又如何,白姑娘你想成亲就能成亲吗?白姑娘不靠白家生存,也不靠你们苏家过活,只要她不松口,你就等着老死吧!”
苏阳感觉白烟和赢任翰已经够毒舌了,却没想到这个穿一身红衣服男人嘴巴更毒。
不仅嘴巴毒,还直接破坏了苏阳的梦想。
听到红衣的话,就算订了婚白烟也不一定嫁给她儿子,听到这样的话,秦氏怎么可能同意。
“你胡说八道,这不是耍无赖吗?”
“白烟,你就不怕我们苏家去状告白家吗?”
“皇上可是明君,一定会为我们苏家做主的。”
闻言,白烟无奈的笑笑,也没让其他人替她说话,这次自己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苏阳,语气也很平静:“那你们去吧,就死不知道现在的大庆皇帝还有没有能力帮到你们?”
“嘿,不说现在,就是退回到两年前,那老皇帝也没办法帮苏家的。”不等秦氏继续无理取闹,一个一身青色道袍的道人出现在山庄的大门口。
看到来人,白烟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紧接着又看到一个一身华服的老头出现。
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京都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清寒子和赢睿渊两个老头。
“清寒子道长,你们怎么有空来西疆了?”
如果白烟没记错的话,赢睿渊和清寒子都是大庆帝国的顶梁柱,平时没事儿不会出京都。
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朝堂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把人给送出来了。
秦氏没想到终南宗的清寒子老道也和白烟认识,而且看两人之间说话还很熟悉,心里忍不住下猜测起来。
如果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的话,等白烟嫁入苏家后,苏家也能凭借终南宗的势力,京都那些大家族中的人一定会上赶着来巴结苏家。
这可是中年宗的首座啊,京都中的那些贵人们蜂拥的想要巴结,她却能站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