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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徐松涛身旁的王雪兰都会被他吵醒。
王雪兰不会抱怨,只会轻轻坐起身,伸手抚上他颤抖的后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轻柔,却满是关切:“夫君,你又做噩梦了?没什么事吧?要不要喝口水缓一缓?”
灯光下,王雪兰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指尖的温度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这和梦里那个眼神冰冷、提剑相向的“正阳圣女”,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边是现实中体贴入微的妻子,一边是梦境里绝情的敌人,强烈的反差像一把锤子,反复敲打着徐松涛的神经,让他常常愣在原地,半天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还在梦里,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噩梦缠得他喘不过气,这种清醒与混沌交织的状态断断续续持续了快一个月。他白天精神恍惚,夜里辗转难眠,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连眼神都变得涣散,再没了从前的张扬劲儿,几乎要被逼得神经错乱。
更让他崩溃的是,这件事他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寻医问药、求神问卦了。若是敢跟旁人提起“梦见自己成了灭世天魔”,轻则会被当成神经病,重则恐怕会被冠上“邪魔附体”的罪名——到时候,不等梦里的王雪兰动手斩妖除魔,三教四派的人怕是先会冲过来,把他这个“潜在魔头”给收拾了。
随着噩梦越来越真实,徐松涛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宿命感:他总觉得,梦里的一切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的未来。那个“被三教四派诛杀的灭世天魔”的结局,就像一道绕不开的枷锁,牢牢套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无处可逃。
为了挣脱这该死的宿命,徐松涛开始笨拙地做各种尝试。他强迫自己收起爱玩的性子,每天规规矩矩地待在家里,要么帮着打理家里的铺子,要么去城外的粥棚施粥,甚至主动帮邻里解决麻烦,一心想做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人——他总觉得,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好,就能改变梦里的结局。
可这些“正经事”做起来,只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王雪兰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好几次疑惑地问他:“夫君,你最近怎么总躲着朋友?还老做这些怪事?”徐松涛只能硬着头皮扯谎,说自己就是想试试不同的生活。
好在王雪兰性子豁达,没多想便信了他的话,这才让他勉强糊弄过去。
可徐松涛的宿命感非但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像一团乌云压在他心头。徐松涛彻底慌了,开始做更疯狂的尝试。
就像今天,他一大早跟王雪兰说要去山中打猎散心,王雪兰没起半分疑心,还叮嘱他注意安全。可他揣着提前准备好的祭品进了山,找了个偏僻的山洞,偷偷举行了一个从古籍里翻到的神秘献祭仪式——他不知道仪式到底管不管用,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能有“神明”或是“异数”出现,帮他摆脱困境。
仪式结束后,石台上的祭品竟真的凭空消失了,可预想中的“回应”却迟迟没来。徐松涛坐在山洞里,心一点点沉下去,就在他绝望地准备下山时,却在山腰的草丛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林清尘。
说到这里,徐松涛猛地抓住林清尘的胳膊,眼睛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亮,声音都在发颤:“林兄!你说……你会不会就是那个仪式引来的邪神?你是特意来救我出苦海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刚做完仪式,你就出现了?”
林清尘被他抓得胳膊一紧,再听着这番离奇的话,整个人都有些“麻爪”。什么宿命、天命、献祭仪式,还有那听起来就离谱的“灭世天魔噩梦”,他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无数个问号盘旋着——徐松涛这情况,该不会真的是压力太大,得了神经病吧?不然怎么会得出“自己是邪神”这种结论?还有那反复出现的噩梦,到底是单纯的心理问题,还是真的跟昆仑界的变故有关?
他连忙用力挣开徐松涛的手,摆了摆双手,语气急切地解释:“兄弟,你真的想多了!我就是个隐居在山里的修士,也就会点粗浅的法术,跟你说的‘邪神’根本沾不上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会惹大麻烦的!”
徐松涛脸上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他松开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不是邪神……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总觉得,那个宿命的结局,很快就要来了……”
徐松涛话音落下的瞬间,情绪骤然失控,整个人渐渐陷入癫狂。他双目赤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仿佛要将体内潜藏的 “恶魔” 捶打出来。
林清尘见此情景,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便快步上前,紧紧扣住徐松涛的手腕。待制住徐松涛后,林清尘指尖凝起微光,从他的额头到心口细细探查,每一寸气息的流动、每一缕神魂的波动都未曾放过。
半晌过去,林清尘收回手,指尖的微光渐渐消散,他望着仍在微微颤抖的徐松涛,重重叹了口气。探查结果出乎意料:徐松涛的身体健康,既没有外魔入侵的气息,也没有神魂受损的裂痕,唯有情绪有些激动,稍一碰触便容易坠入癫狂。
林清尘眉头紧锁,心中的担忧又深了几分。起初他见徐松涛这般失态,还以为是中了梦魇之术,被暗处的邪魔缠上,可眼下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更让他脊背发寒的,是徐松涛此前对梦境与宿命的断言——灭世天魔的宿体?这样离奇的说法,若非从徐松涛口中亲耳听到,林清尘几乎要以为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