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松脂味漫过林道时，肖灵儿的作训鞋已经踩碎了第三片带露的蕨叶——银狼王在前头开路，尾巴尖扫过她的裤脚，把沾在上面的草屑扫得干干净净。小白的尖喙正啄着她发顶的碎发，每隔三步就往她耳里塞一片松针——那是它从最高的松枝上叼下来的，针尖还带着清晨的凉。肖灵儿摸了摸口袋，里面的松果硌得慌——红毛松鼠凌晨三点就钻进她宿舍，把松果塞进她作训服口袋，现在还沾着她的体温。
“灵儿姐！小猴子们都到齐啦！”猴子的叫声从树上传来，肖灵儿抬头，看见他骑在树杈上，腿边扒着三只红毛小猴子，其中一只正抢他手里的苹果。“哎哎！那是我留着当午饭的！”猴子举着苹果跳下来，小猴子们跟着他蹦，爪子扒着他的衣角，差点把他的作训服扯破。大块头扛着望远镜从林子里钻出来，雪貂正蜷在他的衣领里，脑袋探出来，鼻尖沾着草屑：“灵儿，我把器材都扛来了——这小家伙刚才钻我口袋里抢饼干，差点把定位器压坏！”
眼镜蛇蹲在一块青石板上，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冷光，一只蜜蜂停在他的镜片上，吓得他连退三步，差点摔进旁边的灌木丛：“肖、肖灵儿！你的蜜蜂又来闹我！”肖灵儿憋着笑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蜜蜂的翅膀——小家伙立刻飞到她指尖，黄黑相间的翅膀闪着光：“抱歉啦眼镜蛇，昨天给蜂群喂了槐花蜜，它们记着你帮着装定位器呢。”她把蜜蜂放回花丛，转身从空间珠里摸出微型摄像头——那是母亲留下的，小巧得像颗纽扣，镜头能360度旋转。“把这个装在松鼠的项圈上，”她把摄像头递给眼镜蛇，“每只松鼠带一个，覆盖整个林道。”
眼镜蛇接过摄像头，推了推眼镜：“已经调试好了，定位系统同步到我的笔记本——只要松鼠移动，就能在屏幕上显示坐标。”猴子立刻举着苹果喊：“我带小猴子们去！保证把每棵树的树洞里都摸清楚！”大块头拍了拍胸脯：“我跟你去！谁要是敢拦你，我一拳打飞他！”肖灵儿笑着点头，摸了摸银狼王的头：“你带狼群沿林道探路，遇到可疑人员就嗷呜叫三声——别冲动，等我们来。”银狼王蹭了蹭她的手心，转身带着五只狼钻进林子里，尾巴尖晃得像小旗子。
太阳刚爬上山顶时，他们到达了松山林道的入口。肖灵儿望着眼前的密林，松脂味裹着晨雾钻进鼻子，小白突然飞上天空，尖喙发出一声清鸣——那是它发现异常的信号。“眼镜蛇，定位！”肖灵儿立刻蹲下来，眼镜蛇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出三个红点：“东北方向300米，有三个人，正蹲在地上埋东西！”猴子立刻把苹果塞进嘴里，抹了抹嘴：“我带小猴子们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就钻进了灌木丛，三只小猴子跟着他，像三道红影。
五分钟后，猴子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点兴奋：“灵儿姐！他们在埋炸药！有三个黑衣服的，背着冲锋枪！”肖灵儿皱了皱眉，摸出空间珠里的辣椒弹——圆滚滚的，像颗糖果，一捏就爆。“眼镜蛇，给松鼠发信号，让它们去偷他们的工具；大块头，你扛着烟雾弹到旁边的土坡后面，等我指令；猴子，带小猴子们扔松果引他们注意力！”她把辣椒弹塞进作训服口袋，摸了摸小白的翅膀：“小白，你去空中绕圈，等他们抬头，就啄他们的帽子！”小白叫了一声，冲上天空，翅膀划破晨雾。
两分钟后，林道里传来猴子的叫声：“嘿！你们在这儿干嘛呢？”紧接着是松果砸在地上的“咚咚”声，三个黑衣服的人果然抬头，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谁？出来！”小白立刻俯冲下去，尖喙精准啄住他的帽子，往上一扯——帽子飞出去，露出他地中海的脑袋，周围的小猴子们“叽叽”叫着，扔松果砸他的肩膀。另一个人举起冲锋枪，刚要开枪，一只红毛松鼠突然跳上他的手腕，爪子挠他的手背——他疼得大叫，冲锋枪掉在地上。第三个人想去捡枪，银狼王的叫声突然从林子里传来，紧接着五只狼冲出来，围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低鸣。
“就是现在！”肖灵儿大喊一声，大块头立刻扔出烟雾弹——一团橙红色的烟雾炸开，呛得三个黑衣人直咳嗽。肖灵儿冲过去，捏碎手里的辣椒弹——辛辣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黑衣人捂着眼睛叫：“什么东西？我的眼睛！”猴子从树后跳出来，捡起地上的冲锋枪，晃了晃：“不许动！我们是……”话没说完，一只小猴子抢过他手里的枪，爬上树，把枪挂在树杈上，冲他“叽叽”叫，像是在说“这玩意儿我也会玩”。
眼镜蛇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显示着定位器的信号：“他们的通讯器在口袋里——已经截获了他们的对话，是毒蝎组织的人，要炸松山林道的电线杆，切断营地的通讯！”肖灵儿冷笑一声，从空间珠里摸出微型手铐——那是母亲留下的，能自动收缩，铐住手腕就打不开。她走过去，把三个黑衣人的手反铐在背后：“想炸我们的电线杆？问过我的动物大军没？”
大块头蹲在地上，雪貂正咬着他的衣角，尾巴尖晃得像小旗子：“灵儿，这些人怎么办？”肖灵儿摸了摸雪貂的头，转身看向林道入口：“通知总部，让他们派车来——顺便把这些‘礼物’带回去，问问他们毒蝎在哪儿。”猴子举着苹果跳过来，小猴子们围在他脚边抢瓜子：“灵儿姐，我刚才看见树洞里有个铁盒子，里面装着炸药导火索！”眼镜蛇推了推眼镜，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出铁盒子的坐标：“已经标记了，总部的拆弹小组马上到。”
中午时分，太阳穿过松叶洒在林道上，肖灵儿坐在一块青石板上，雪貂蜷在她腿上，小白站在她肩膀上啄馒头渣。猴子蹲在她旁边，手里拿着苹果，小猴子们抢他的瓜子：“灵儿姐，刚才那个地中海的帽子被小白啄飞的时候，我差点笑喷——他的头发比营地的灯泡还亮！”大块头坐在旁边，啃着馒头：“我刚才看见银狼王舔那个黑衣人的手，吓得他直发抖——哈哈，跟见了鬼似的！”眼镜蛇推了推眼镜，把一份文件递给她：“总部表扬我们了——说这次任务完成得漂亮，尤其是动物们的配合！”
肖灵儿看着大家，嘴角翘得像月牙。风里带着松脂味和馒头的香气，银狼王舔着她的手心，小白的尖喙蹭着她的耳垂，松鼠的爪子挠着她的膝盖。她抬头望着林道深处，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她脸上，作训服上的“利刃”二字泛着光——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任务，是少年的锋芒，是出鞘的刀。
下午三点，总部的车来了。三个黑衣人被押上车时，还捂着眼睛叫：“你们用了什么妖法？我的眼睛还疼！”肖灵儿笑着挥手，小白突然飞上天空，叼着一朵野菊花扔给她——花瓣还带着晨露，落在她手心里。银狼王嗷呜叫着，叼着一只野兔跑到她脚边，把野兔放在她鞋边，像是在“进贡”。
返程的路上，猴子坐在卡车后面，抱着苹果唱儿歌，小猴子们跟着他蹦；大块头靠在车厢上，雪貂蜷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眼镜蛇蹲在一边，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林道的地图，蜜蜂停在他的镜片上，他也不赶——反正已经习惯了。肖灵儿坐在车头，望着窗外的松林，银狼王趴在她脚边，小白站在她肩膀上。风里带着松脂味，裹着青春的热血和希望，吹得她的双马尾飘起来，吹得作训服上的“利刃”二字闪闪发光。
傍晚回到营地，肖灵儿带着动物们去河边洗澡。银狼王带着狼群在河里扑腾，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小白站在河边石头上，盯着水里的鱼，突然俯冲下去，叼起一条小鱼甩给她——鱼尾巴还在晃，肖灵儿笑着放回水里：“给狼们吃吧，小白真棒！”银狼王嗷呜叫着，叼着鱼跑到她脚边，把鱼放在她鞋边，像是在说“这次任务我也立功了”。
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肖灵儿摸着口袋里的野菊花——那是小白送的，花瓣已经干了，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银狼王蜷在她脚边，小白站在窗台，猫头鹰正歪着脑袋盯着她，圆眼睛里映着她的双马尾。她摸出母亲的照片，指尖抚过照片上的领章，轻声说：“妈，我们完成第一次任务了——很顺利，大家都没事。”窗外传来动物们的叫声——狼的嗷呜、猫头鹰的咕咕、蜜蜂的嗡嗡、松鼠的叽叽，混着夜风里的松脂味，裹着她进入梦乡。
她梦见自己站在松山林道的山顶，身边是银狼王、小白，还有整支动物大军；山下是利刃小队的队员们，猴子举着苹果喊“灵儿姐冲啊！”，眼镜蛇推推眼镜说“定位系统已启动”，大块头挥着拳头喊“看我的！”。她望着远处的晚霞，大声喊：“利刃小队，下一次任务，我们准备好了！”
风从梦里吹过来，带着松脂味和青春的热望，吹得她的双马尾飘起来，吹得作训服上的“利刃”二字，亮得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