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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

我为她倒了一杯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在这种诡异气氛下还能做的、最“正常”的事了。我的宿舍里没有茶,没有果汁,只有从水龙头里接出来的、平平无奇的凉水。

她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没有喝,只是将那杯水捧在手心,低着头,看着水杯里自己那憔悴的、摇晃的倒影,一言不发。

我坐在她对面,那张堆满了教科书和漫画杂志的矮桌隔开了我们。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那不是疲惫,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燃尽了所有燃料后,只剩下灰烬的……死寂。

“……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该问,我不该把自己卷进去。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前不久还曾并肩作战的同伴,变成现在这副仿佛随时都会碎裂的样子,还无动于衷。

她没有回答。只是捧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了。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狭小的宿舍里蔓延。我甚至能听到睡在里屋的茵蒂克丝那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如此不真实。

“白井同学呢?”我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你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吗?”

她依旧沉默。但这一次,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够了。我明白了。问不出任何东西。她就像一个锁死了所有门窗的密室,拒绝任何人的进入。我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勉强了,先休息一下吧”之类的场面话时,她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像是从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飘出来的。

“上条同学……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我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思维为何会跳跃到这里。

“你对茵蒂克丝,是怎么看的?对那个哔哩哔哩……御坂同学呢?还有她的室友,白井同学,你又是怎么看的?”

她一口气问出了所有问题,然后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最终的宣判。这不是闲聊,这是一种确认。一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对她而言,似乎无比重要的确认。

“……哈?”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你到底在说什么?茵蒂克丝……她是我的家人,是个需要人照顾的、贪吃的修女。御坂……她是个麻烦的、动不动就放电的国中生,但……也不是坏人。至于白井同学,她虽然总是看我不顺眼,但她是个尽职尽责的风纪委员,也是真心想保护她那位‘姐姐大人’的……”

我说得语无伦次。然后,我看着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至于前辈你……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厉害、很可靠的人。虽然总是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大家。我以为……我以为你也是我应该去帮助、去拯救的同伴……”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但现在,我不知道了。”

听完我的回答,佐藤前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我的答案,印证了她早已写好的某个结论。那眼神,是一种混合了悲哀与释然的、绝对的平静。

“谢谢你,上条同学。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她轻声说,“正因为你还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来了。”

她放下水杯,那双空洞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却又无比决绝的光芒。

“我是来……”她的声音很轻,像梦呓,又像是在对我,也对她自己宣读判决,“……把你的故事,还给你。”

“哈?”

我完全没听懂。我的故事?什么故事?不幸的补习故事?还是买不到特价鸡蛋的故事?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那种我最讨厌的、谜语人一样的、故弄玄虚的味道。

“前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

我的话,被一阵突兀而又尖锐的电子铃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是我的手机。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御坂美琴。

这个时间点?她打电话给我,从来就没好事!我的不幸体质,难道连电子信号都能污染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佐藤前辈。她依旧低着头,仿佛对这个电话毫无反应。但我能感觉到,她那死寂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重了。

我深吸一口气,怀着一种“麻烦又要来了”的觉悟,划开了接听键。

“喂?哔哩哔哩?这么晚了有什么……”

“上条当麻!”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御坂那总是带着一丝不耐烦的、中气十足的声音。而是一种……压抑着极致恐慌与焦急的、颤抖的声音。

“黑子不见了!佐藤前辈也不见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宿舍的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没有人!我打她们的电话也打不通!风纪委员支部那边也联系不上!她们……她们两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御坂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你有没有见过她们?或者……你知道她们可能会去哪里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坐在我对面,那个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沉默的“不速之客”。

我明白了。

我瞬间就明白了。

那不是巧合。白井同学的失踪,佐藤前辈的深夜到访,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唯一的、最恐怖的答案。

“上条当麻?你在听吗?!”御坂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

“……我见到她了。”我的声音干涩无比,“佐藤前辈,现在……就在我的宿舍里。”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御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里面已经没有了慌乱,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山雨欲来的决意。

“……你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到!”

电话被挂断了。我将手机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你对白井同学,做了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佐藤明美终于抬起了头。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空洞得像一片无星的夜空。

“……她只是,做了她作为风纪委员,必须要做的事。”佐藤前辈轻声回答,答非所问,“她试图阻止我。所以,我只能……让她暂时休息一下。”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猛地站起身,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然而,就是我这个起身的动作,让佐藤前辈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那不再是空洞,而是一种……让我通体发寒的、绝对的冰冷。

“我劝你不要动,上条同学。”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尤其是你的右手。因为……”

她顿了顿,将视线缓缓地移向了里屋,那个茵蒂克丝正在熟睡的房间。

“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或者试图用你的能力对我做些什么。那边的那个孩子……就会立刻停止呼吸。”

我的身体,仿佛被瞬间冻结了。

我甚至没有去思考她是怎么做到的。魔法?超能力?我不知道。但我那能感知危险的直觉,在疯狂地对我尖叫:她说的是真的。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拥有着某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可以轻易绕过我的右手,直接杀死茵蒂克丝的力量。

我的右手,第一次,感到了如此深沉的无力。它能抹消一切“异能”,但它抹不掉一个已经下达的、正在执行的“威胁”。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重新坐了下来,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佐藤前辈没有回答。她只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风纪委员专用的个人终端。是白井同学的那一个。

终端的屏幕亮着,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影像。影像的背景,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四周堆满了生锈的金属桶,上面印着各种各样、我看不懂的、代表着“危险化学品”的骷髅标志。

而影像的中央,是白井黑子。

她被牢牢地绑在一把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上,有几处明显的擦伤,额角还有一道正在渗血的伤口,将她的刘海染成了一片暗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

“你这个混蛋……”我咬着牙,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我很抱歉,不得不伤害她。”佐藤前辈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的平静,“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她的空间移动能力太过棘手。只有让她处于这种程度的重伤状态下,她的精神才会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无法集中,从而无法进行精确的坐标计算。这样,她才不会妨碍到我。”

“我也很抱歉,要拿茵蒂克丝来要挟你。”她的目光扫过里屋的方向,“因为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不必要的‘同情’。”

“我更抱歉,要制造出眼下这样的情况。”她的眼神重新落回我的脸上,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决绝的疯狂,“因为我怕你……心软。”

她的话,像一把刀,将我最后的理智也彻底斩断。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前几天还被我当做“需要拯救”的同伴,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把“故事”还给我的女人。我第一次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极致的痛苦与……期待。

“还记得吗,上条同学。刚才在你的宿舍门口,我曾经请求你,开门。但你没有。你的潜意识,你的右手,拒绝了被我的‘意志’所影响。那一刻我才确认,这个被我的‘认知’所不断扭曲的世界里,只有你,只有你这只不受任何法则束缚的右手,才是唯一的‘真实’。”

她向我伸出了手。那只手,曾经为我指明过方向,曾经与我并肩作战。但此刻,它却像是在邀请我,一同坠入地狱。

“所以,拜托了。”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那晚在门外时,那种近乎哀求的、破碎的音调。

“用你的右手,用你那份唯一的‘真实’……”

“……杀了我吧。”

“将我这个错误的‘现象’彻底抹消,让我变回那个普通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的佐藤明美,让我永远忘记你们的存在。”

“否则,白井同学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茵蒂克丝……也会在我被你抓住之前,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我呆呆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急转直下的剧情,这突如其来的恶意,这不合情理的要求……

等等。

不合情理?

一个念头,像一道刺眼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劈开了我那被震惊和愤怒所填满的、混沌的思绪。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写满了“疯狂”与“决绝”的脸。

这套说辞……这个计划……太奇怪了。

她伤害白井同学,是为了阻止她的空间移动。她挟持茵蒂克丝,是为了要挟我。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我用“幻想杀手”,去“杀”了她,让她变回原样。

这个逻辑链条,看起来天衣无缝。

但它太……太“绕”了。

如果她真的只是单纯想让我使用右手,从而消除她身上那份“异常”的力量,方法有一万种。她可以伪装成被敌人追杀,让我去救她;她甚至可以像现在这样,直接对我提出请求。我可以拒绝,我可以犹豫,但我们总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可她没有。

她选择了最极端、最残忍、最不可理喻的方式。她不惜重伤自己的同伴,不惜用我最珍视的人的性命相逼,不惜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冷血的怪物。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在“创造”一个让我攻击她的“理由”。

她是在“构筑”一个让我必须“憎恨”她的“舞台”。

她不是怕我拒绝她,她也不是怕我下不了手。

她怕的……是我的那份,连我自己都觉得无可救药的、想要“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拯救所有人”的、愚蠢的“天真”。

她所做的这一切,这精心编排的、充满了恶意与悲伤的戏剧,不是为了逼我就范。

而是为了,彻底地、毫不留情地,斩断我心中可能会产生的、任何一丝想要“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念头。

她不是在把自己变成我的敌人。

她是在努力地、拼命地,把自己变成一个……连我上条当麻,都不得不挥出那记“制裁之拳”的、真正的“恶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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