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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斋外,竹林轻响。王悦之骤然睁眼,周身道韵瞬间敛入体内。真迹金光隐去,斋内重归寂静。他听觉远超常人,那声响绝非风吹竹动,而是有人极力掩饰的脚步声!

竟有人潜至墨韵斋外!

是府中之人?还是外敌已窥破行藏?

他迅速将真迹用锦缎盖好,放回供桌暗格,身形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至窗边,透过细密窗格向外望去。

竹影婆娑,月色初上。只见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正悄立于竹林边缘,面朝墨韵斋,似乎犹豫着是否要靠近。那身影穿着府中低等侍女的服饰,裙裾微动,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熟悉。

王悦之瞳孔微缩——竟是自幼贴身服侍他笔墨、后被调至母亲院中的侍女,青鸾!

她为何深夜来此?神色为何如此惊惶不安?

只见青鸾双手紧握,指尖发白,频频回首张望,似怕被人发现。她最终似下定决心,快步走向斋堂,竟也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

王悦之心中巨震。除他之外,何人还有此斋钥匙?

门被轻轻推开,青鸾闪身而入,迅速合门。她背靠着门板,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显然紧张至极。一抬头,正对上隐于窗边阴影中、易容改扮的王悦之。

“啊!”她低呼一声,吓得几乎软倒,手已按向腰间,似要摸出防身之物。

“青鸾,是我。”王悦之压低声音,褪去伪装的沙哑,恢复本音。

女子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借着窗外微弱月光,仔细辨认着那张陌生脸庞上唯一熟悉的眼瞳。泪水瞬间涌上眼眶:“郎…郎君?!您…您没死?!”声音哽咽,充满惊喜与骇异。

“嘘!”王悦之示意她噤声,目光锐利,“你怎会来此?还有钥匙?”

青鸾猛喘几下,强自镇定,急声道:“是…是夫人!夫人前日忽染重疾,昏沉中屡次喃喃‘墨韵斋’、‘经书’、‘救悦儿’。婢子觉事有蹊跷,大着胆子来夫人房中寻,竟在枕下暗格寻得此钥!夫人她…她定是知晓些什么!郎君,您快去看看吧!夫人情形很不好!”话语如连珠,透着深深的忧虑与恐惧。

王悦之如遭雷击!母亲病重?还与墨韵斋、经书有关?她知晓墨莲之事?甚至…可能有解救之法?

再无疑虑,他一把拉起青鸾:“带路!小心避开人!”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出墨韵斋,融入沉沉夜色,疾向母亲所居的后院正房奔去。王悦之心头狂跳,预感告诉他,母亲病重绝非偶然,或许正是解开眼前迷局的关键所在。乌衣巷的夜,愈发深不可测。母亲房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种檀香也压不住的、若有若无的衰败气息。王夫人静静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色灰白,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仿佛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烛火。王悦之跪在榻前,紧握着母亲冰凉的手,指尖感受着那细微到令人心慌的脉搏,一股巨大的悲怆与无力感攫住了他。

青鸾跪在一旁低声啜泣:“夫人前日还好好的,只是有些精神不济,谁知夜里突然就……太医来看过,只说是忧思过度,心血耗竭,开了安神补气的方子,却丝毫不见起色。”

王悦之的目光扫过母亲枕边,那里除了一方素帕,并无他物。他想起青鸾找到的钥匙,想起母亲昏沉中的呓语。“墨韵斋”……“经书”……“救悦儿”……母亲果然知道些什么!她是否早已察觉自己身中毒咒?这突如其来的重病,是否与那幕后黑手有关?是因为担忧自己,还是……有人不想让她开口?

无数念头在他脑中飞速旋转,却理不出头绪。墨莲印记在怀中经卷道韵的暂时压制下虽稍显平静,但仍像一枚埋藏的火种,时刻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母亲危在旦夕,自身朝不保夕,山阴之路渺茫艰险……纵使他心志坚毅,此刻也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沉重。

就在他心神激荡,几乎难以自持之际,窗外廊下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规律的脚步声——并非府中仆役惯常的拖沓,而是带着一种刻意收敛却难掩清越的节奏。

青鸾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惊惶地望向王悦之:“有人来了!这个时辰……会是谁?”

王悦之眸光一凝,瞬间压下所有情绪,恢复冷静。他示意青鸾噤声,身形一闪,已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隐入床榻后方厚重的帷幔阴影之中,气息收敛得如同磐石。

几乎在他藏好的下一秒,房门被轻轻叩响。

“王夫人安歇了么?伯姒深夜冒昧来访,望请一见。”门外传来一个清冷而温和的女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矜贵与不容拒绝的穿透力。

晋陵公主刘伯姒?!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青鸾惊疑不定地看向帷幔方向,得到王悦之细微的示意后,才强自镇定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打开房门。

门外,晋陵公主刘伯姒并未身着华服,只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深衣,外罩一件暗云纹的斗篷,兜帽微微放下,露出清丽却带着一丝疲惫与忧色的面容。她身后只跟着一个同样装扮低调的侍女,正是那夜去过寒山草堂的阿沅。

“公主殿下……”青鸾慌忙行礼,声音有些发颤。

刘伯姒微微颔首,目光已越过青鸾,投向室内,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王夫人身上,眉头顿时紧蹙。“夫人她……果真病得如此重?”她步履轻缓地走进来,语气中带着真切的关切之意。

“是……太医说,是忧思过度……”青鸾低声道。

刘伯姒行至榻前,细细察看王夫人的气色,又探手轻轻触了一下她的额角,神色愈发凝重。“岂止是忧思……”她低声自语,声音微不可闻,但藏身帷幔后的王悦之却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刘伯姒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质罗盘,那罗盘非金非铁,色如凝脂,其上刻度和符文却极为精细古老。她纤指轻拨,罗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起来,并非指向南北,而是在王夫人榻上方寸之地不规则地摇摆,针尖隐隐泛出一丝极淡的灰黑之气。

“果然有阴蚀之气盘踞灵台……”刘伯姒面色沉静,眼中却闪过寒芒,“非病,似咒。”

此言一出,帷幔后的王悦之呼吸几乎一滞!晋陵公主竟精通此道?她能看出母亲并非普通病症?

刘伯姒收起罗盘,目光缓缓扫过室内,最终定格在王悦之藏身的帷幔方向,语气平静无波:“青鸾,你先下去歇息吧,我在此陪夫人片刻。阿沅,你在门外守着。”

青鸾愕然,不知所措地看向帷幔。

“下去吧。”刘伯姒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青鸾只得惴惴不安地行礼退下,阿沅也随之退出,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室内只剩下昏迷的王夫人、刘伯姒,以及帷幔后的王悦之。

静默了片刻,刘伯姒并未转身,只是对着空气轻声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王侍中,或者……我还是唤你的字吧?少明,既然已在,何不现身一见?伯姒此来,非为试探,实为结盟。”

王悦之心头剧震!她如何发现自己?是那罗盘?还是方才自己情绪波动泄露了气息?亦或是……她早已洞悉一切?

事已至此,隐瞒再无意义。王悦之从帷幔后缓步走出,卸去了脸上那层蜡黄面具,露出原本清峻却苍白的容颜。他对着刘伯姒的背影,拱手一礼,声音沙哑:“少明欺瞒公主,死罪。不知公主何以识破?”

刘伯姒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目光清澈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我并非识破你的易容,”她微微摇头,“而是自你入府,我便已知晓。”

她抬起手,掌心托着一枚仅有指甲盖大小、剔透如冰的玉蝉,此刻那玉蝉正散发着微弱的、与王悦之怀中《黄庭外景经》摹本同源的柔和光晕。“此物名‘同气蝉’,对蕴含《黄庭》道韵之物皆有感应。那日阿沅去寒山草堂,并非仅仅洒下‘清灵露’,更借此蝉感应到你怀中经卷未毁,生机未绝。只是当时无法确定你是否清醒,故未点破。”

王悦之恍然大悟。原来那夜阿沅的举动,洒露是假,探查是真!刘伯姒早已怀疑他未死,并一直暗中关注!

“公主殿下……”王悦之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必多言。”刘伯姒打断他,目光转向榻上的王夫人,语气沉痛,“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王夫人之症,非寻常病患,乃是一种极其阴损的‘锁魂咒’,旨在封口灭识,令人昏沉直至魂魄消散。下咒者手法高明,若非我早年因缘际会,得异人传授些许玄门之术,亦难以察觉。”

她看向王悦之,眼神无比严肃:“对你下毒咒之人,与对夫人下手之人,即便不是同一人,也必属同一势力。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你个人,而是整个琅琊王氏的道统传承,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王悦之深吸一口气,将怀中《黄庭经藏经秘图》取出,递给刘伯姒:“公主请看此图。”

刘伯姒接过帛图,展开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黄庭经藏经秘图》?!此物竟真的存在?!我曾在外祖父遗留的残卷中见过相关记载,说是早已湮灭于汉末乱世!”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此图乃我于家族禁地中发现。”王悦之简略道,“其指向会稽山阴,关乎《内景》《中景》二经。而那幕后黑手,对此志在必得。我身中墨莲毒咒,恐时日无多,唯有寻得二经,或有一线生机,亦能揭开其阴谋。”

刘伯姒快速浏览秘图及旁注,目光尤其在“墨莲噬心,亦为引路之灯”及“非王氏血脉至诚至痛之心头血,不得现世”等处停留良久。她抬眸看向王悦之,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

“我明白了。”她将帛图递还给王悦之,语气斩钉截铁,“王悦之,你并非孤身一人。”

“陛下近年笃信巫蛊,身边近侍乃至部分宗室、大臣皆被渗透,乌烟瘴气。我虽为公主,亦屡受掣肘,许多事无法明察。但我手中亦掌握一些他们并不清楚的力量和线索。”她顿了顿,继续道,“北郊祭坛、太官署虚账、甚至宫中某些隐秘的祭祀……我早已留意,只是苦于证据不足,且投鼠忌器。你的‘死’,陛下对诸署的清洗,虽手段酷烈,却也撕开了一道口子。”想起父皇刘彧近来的举动越发诡秘,身边聚集的玄通真人吴泰那些所谓“仙师”,眼神浑浊,举止间带着挥之不去的邪气,刘伯姒不禁心中轻叹。

“你需要前往山阴,寻找《黄庭》二经,解毒破咒。而我,可在建康继续暗中调查,牵制那股势力,并设法稳住朝局,为你争取时间。同时,”她看向王夫人,“我会尽力寻找解除这‘锁魂咒’之法,保住夫人性命。”

王悦之望着眼前这位身份尊贵却心怀大义、聪慧果决的公主,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与敬意。他深深一揖:“公主大恩,悦之没齿难忘!只是……此事凶险异常,恐牵连公主……”

刘伯姒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疏离的傲气与看透世情的无奈:“王氏倾覆,谢氏流放,下一个,又该轮到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刘伯姒并非只知深宫刺绣的女子。这江山社稷,亦有我一份责任。你我目的相同,志同道合,何必言谢,又何惧凶险?”

她自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玄鸟纹金令,递给王悦之:“此令你收好。至山阴地界,若有急需,可持此令往镜湖东畔‘听雨楼’,寻顾长风。他是我的人,可信,或能助你一臂之力。”

接着,她又取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是三颗‘冰心丹’,或可在你毒咒剧烈发作时,暂缓灼痛,凝神静气。我能做的,目前仅有这些。”

王悦之接过金令和玉瓶,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承载着无比的信任与托付。“少明……定不负公主所托!”

“不是托付,是同盟。”刘伯姒纠正道,目光灼灼,“愿你早日破解毒咒,携经归来,届时,你我里应外合,定要将这盘踞朝野的魑魅魍魉,连根拔起!”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再多言语,一种基于共同目标与相互赏识的坚定同盟,于此深夜、于此病榻之前,悄然达成。

窗外,夜色依旧浓重,但一颗明亮的帝星,却悄然移近了一颗隐没于阴云之中的将星,彼此辉映,联袂克邪,试图照亮这沉沉的黑暗。

刘伯姒再次查看了一下王夫人的情况,留下一些安神的药材嘱咐青鸾,便带着阿沅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王悦之站在窗前,望着公主身影消失的方向,紧握着手中的玄鸟金令和冰心丹。前路依旧莫测,但此刻,他不再是孤身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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