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不情不愿地放下鼠标，慢吞吞地走过来，靠近大叔时还小声吐槽了一句：又去？上周不是刚去看过吗？
大叔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小章撇撇嘴，又返回位置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罗盘，跟着肖总离开了。
大叔这才转回来，对马林二人笑道：不好意思啊，客户的事耽误不得。来，我带你们去办手续。
冯晓摆摆手：理解理解，生意要紧。
马林跟着大叔往里走，忍不住低声问冯晓：这...真的是灵调局？怎么感觉像是个风水公司？
冯晓扯出一个笑容掩饰尴尬：都说了是大隐隐于市，我们明面上确实是做风水咨询的，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赚点外快，局里的经费有限，大家都要吃饭嘛。
大叔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小办公室，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叠表格：来，把这些填了。身份证复印件带了吗？
马林从包里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带了。
大叔接过身份证，一边对照本人一边说：咱们灵调局待遇不错，五险一金齐全，还有出差补贴。不过...他压低声音，有时候任务会比较危险，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马林点点头：我明白。
填完表格，大叔又带马林去拍了证件照：三天后来取工作证。
这就行了？马林有些惊讶：“没有什么入职面试这些吗？”。
大叔也被马林这么一问问到了，反问到：“你不是已经完成考核了吗？”
“哦哦哦，”马林也反应过来，对啊，自己已经把考核过了，还面试个什么东西，接着又问到：“那我以后就要在这儿上班了吗？”
这时没轮到大叔回答，冯晓先岔了进来：“这倒也不用，你是战哥拉进来的人，只是在这儿登记而已，按规矩谁拉进来的就跟谁。”
“嗯，就是这样。”大叔也在一旁点头。
马林有些不解：“这又是什么说法？”
“嗯...”冯晓吞吞吐吐的解释到：“就是嘛...嗯...内部良性竞争你懂吧，关系到各个省市的那个评定...就是那个...经费你懂了吧。”
“拉人头也有钱？你这是正经机构吗？我只在传销公司和保险公司见过这一套。”
“可不兴胡说，”冯晓做势要捂住马林的嘴：“咱们当然是正经国字头，只是你也知道，外部有些阻力，人手招收有些困难，这才出了这个规矩。”
马林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只感觉自己加入了一个草台班子，大叔见马林身边有个老手带着也没在继续和他们说道，打了声招呼后就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大叔走后马林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冯晓：“和他们一样摸鱼吗？”
冯晓看了看一旁打游戏的几人和大叔：“嗯...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确实是比较闲的，但一忙起来那是有可能几天几夜都睡不了一个好觉，所以需要合理的劳逸结合，嗯，就像这样。”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小章喘着粗气跑进来：“老仇，不好了，客户那里情况不对！我尼玛我刚靠近他的车，罗盘指针就开始疯狂乱转，一看就知道有大问题！”
话音未落，大叔再次被惊醒，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我干！那肖总人呢？”看来小章叫的老仇就是大叔了。
“人？”小章愣了一下，随后一拍大腿：“坏了！还在下面！”
大叔老仇一听脸色又黑了几分，朝着还稳如泰山，继续打着游戏的几人吼到：“还玩！赶紧都给我起来，都去看看！”
说着便一马当先夺门而出，坐着的几人也不敢继续玩游戏了，纷纷快速起身拿上家伙事儿跟了出去，只是边走还边骂着：“干！便宜对面那些垃圾了。”
“就是，五打四还被我们乱杀，一群人机，这分白送了。”
“一想到这群菜狗能赢我心里就不得劲，都别拦我，等下发现了是哪个小鬼找事让我先上，我的大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这小桃木剑也就那么回事，看道爷我的雷符诸邪。”
“...”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出大门，房内只余下了马林和冯晓两人，马林努了努嘴：“我怎么感觉这几人的怨气比昨天那女鬼还重。”
冯晓心里也尴尬得要死，暗骂这湖北的灵调局简直丢尽了整个灵调局的脸，但脸上还是笑了笑说到：“年轻人嘛，火气大，是这样的。”
不过马林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到：“那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冯晓没有犹豫：“咱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事，说不定能学到点处理灵异事件的经验。”于是两人快步追了上去。
等他们赶到楼下车库，只见一辆豪车周围围满了人，老仇他们正严阵以待，小章在一旁焦急地比划着，旁边，刚刚的章总一脸后怕的坐在地上抚着胸口。
二人正打算上前去，突然，车子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老仇大喊一声：“准备战斗！”众人纷纷摆出架势。
就在这时，车门缓缓打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眼神呆滞，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
老仇刚要上前，那男人却突然冲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冯晓眼疾手快，一个千斤榨将他定住。老仇立刻上去接着控制，可就在接触的瞬间，老仇像触电一般立刻收回了手：“干！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