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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间,几人终于抵达了半山腰那几栋在远处看着就摇摇欲坠的殿宇前。

走近了他们才真切感受到什么叫“破败”。

主殿的飞檐缺了一角,瓦片稀稀拉拉,露出底下腐朽的椽子。支撑的柱子漆皮剥落殆尽,露出里面虫蛀的木头原色,仿佛一阵稍大的山风就能把它吹垮。门窗更是惨不忍睹,窗纸早已烂光,只剩下空洞的窗棂,木门歪斜地半挂在门框上。

推开那扇不堪重负的门,一股浓重到令人窒息的灰尘和霉味呛得沈殊慈连连咳嗽,江弥也夸张地捂住了鼻子。

殿内光线昏暗,仅靠破洞漏进的几缕天光勉强视物。

目之所及,一片狼藉。倒塌的供桌、散架的蒲团、碎裂的瓦罐……所有东西都被一层厚厚的、仿佛积攒了百年的灰尘覆盖,连原本的颜色都难以辨认。蛛网从梁上垂落,在气流中轻轻晃动,角落里似乎还有小动物窸窸窣窣逃窜的声音。

唯一与这满目疮痍格格不入的,是殿内角落并排放着的四张床铺。

那床看起来是新的,铺着简单的草席和薄薄的、颜色寡淡的被褥。

虽然简陋,但在这废墟之中,干净得异常扎眼,像是系统大发慈悲、临时施舍的落脚点。

“好家伙……”沈殊慈看着那四张床,又环顾四周的“垃圾场”,忍不住吐槽,“这还真是开局一条命,装备全靠捡啊?连个新手大礼包都不给,抠门到家了!”

饶是祝余这样习惯了各种恶劣环境的,见此“天崩”开局,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但那蹙起的眉头只存在了一瞬,便被他强行压下。

抱怨无用,实干才是硬道理。

他撸起宽大的靛蓝色袖子,露出手臂,在一堆倒塌的破烂中扒拉了几下,在朽木与灰尘下拖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木桶。

“趁着天还没黑透,大家一起行动起来,争取天黑之前收拾出一块能落脚的干净地方来。”祝余的声音低稳。带着一种经历过磨砺的务实。

沈殊慈赞同地点了点头:“好。那我把这些碍事的杂物先清出去,方便清扫地面。”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一堆倒塌的桌椅,动作利落地开始清理搬运。

林河目光平静地扫过忙碌起来的祝余和沈殊慈,又落在那堆积如山的杂物上。

他没有立刻去搬东西或找水,而是走到沈殊慈开始清理的区域旁边,语气温和却条理清晰地说道:“那我来负责整理和记录这些清理出来的杂物里,看看哪些东西还能二次利用,资源有限,得物尽其用。”

一时间,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唯独江弥还站在原地。

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艰苦如小渔村都没有碰过这样的脏活累活。

看着那厚厚的灰尘、污浊的蛛网、散发着怪味的破烂,他只觉得浑身难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然而,当他抬眼看去:

祝余脚步稳健地提着满满一桶水从外面回来。

沈殊慈虽是女子,但搬动那些沉重的破木家具时,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展现出不逊于男子的力气和效率。

林河则蹲在沈殊慈清理出的“垃圾堆”旁,仔细地分拣着每一件物品。

每个人都在努力着,自己身为小队一员,怎么能袖手旁观,坐享其成?

他猛地扯下自己靛蓝色道袍的下摆一角,将那块布折叠几下,用它蒙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咳!”他清了清嗓子,“那……那我来帮沈殊慈搬东西!”

……

殿内的杂物终于在沈殊慈和江弥的高效协作下被清理一空,腾出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面。

沈殊慈抹了把额角的汗,长长吁了口气,总算能暂时歇歇脚。

江弥却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如曾经在小渔村那般,那股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执拗劲上来了就根本停不下来。

蒙脸的布早就被他扯下扔到一边,此刻正和祝余一起,打湿了破布条,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那几扇勉强还能立着的空窗棂,仿佛要把上面残留的百年污垢都刮掉才甘心。

“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腹鸣在殿内响起。沈殊慈揉了揉肚子,想起自己那份外卖大战时抢的满十八减十八的券点的外卖,顿时悲从中来,肉疼不已,“喂!咱们今晚吃什么啊?总不能干饿着吧?”

江弥头也没回,继续跟窗棂上的顽固污渍较劲,随口道:“还能吃啥?连口像样的锅都没有,只能等会儿去附近林子里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野果充饥了。”

“有的,兄弟,有的。”林河的声音从殿角传来,他正把一个难得“四肢俱在”的柜子擦洗干净归置好。

即使在百忙之中,他的语气依旧温和清晰:“刚才整理杂物时,能用的厨具我都归置出来、清洗干净了,有一口大锅,一个品相还不错的砂锅,还有几个粗陶碗和盘子,没用的家具我也劈成柴火也堆好了。”

沈殊慈惊讶地看向林河:“哇!这里杂物堆得跟山一样,你怎么记得这么详细?也没见你拿纸笔记录啊?”

林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声音轻了些:“都在脑子里。”

“啧,跟你们这些天赋怪拼了。” 沈殊慈半是羡慕半是打趣地嘟囔了一句。

林河笑笑不语,对这番夸奖并未放在心上。在座的都是曾经游戏的胜利者,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呢?

只是不知,这位看着神经大条的姐姐的绝技会是什么呢?

沈殊慈饿极了,决定自己绕着这破房子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能入口的东西填肚子。

没想到,运气还真眷顾了她!在后院紧挨着林子的潮湿角落,她发现了一大片簇拥生长、白白嫩嫩的蘑菇!

她眼睛一亮,蹲下身仔细端详。这蘑菇看着……挺正常的?白白胖胖的伞盖,没有鲜艳的颜色,没有诡异的斑点,更不是传说中的“红伞伞,白杆杆”。

“应该……安全吧?” 沈殊慈犹豫了几秒,便果断用自己道袍的下摆做成一个简易布兜,开开心心地采了满满一大兜。

回到殿前空地,其他三人还沉浸在各自的“完美主义”劳作中。

沈殊慈也不打扰他们,自顾自地搬来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灶,架上那口刚清理出来的大铁锅,又从林河堆好的柴火里抽出几根干树枝。

她动作麻利地生起火,把洗干净的蘑菇一股脑儿倒进锅里,加上从附近小溪打来的清水,开始熬煮。

等待汤开的间隙,她也没闲着,抄起林河找出来的柴刀,砍了根粗细合适的竹子,三下五除二就削了个简易的汤勺出来。

看着锅里开始翻滚冒泡的奶白色汤汁,闻着渐渐弥漫开的的鲜香,沈殊慈满意地点点头。

“喂!开饭啦!三位老宗师!” 沈殊慈用汤勺敲了敲锅沿,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马上!这块污渍马上就擦掉了!” 江弥头也不回。

“等我把这块地方弄平整就来!” 祝余的声音随后传来。

“稍等,这个架子还差一点……” 林河的声音也飘了出来。

沈殊慈耐着性子又喊了几次,得到的回复依旧是“马上就好”、“再等等”。

十分钟过去了,锅里鲜美的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诱人的泡泡,那三个“完美主义者”却还在各自的岗位上“精雕细琢”。

“好!不等你们了!饿死老娘了!” 沈殊慈气得一跺脚,决定自己先享受劳动成果。

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蘑菇汤,吹了吹气,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唔~好鲜!好香!太好喝了~”

另一边,林河终于将最后一件物品归置到他认为最合理的位置,满意地直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这时,一股异常浓郁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嗯?好香……” 林河循着香味走到殿前空地。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石化!

只见沈殊慈站在空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殿门前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几乎要喘不上气: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三个!你们三个干嘛呢?干嘛都站在树上跳《大展宏图》啊?哈哈哈哈!动作还挺整齐划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林河呆滞地顺着沈殊慈的手指看去,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除了几片枯叶在风中摇摆,空空如也!

他猛地扭头看向那口还在咕嘟冒泡的大铁锅,以及旁边散落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蘑菇残骸,顿时明白了过来。

就在此刻,沈殊慈朝着歪脖子树大喝一声“我也来!咱们小队要整整齐齐”后,径直冲向歪脖子树。

林河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正试图往树上爬的沈殊慈。

“放开我!我们是一个team!” 沈殊慈挣扎着,力气大得惊人,眼神迷离,脸上带着不正常的兴奋红晕。

“祝余!江弥!快来!出事了!沈殊慈中毒了!”

林河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挣扎的沈殊慈,朝着殿内和窗户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

祝余和江弥闻声,连手上的东西都来不及放下,立刻冲了过来。

看到被林河死死抱住、还在对着空气傻笑并试图爬树的沈殊慈,以及那口散发着诡异香气的蘑菇汤锅,两人也瞬间明白了状况。

他们只在网上段子里见过“吃菌子中毒”,从未想过有一天活生生的案例会出现在眼前。

“这样下去不行!”祝余当机立断,“我和江弥现在就架着她下山找大夫。林河,你赶紧找找这破屋子里还有什么稍微值点钱、能当诊金的东西!找到了立刻下山来找我们会合!”

没有丝毫犹豫,祝余和江弥一左一右,架起还在手舞足蹈、对着空气傻笑的沈殊慈。

沈殊慈的力气大得吓人,两人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她,踉踉跄跄地朝着山下的小路冲去。

好在山脚下不远处就有一个灯火零星的小镇。

他们几乎是拖着还在呓语的沈殊慈冲进了唯一亮着灯的医馆。

老大夫经验丰富,一看症状,再听描述,便熟练地对沈殊慈施针灌药。

一番折腾后,沈殊慈体内的毒素被压制下去,终于沉沉睡去。

祝余和江弥这才像被抽干了力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医馆。两人在医馆门外冰凉的青石台阶上并肩坐下。

夜幕早已低垂,深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细碎的星子,山间清凉的晚风徐徐吹来,拂过他们汗湿的鬓角,带来一丝难得的宁静。

喧闹、争执、忙碌和惊吓都暂时远去,只剩下虫鸣和远处隐约的狗吠。

这是进入这个游戏副本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安静地坐在一起,没有任务压身,没有旁人打扰。

一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氛围,在寂静的星光下悄然流淌。

祝余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石阶边缘,目光落在远处模糊的山影上。

他隐约猜到了江弥的心思,可是……

或许是江弥这些日子的幼稚行为,让他觉得这份感情也带着孩子气的轻率;又或许,是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所得到的爱意实在太过稀薄,稀薄到他早已习惯了怀疑和自我保护的本能。

他不敢信,更害怕信。

万一……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万一江弥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好感,或者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兄弟义气”才……才不惜打开游戏呢?

这份感情的分量,他不敢掂量。

“你……”祝余的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沉默,却没有看江弥,“那时候……为什么会打开那个游戏?”

他心里明明十分抗拒冒险,却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向江弥发出试探。

江弥没有立刻回答。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侧过头,目光落在祝余紧绷的侧脸上,低沉地反问:

“那你呢?为什么……会向我交代遗言?”

他刻意加重了“遗言”两个字,目光灼灼,仿佛要将祝余看穿。

祝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与懊悔。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想要否认,想要用惯常的冷淡推开这危险的靠近。

“我……我不知道。” 他含糊地应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然而,江弥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他猛地转过身,双手坚定而有力地抓住了祝余的双肩,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星辉落入江弥的眼底,照亮江弥眼中那近乎执拗的认真:“你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经过这跌宕起伏的一天,他无法再骗自己,无法再用任何借口来搪塞那颗不受控制的心跳。

他喜欢祝余,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

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

江弥在星光下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炽热。

不管祝余是怎么想的,他都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这个鱼鱼,他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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