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们顿时感觉身体沉重如山,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迟滞,同时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虚弱感袭来,连鳞片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速度、攻击、防御,全面被削弱。
这一刻,飞龙群仿佛陷入了泥沼的困兽,空有强大的力量却难以有效发挥。它们愤怒地咆哮,毒液喷吐变得稀疏拉拉,且难以命中灵活闪避的川灵和雪女。
“就是现在!”陈楚看准时机,魔杖再次举起!
“魔法飞弹!”
这一次,奥术飞弹如同死神的点名,精准地射向那些被层层削弱、动作慢如蜗牛的飞龙。
在极致的控制链下,飞龙变成了活靶子。
一头!两头!三头!
陈楚配合着雪女们的补刀,飞龙开始接二连三地坠落。
虽然速度不如拥有顶级兵种时那么快,但战损比被彻底扭转!在严密的控制下,瀛洲部队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而飞龙的数量正在稳步减少。
在陈楚精准的战术指挥和瀛洲部队极致的控制链配合下,战局被彻底扭转。飞龙群如同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速度、力量、防御被层层削弱,变成了缓慢移动的靶子。
陈楚的魔法飞弹如同死神的点名,配合雪女们的寒冰补刀,高效地收割着飞龙的生命。
“就是这样,大家加油!控制住,逐个击破!”陈楚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鼓舞着部队。
当飞龙的数量锐减到不足五头时,这些凶悍的生物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和这场战斗的绝望。它们发出了不甘而又恐惧的嘶鸣,再也顾不得什么任务,奋力挣脱了迟缓与寒冰的束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天空亡命逃窜,很快就变成了几个遥远的小黑点。
天空中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与此同时,小镇内。
如此大规模的空战,巨大的龙吼、魔法爆炸声和飞龙坠落的景象,早已惊动了整个克迪镇。
罗德伯爵和多伦公爵自然也站在窗前,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尽收眼底。
多伦公爵看着那些败退的飞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一拳砸在窗框上,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低声骂骂咧咧起来:
“混蛋!那几个老狐狸!他们这是想要我的命不成?!连据点的人马和飞龙都派出来了!这是生怕我活着到王城啊!”
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一丝后怕。如果不是陈楚力挽狂澜,刚才那些飞龙一波俯冲,他这个待在镇子里的公爵,绝对是首要攻击目标。
罗德伯爵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气急败坏的多伦公爵:
“哦?表叔,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被人当枪使了?而且看起来,你这把‘枪’现在不好用了,他们这是急着要‘销毁’证据,顺便把我也一起收拾了?”
多伦公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辩驳。罗德伯爵的推测,几乎就是真相。他这颗棋子,在失败被俘后,对于幕后之人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清除的麻烦和活证据。
空战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在临时住所的房间内,罗德伯爵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他与多伦公爵两人。经历了刚才那场针对他们两人的、毫不掩饰的灭口行动,有些话必须说开了。
多伦公爵不再是那副阶下囚的颓丧或色厉内荏的模样,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正在清理战场的景象,沉默了许久,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罗德,”他开口,语气不再是“表叔”的疏远或“伯爵”的官方,而是带上了一丝长辈的感慨,“我以前……或许是小看你了。”
他转过头,目光直视罗德:“你能力出众,坚韧果敢,能在绝境中守住狮王城,更能找到……陈楚阁下这样不可思议的盟友。比起你那过于正直、不知变通的父亲,你要强上不少。”
这番话,几乎等于承认了罗德的实力和地位。
这番话,几乎等于承认了罗德的实力和地位。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如今你只要运作得当,你在帝国中的话语权,将无人能够忽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示好和利益捆绑。多伦公爵意识到,与其作为一颗被抛弃的棋子悲惨地消失,不如紧紧抱住罗德和陈楚这条新出现的大腿,或许还能绝处逢生,甚至在未来重新分得一杯羹。
罗德伯爵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脸上露出了真诚一些的笑容。他亲自为多伦公爵斟了一杯酒:
“表叔,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过去的恩怨,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那些躲在幕后,想把我们俩都除之而后快的人。”
他举起酒杯,眼神锐利:“我向您保证,我们一定会安全抵达王城斯坦德威克。不仅要安全抵达,还要风风光光地进去。我们要联手,给那些在背后用黑手的家伙,一个永生难忘的、沉痛的教训。”
“说得好!”多伦公爵也举起了酒杯,脸上重新焕发出属于大贵族的光彩,尽管这光彩中带着一丝狠厉,“为了我们的……‘安全抵达’,为了给那些混蛋一个教训!”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此同时,在王城斯坦德威克,一间比之前更加隐秘、甚至连窗户都被厚重帘幕遮蔽的密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一个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响起,属于那位脾气火爆的巴斯托公爵。他面前昂贵的镶金木桌上,摆放着两份刚刚送达的密报——据点军队遭遇不明军团阻击溃败,以及飞龙群在克迪镇外被全数击退。
“那帮兽人和飞龙,拿钱的时候是怎么吹嘘的?说什么‘轻松拿捏’、‘万无一失’!结果呢?两波人马,连罗德和多伦的皮毛都没伤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巴斯托公爵气得胸口起伏,若非顾及隐秘,几乎要咆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