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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的雪是有重量的。

郁玖鸢站在观测站二楼的露台上,指尖捻着一片刚落在羊绒围巾上的雪花,看它在体温里蜷成细小的水珠。

楼下传来天文社成员搬设备的动静,金属支架蹭过积雪的声响被风撕成碎片,混着远处林子里偶尔惊起的飞鸟振翅声,倒比圣樱学院的晨读铃更像某种自然的节拍。

“会长不冷吗?”

身后传来温吞的声线,带着点刚从暖气房里出来的微热。

郁玖鸢回头时,容笙寒正倚在露台门框上,手里拎着两件叠好的冲锋衣,浅灰色的那件边角还沾着点没拍干净的雪粒,是她早上落在会议室的。

“等谢社长确认观测点。”她接过冲锋衣搭在臂弯,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向楼下,“完美主义者对‘最佳观测角度’的定义,比学生会章程还严谨。”

容笙寒笑了笑,没接话。他走到她身边凭栏而立,视线落在远处被暮色染成靛蓝色的山脊上。

雪光反射着天光,让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像落了层碎钻,可郁玖鸢总觉得那层温柔的光泽底下,藏着比长白山深谷更冷的东西。

“副会长觉得,今晚的极光概率有多大?”她忽然问。

“气象站说百分之七十。”容笙寒侧过头,睫毛上沾着的细雪轻轻颤动,“但谢社长的星图预测是百分之八十三。”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栏杆,“不过我更信会长的直觉。”

郁玖鸢挑眉。她知道容笙寒这话里有多少试探。

作为新晋副会长,他总能用最妥帖的语气说出最微妙的话,像温水煮茶,等你察觉烫的时候,已经咽下去了。

“我的直觉只负责安排好夜宵。”

她转身往楼下走,经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元絮在实验室泡了三天的标本液,再不出来活动,恐怕要和他的小白鼠认亲了。副会长麻烦去叫他,就说错过今晚的极光,他新培育的耐寒苔藓可能要等明年才能见到同类了。”

容笙寒看着她裹紧冲锋衣下楼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冲锋衣的兜帽边缘扫过台阶上的积雪,留下一串浅淡的弧线,像她这个人一样,永远在精准的轨迹里,却又总在不经意间,画出让人意外的弧度。

观测站一楼的活动室里,暖气管子滋滋地响着。

元絮果然还蹲在临时隔出来的小实验区里,白大褂下摆沾着些深绿色的粉末,多半是他早上在林子里挖的地衣样本。

郁玖鸢推开门时,他正举着放大镜对着载玻片,眉头皱得像只被打扰了啃坚果的松鼠。

“元研究员,”她敲了敲门框,“再不去占观测位,你的‘雪层微生物夜间活性记录’就要少一组对照数据了。”

元絮猛地抬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过分专注的眼睛。

他盯着郁玖鸢看了两秒,才像是刚从显微镜的世界里抽离出来,慌忙摘了手套:“极光会影响地衣孢子的释放周期?”

“谁知道呢。”郁玖鸢笑得温和,“也许今晚的磁场异常,能让你的样本出现惊喜。”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元絮立刻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那片载玻片,快步往外走时差点撞翻墙角的标本箱。

郁玖鸢伸手扶了一把,指尖触到箱子边缘时,瞥见里面整齐码着的玻璃罐。

最上层那瓶里泡着的,是去年她在生物竞赛上帮他找的罕见蝶蛹,现在已经成了完整的标本,翅膀上的磷粉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谢谢会长。”元絮的耳朵有点红,大概是想起了当时为了找这只蝶蛹,两人在热带雨林馆里蹲了三个周末的事。他的好感度在系统面板上跳了一下,停在69。

郁玖鸢看着他抱着标本箱往门外跑,忽然想起刚认识元絮时,他总躲在生物实验室最后一排,对着解剖台上的青蛙标本能发呆一下午。

那时她故意把学生会的植物采购清单弄错,让他不得不每周来办公室和她核对稀有品种的学名。

看着他从结巴着说“蕨类门石松科”,到现在能自然地和她讨论苔藓的染色体图谱,69的好感度,倒像是用无数个标本瓶慢慢腌出来的,带着点潮湿的耐心。

“这什么破地方?”

尖锐的抱怨声从活动室另一头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傲慢。

林燕然正把自己的冲锋衣往椅背上摔,拉链撞到金属椅腿,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脚上的限量款雪地靴沾着泥雪,在光洁的地板上踩出一串凌乱的印子,和他身上那件熨帖的定制羽绒服格格不入。

郁玖鸢走过去时,他正弯腰系鞋带,侧脸绷得像块冻硬的冰。

昨天刚到观测站时,他还梗着脖子说“这种乡下地方也就配让我爸罚我来”。

结果晚上就因为暖气太足流鼻血,还是她找了冰袋给他敷额头,那时系统面板上的好感度从1跳到了2,像施舍似的。

“学生会干事的职责里,包括保持公共区域整洁。”郁玖鸢把纸巾盒推到他面前,“或者需要我把《学生会守则》第三条再念一遍?”

林燕然猛地抬头,眼里的戾气像没收住的刀:“郁玖鸢,别拿会长的架子压我……”

“我拿的是规则。”她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气温,“林伯父让你加入学生会,是让你学怎么遵守规则,不是让你当移动的麻烦制造机。”

她特意加重了“林伯父”三个字。

果然,林燕然的脸色变了变,攥着鞋带的手松了松,最终还是弯腰去擦地板上的泥印,动作粗鲁得像在跟地板较劲。

郁玖鸢看着他别扭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学生会办公室,他爸打电话来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玖鸢,麻烦你多照看着点燕然,这混小子要是再敢惹事,我就把他扔去部队打磨打磨。”

那时林燕然刚因为在击剑社把学长的剑折断,被记了警告处分,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听见这话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捏碎。

“长白山的星空,比圣樱学院的击剑馆好看。”郁玖鸢忽然说。

林燕然擦地板的动作顿住了。

“天文社准备了高倍观测仪,能看到木星的大红斑。”她走到窗边,指着远处已经架起的银白色设备,“比你那把限量版击剑,稀罕多了。”

少年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郁玖鸢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偷偷抬眼看观测仪,傲慢的眉峰里藏着点没藏住的好奇。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闪了闪,停在3。

“擦完来帮忙对星图。”她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传来更用力的擦地声,倒像是某种不情愿的回应。

观测点最终定在半山腰的开阔地带。

当郁玖鸢带着热可可和暖手宝赶到时,谢哲成正跪在雪地里调焦。

黑色冲锋衣的后背沾着层薄雪,却丝毫没影响他动作的精准。

天文社的成员们围在周围,大气不敢出,谁都知道,在谢哲成调试设备时出声,等同于在他的完美答卷上泼墨。

“北纬41度,东经128度,海拔1920米。”郁玖鸢把热可可递给他,声音放轻了些,“和你星图上的坐标误差不超过0.5米。”

谢哲成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没抬头,视线仍锁在观测仪的目镜上,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风速会影响镜片稳定性。”

“所以我让容笙寒去借了防风罩。”郁玖鸢蹲在他身边,看着观测仪镜头在暮色里反射出一点冷光,“完美主义者是不是都觉得,计划外的变量等于失败?”

谢哲成终于侧过头。

他的睫毛很长,被雪濡湿后垂着,遮住了眼底惯常的疏离。“误差本身就是失败。”

他说,但语气里没了平时的尖锐,倒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郁玖鸢忽然笑了。

她伸手拂去他肩头的积雪,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颈侧,那里的皮肤很烫,和他冰冷的语气完全不符。

“那谢社长觉得,我这个‘计划外变量’,算失败吗?”

系统面板上,谢哲成的好感度像被风惊起的湖面,猛地漾开一圈涟漪。8这个数字闪了又闪,最终停在9,而情绪波动里的“正面”数值,悄悄从52爬到了53。

他别过脸,耳尖在雪光里泛出极淡的粉色,重新看向观测仪时,调焦的动作慢了半拍。“防风罩什么时候到?”他生硬地转开话题。

“快了。”郁玖鸢站起身,看向远处山脊线,那里的天色已经暗透,几颗亮星像被针尖钉在墨蓝的天鹅绒上。

她知道谢哲成的完美主义里藏着怎样的偏执,就像他坚持每晚校准天文社的望远镜,坚持用精确到秒的时间规划日程,甚至坚持在她每次“偶然”路过天文社活动室时,都假装在看星图。

这一点点刻意的破绽,倒比他完美的冷漠更有意思。

入夜后的观测站像座孤岛。

元絮果然抱着他的苔藓样本箱守在观测仪旁,时不时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抬头看一眼星空,眼里的光比头顶的猎户座还亮。

容笙寒不知从哪找了副扑克牌,正和几个学生会干事在活动室里玩21点,笑声隔着窗户飘出来,和外面的风雪声搅在一起。

林燕然被他拽去凑数,起初还摆着傲慢的脸,输了两把后,倒也忘了端架子,皱眉盯着牌面的样子,倒有了点少年人的鲜活。

郁玖鸢端着热牛奶走过活动室时,正好看见容笙寒笑着把一张红桃A递给林燕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出牌的动作带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

可郁玖鸢注意到,他洗牌时无名指上的银戒总在特定角度反光,那是她上周在学生会例会上提过喜欢的某个独立设计师品牌。

当时他就坐在她对面,低头记会议纪要,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系统面板上,容笙寒的好感度稳稳地停在45。

这个数字像他的人一样,始终保持着安全又微妙的距离,让她猜不透那副平易近人的面具下,到底藏着多少真心。

“会长不来玩吗?”容笙寒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笑得温和,“缺个发牌的。”

“不了,去看看谢社长。”郁玖鸢晃了晃手里的牛奶杯,“完美主义者大概还在和观测仪较劲。”

林燕然嗤笑一声,手里的牌甩在桌上:“装模作样。”但他的视线跟着她的背影飘到门口,直到门关上才收回,耳根悄悄红了。

*观测点的雪已经没过脚踝。

谢哲成还站在观测仪前,防风罩稳稳地罩着镜头,他却没看星空,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星图,指尖在某个坐标上反复摩挲。

郁玖鸢走过去时,听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这大概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见他流露除了“不满”和“漠然”之外的情绪。

“在找什么?”她把热牛奶递给他。

“水星的凌日轨迹。”他接过杯子,指尖的温度透过陶瓷传来,比刚才暖和了些,“比预计晚了两分钟。”

“可能是大气折射的影响。”郁玖鸢凑到观测仪目镜前,调整焦距,“你看,那里……”

她的发丝扫过谢哲成的手背,像羽毛拂过冰面。他猛地缩回手,热牛奶晃出一点,溅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小的冰晶。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观测仪运转的低鸣,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元絮的惊叹声。

“抱歉。”郁玖鸢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打扰你了。”

谢哲成看着她,眼底的冷漠像被风雪磨薄了一层。他想说“没关系”,却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雪粒,像她第一次在天文社门口拦住他时,发梢沾着的樱花。

那时她问“谢社长,能借本星图吗”,语气纯良得像只无害的兔子,可他后来才发现,这只兔子的爪子,比谁都锋利。

“不碍事。”他终于说,声音里的冰碴少了些。

系统面板上,谢哲成的好感度跳到了10,正面情绪值停在55。

郁玖鸢笑了笑,转身看向星空。

猎户座的腰带清晰可见,天狼星亮得刺眼,而东北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绿光,极光是真的要来了。

她知道这场长白山之行,不过是她“驯养手册”里的一页。

元絮的专注,容笙寒的试探,林燕然的别扭,谢哲成的松动,都在她的计算里,像观测仪上的星轨,沿着预设的轨迹慢慢运行。

可当极光终于冲破云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铺开一片流动的绿时,身边传来的抽气声、惊叹声、甚至林燕然那句没忍住的“卧槽”,都带着真实的热度。

谢哲成举着相机的手顿了顿,镜头从极光转向她时,眼底的光比星空更亮。

郁玖鸢迎上他的目光,笑着举起手里的热可可,像在碰杯。

雪还在下,落在每个人的肩头,也落在那本无形的手册上,晕开新的字迹。

今夜的长白山,连好感度的增长,都带着极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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