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和阎解成一见傻柱进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是来蹭饭的。”冉秋叶笑着回答。
傻柱双手往桌上一撑,对阎埠贵说:“阎大爷,我正好没吃晚饭,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吃吧?”他厚着脸皮说道。
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阎埠贵要是拒绝,显得阎家不近人情。万一冉秋叶因此对阎解成有看法,这门亲事可能就黄了。想到这里,阎埠贵只好挤出笑容:“当然可以!”
傻柱一屁股坐在冉秋叶旁边,随便找了个话题,就跟她聊了起来。
聊天时,冉秋叶的碗里不时被傻柱夹满了菜。
看这架势,傻柱分明是想和阎解成争一争冉秋叶的注意!
阎解成心里火冒三丈,他早就对冉秋叶动了心思。
阎家三口气得简直想把傻柱直接丢出门外。
不过,阎解成虽然气恼,却并没有把傻柱放在眼里。
毕竟傻柱现在的情况,哪一点配得上冉秋叶呢?
他不过是个收破烂的,看起来像四十多岁,
名声差,还离过婚,身上带着污点,
这样的人,冉秋叶怎么可能看得上?
察觉傻柱对冉秋叶有意思,阎解成也不是吃素的,心里冷冷一笑。
“傻柱,有件事必须跟你说明白,”
“你掉进粪坑被救上来后,是你前妻贾张氏帮你洗的澡、换的衣服!”
阎解成故意挑在冉秋叶面前说。
其实,冉秋叶原本对傻柱一直有些好感,原着里也是这样。
在阎解成和傻柱之间,她更倾向傻柱。
但冉秋叶并不知道傻柱竟然结过婚,
更荒唐的是,他的前妻竟然是贾张氏?
“傻柱,你……结过婚?”冉秋叶一脸不解地看着傻柱。
傻柱脸色尴尬,挤出一点笑说:“冉老师,饭吃好了,改天到我家坐坐。”
说完,他找了个借口就匆匆溜走了。
看着傻柱灰溜溜的背影,阎家三个人都笑出了声。
“冉老师,你大概不知道,傻柱前几年娶了贾张氏,最近才离的婚。”
“重点是,他还被贾张氏一刀给‘咔嚓’了,命根子都没了。”
“昨儿个他掉进粪坑,救上来后还是贾张氏帮他洗的澡、换了衣服。”
“解成刚才告诉他,也是希望他记得这份‘恩情’!”
阎埠贵一边吃饭,一边向冉秋叶解释。
听了这番话,冉秋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本来对傻柱还有几分好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即便傻柱对冉秋叶有意,冉秋叶也不会看上他。
傻柱多半是去捣乱的,他一向瞧不上阎家,觉得阎埠贵带得一家子都抠抠搜搜的,全是小气鬼。
在他看来,冉秋叶要是真嫁给阎解成,日子肯定不好过。
等秦淮茹晾好衣服,就见傻柱从阎家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看来破坏不成,反倒惹了一身麻烦。
秦淮茹走进傻柱家问他:“阎解成跟冉老师是在相亲吗?”
“相什么亲?阎老抠想得倒美,也不看看他儿子那副样子,”傻柱没好气地说,“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想到阎解成在冉秋叶面前揭他老底,傻柱就气得牙痒。
而在阎家——
本来冉秋叶对傻柱还留有一点好印象,可被阎解成那么一说,那点好感也彻底没了。
冉秋叶和阎埠贵曾是同事,她知道阎埠贵虽然抠门了点,但在工作上认真负责,是个爱护学生的好老师。
因为这份信任,她对阎解成也慢慢产生了一些好感。
饭后,阎解成送冉秋叶走出四合院。
这时,沈为民和于莉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大院里散步,远远瞧见了阎解成和冉秋叶。
“看样子,阎家是想撮合阎解成和冉老师啊。”于莉说道。
“其实如果冉秋叶真的嫁给阎解成,也未必不好。”沈为民想了想说。
眼下阎解成或许配不上冉秋叶,但将来可不好说。他现在工资虽然不高,但再努力些,将来升到四级、五级焊工也大有可能。
而冉秋叶现在虽是老师,可一旦大环境变化,她可能就成了“臭老九”,甚至像阎埠贵那样去扫厕所。
到那时,反而是她配不上阎解成了。
只要阎解成和冉秋叶能顺利发展,沈为民并不打算插手干涉。
正想着,冉秋叶看见了沈为民,便走过来打了声招呼:“李厂长,真巧。”
她曾来四合院做过几次家访,认识沈为民,只是不熟。
冉秋叶听说过他的事——年纪轻轻就成了六级工程师,还当上轧钢厂的副厂长,真是年轻有为。
而且沈为民对妻子和孩子的好是出了名的,她心里不禁暗暗羡慕。
倘若沈为民未曾成家,冉秋叶定然乐意与他发展感情。
只可惜沈为民早已有了妻室。
“冉老师,家访结束了?”沈为民客气地同她打招呼。
“这就准备走了。”冉秋叶含笑回应。
向沈为民道别时,冉秋叶悄悄观察了于莉。
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此刻又怀有身孕,除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于莉依然宛若二十出头的少女。
“果然标致,怪不得能让沈为民如此专一。”冉秋叶心中暗生羡慕。
阎解成将冉秋叶送至大院门口。见她推着自行车,道别后便蹬车离去。
返回院中,阎解成直奔傻柱家。
此时傻柱正坐在凳上泡脚。阎解成怒目而视:“傻柱,你今天不请自来蹭饭是什么意思?还要不要脸面?就凭你也配跟我争冉老师?简直痴心妄想!”
说罢朝傻柱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阎解成你找死!”傻柱勃然大怒,抓起毛巾就要擦脚穿鞋教训对方。
阎解成抢先端起洗脚水泼向傻柱,整盆污水浇了他满身。又一脚踢飞地上的布鞋,厉声道:“再敢破坏我相亲,这就是教训!”
望着扬长而去的阎解成,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身为四合院战神,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寒冬腊月里,傻柱赤着脚追出院了。趁阎解成不备,一脚踹在他后心。
阎解成踉跄扑倒在地。
刺骨寒风中对峙的两人都红了眼。阎解成自认不是许大茂那样的蠢货——打架不光靠力气,更凭脑子。许大茂总吃傻柱的亏,但他阎解成绝不会。
阎解成抓起木棍就往傻柱身上打,傻柱侧身闪开。阎解成再度挥棍击去,可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这般寻常攻击怎伤得了他?不料棍子忽然脱手飞出,竟意外砸中傻柱头顶。
这一棍打得傻柱怒火中烧,捡起棍子发誓要狠狠教训阎解成。阎解成见状边跑边挑衅:“有本事来打我啊!”他故意放慢脚步,就为引傻柱来追。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傻柱光着脚就追了上去,全然忘了此刻正值寒冬,冰冷的地面冻得他双脚发麻。没跑多远,傻柱便觉双脚刺痛难忍。
阎解成还在前方蹦跳着嘲讽:“傻了吧唧的玩意,也就敢在许大茂面前逞能!在我眼里你就是条狗!”傻柱脸色铁青,双脚如踩寒冰,心知再纠缠下去必定吃亏,只得咬牙作罢。“阎解成,你给我等着!”撂下这句狠话,他转身就往家走。“孬种!”身后传来阎解成的讥笑。
回到家傻柱才发现双脚已冻得青紫,这才醒悟中了阎解成的圈套。早知该先穿上鞋再追。
吃了闷亏的傻柱岂肯善罢甘休,很快又动起歪心思——打算偷车轱辘报复。阎埠贵家那辆自行车本就破旧,却被他视若珍宝。傻柱盘算着,要是偷走两个车轱辘......
阎解成这下没法骑自行车去上班了,阎埠贵肯定要气得够呛。
有了上回的教训,傻柱这回不打算把车轱辘卖给修车铺,而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省得像上次那样被人发现,惹来麻烦。
这天深夜,四合院里外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都早早睡下了。傻柱悄悄溜出家门,摸到阎家门口——自行车就锁在门口的车棚里。
傻柱是个老手,偷车轱辘这事他干得轻车熟路。他从怀里掏出扳手,麻利地拧松螺丝,没一会儿就把两个车轱辘都卸了下来。
他一手拎一个车轱辘,正琢磨往哪儿藏,经过后院时,一眼瞥见许大茂家窗户,心里顿时冒出个坏主意——不如把这玩意儿塞到许大茂家,正好栽他一把。
于是傻柱轻手轻脚走到许大茂家窗下,悄悄拨开窗户。屋里的许大茂和秦京茹睡得正沉,一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傻柱小心翼翼地把两个车轱辘从窗户塞了进去,完事儿后,就回家蒙头大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阎埠贵在外头扯着嗓子喊:“是哪个缺德的偷了我家车轱辘?!”
没过多久,阎埠贵就带着阎解成来敲傻柱家的门。阎埠贵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傻柱,毕竟几年前他就偷过车轱辘,还为这事坐过牢。
傻柱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开了门。阎埠贵和阎解成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在傻柱家里翻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找着。
“傻柱,是不是你偷了我家车轱辘?”阎解成没好气地问。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没证据就说我偷东西,这可是诬陷,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傻柱一点也不虚,狠狠瞪了回去。
既然搜不出什么,阎埠贵只好拉着儿子走了。他们把四合院每家每户都搜了一遍,最后只剩下许大茂家。
阎埠贵和阎解成敲开了许大茂家的门,许大茂和秦京茹刚被吵醒。许大茂还嘟囔着“谁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一睁眼,却看见窗户底下摆着两个车轱辘。
“车轱辘?我们家怎么会有车轱辘?”
许大茂觉得不对劲,赶紧推醒旁边还在做梦的秦京茹:“媳妇,快醒醒!”
秦京茹揉着眼睛正要发火,也看到了窗下的车轱辘,顿时愣住了。
“许大茂,快开门!我家车轱辘被偷了,是不是你干的?”
阎埠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大茂和秦京茹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慌了神。
“糟了!”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现在该怎么办?”秦京茹急得团团转。
许大茂也一身冷汗。
阎埠贵就在门外,要是开门,不等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