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挨打要站稳！
海费斯的光棍认输，让曹小元成功装了一波大的，这次可不是之前那种菜鸡互吹的情况，自然让他心里美的很。他站在圆桌上，单足而立，衣袂飘飘（如果忽略那身半旧镖师服的话），手中酒杯稳如老狗，目光所及，台下竟无一人再敢与之对视。
吴公子气得脸色发青，折扇都快捏碎了，嘴里不停嘟囔着“走了狗屎运”、“投机取巧”之类的话，但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韩刚依旧是那副死人脸，只是眼神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
曹小元心中暗爽，正准备说两句“承让”、“侥幸”之类的场面话，然后功成身退，深藏身与名，顺便继续琢磨开瓢党的事儿。
然而，他忘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以及，不讲武德的偷袭。
就在这气氛微妙，众人心思各异的当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从二楼楼梯口刮了下来，瞬间冻结了整个大厅的温度。
“曹小元。”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铁剑门左护法韩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吴公子身边，正站在楼梯中段，居高临下，目光如两把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曹小元身上。
曹小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来了！这老小子果然憋着坏呢！”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挤出一个礼貌（且虚伪）的笑容：“韩护法有何指教？”
韩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他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大厅里，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口。他走到圆桌前，仰头看着桌上的曹小元，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指教不敢当。”韩刚的声音依旧冰冷，“只是见曹总镖头身法精妙，一时技痒，想亲自‘讨教’几招。”
他特意在“讨教”二字上加重了读音，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不善。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韩护法要亲自出手？”
“这……这不合规矩吧？他什么身份，曹小元什么身份？”
“完了，曹小元这下踢到铁板了！”
“韩刚可是内息境的高手！据说离那‘初窥门径’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陆明轩吓得脸都绿了，想开口劝阻，却被韩刚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发不出半点声音。
曹小元心里也是骂娘不止。他当然知道韩刚为什么针对自己，无非是那个被泼了羊肉汤的私生子。可你一个铁剑门护法，江湖前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了？
“韩护法说笑了，”曹小元强自镇定，试图讲道理，“您是前辈高人，在下这点微末伎俩，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方才不过是与几位朋友游戏切磋，当不得真。”
“游戏？”韩刚嗤笑一声，眼神愈发阴鸷，“能将雷猛打成重伤，也是游戏？曹总镖头过谦了。今日这‘讨教’，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话音未落，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并指如剑，毫无征兆地直刺曹小元胸口！指尖竟隐隐有破空之声，带起一道凌厉的劲风！
这一下变起肘腋，速度快得惊人！而且目标直指要害，哪里是什么“讨教”，分明是想要曹小元的命！
“贤弟小心！”陆明轩失声惊呼。
台下众人也纷纷变色，谁都没想到韩刚如此不顾身份，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如此狠辣的杀招！
曹小元更是头皮发麻！他一直在警惕，但没想到对方如此果断狠毒！电光石火之间，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变异版飞燕步本能地催动到极致！
只见他足尖在桌面上猛地一点，身体如同被无形绳索拉扯，间不容发地向后飘退半尺！
“嗤啦！”
韩刚的指剑几乎是擦着他的胸前衣襟划过，凌厉的指风将他胸前的布料都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一股冰冷的刺痛感传来，让曹小元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好险！
他刚才若是反应慢上零点一秒，或者身法稍差一丝，此刻恐怕已经被一指洞穿胸口，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韩刚！你干什么！”曹小元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这就是铁剑门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身为护法的气度？”
韩刚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被更浓的杀意覆盖。他根本不答话，身形如鬼魅般再次前冲，双手齐出，或指或掌，招招不离曹小元周身要害！剑法狠辣，速度极快，显然是将剑法融入了拳脚之中，威力更增！
曹小元心中叫苦不迭。他内力只有60点，虽然身法高达26点，还有变异飞燕步加持，闪避起来尚且勉强，但根本不敢硬接韩刚的任何一招！对方的内力修为远在他之上，硬碰硬绝对是找死！
他只能将身法施展到极限，在小小的圆桌方寸之地，腾挪闪转，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险象环生！韩刚的掌风指影几乎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将他牢牢罩在其中。
“嗖！”一道指风擦着耳边掠过，带走几根发丝。
“嘭！”一掌拍在桌沿，坚实的木桌竟然被拍掉一角，木屑纷飞！
曹小元每一次闪避都惊险万分，杯中酒液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剧烈晃动，好几次都差点泼洒出来，全靠他手腕极其精妙的抖动和内力吸附才勉强稳住。
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更让他焦急的是，内力消耗太快了！全力催动变异飞燕步，对内力的负担极大，这才躲了七八招，他感觉内力已经消耗了近三分之一！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二十招，他就要内力耗尽，任人宰割！
“妈的！这老阴比！完全不讲武德！”曹小元内心疯狂吐槽，“系统！系统！有没有临时增益bUFF？来个‘内力瞬间回满’或者‘无敌金身’啊！实在不行给个‘嘴炮mAx’技能，让我说服他也行啊！”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正在遭遇生命危险。本系统为‘真厉害武功系统’，非‘无敌外挂系统’或‘辩论大师系统’。请宿主凭借自身智慧与实力渡过难关。友情提示：宿主天赋‘你来打我呀（初级）’已自动生效，可恒定减伤10%。】
曹小元：“……” 我谢谢你啊！减伤10%？够干嘛的？够他多打我十下再死吗？！
韩刚久攻不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本以为可以轻松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如此滑溜，像条泥鳅一样，每次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他的杀招。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小杂种，你就只会躲吗？！”韩刚怒喝一声，攻势再催，掌风更加凌厉，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显然是用上了某种压箱底的掌法，力求一击必杀！
压力骤增！曹小元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闪避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他咬紧牙关，将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双腿，飞燕步被催谷到前所未有的境界，身形几乎化作了道道残影。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输了，不仅名声扫地，可能连命都要丢在这里！师父的武馆还没正名，四千万两的债务还没还清，他怎么能倒在这里！
曹小元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而台下，陆明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能为力。其他人则心思各异，有冷眼旁观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少数对韩刚行为不齿却不敢出声的。
整个百花楼大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角斗场，而场中的生死搏杀，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第3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