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按原主的记忆喊了声:“红花婶子。”
李红花见她态度平淡,反而更来劲了,捂着嘴假意感叹:“真是稀罕事儿!我还以为只有太阳落山,才能见着你出门呢。这是要往哪儿去啊?我说楚楚啊,这大好的天儿,总躲在屋里可不行,姑娘家太懒,以后可没人敢要哦!”
这话听得林楚火气直冒,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去哪儿,就不劳婶子费心了。”
李红花被噎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看,甩着菜篮就往前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脾气!懒成这样,我看顾村长家的小子,也未必真愿意娶你……”
林楚没跟她计较,顺着河边往山里走——她想去采点野菜,顺便给家里找些能泡茶的野菊花。可刚走到河湾处,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心里刚闪过“完了”的念头,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结实的怀里。
一只健壮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稳稳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楚楚鼻尖蹭到男人粗布衬衫下的硬实胸膛,还没等顾洲白开口,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两把——触感紧实,比想象中还结实。
“楚楚,你……”顾洲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说话都有些结巴。平时这小妮子躲他像躲洪水猛兽,今天不仅撞进他怀里,还主动摸他胸肌,难不成是……突然喜欢上他了?
楚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赶紧收回手,强装镇定地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谢、谢谢你啊,刚才有人推我。”她刻意避开顾洲白灼热的目光,心里却在偷笑——这男配的身材,还真不赖。
“嘶……”林楚刚站稳,脚踝就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这具身体也太娇软了,不过摔了下就扭到了。
顾洲白见状赶紧扶住她,语气满是紧张:“楚楚,你怎么了?哪里疼?”
林楚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把大半重心都压过去,声音带着点委屈的软:“刚才扭到脚了,好疼……你送我回家,快点!”说着,还直接伸手指了指自家的方向,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让顾洲白愣了愣。
“楚楚,你要我送……?”顾洲白的眼睛瞬间亮了,惊喜都快从语气里溢出来——以前他想帮她拎个篮子,都能被她嫌弃地推开,今天不仅主动靠过来,还让他送回家,这待遇简直像做梦!
林楚抬眼睨了他一下,故意拉长了语调:“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忘了,你是谁的未婚夫啊?”
这话一出,顾洲白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透着热。他赶紧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一只手稳稳揽着林楚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生怕再让她受一点疼:“是是是,我是你未婚夫!我这就送你回去,你慢点,别碰着脚!”
林楚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悄悄勾起——看来这“若即若离”的套路没白用,一句“未婚夫”,就让这糙汉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刚到林家院门口,林楚就挣开顾洲白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双手叉腰,小拳头举到他面前,像只炸毛的小猫:“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爹娘,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扭了脚,又该念叨我了!”
顾洲白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都快化了——明明刚才还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现在又摆出这副傲娇样子,偏偏怎么看都觉得可爱。他忍不住点头,语气软得像棉花:“好,我不说,谁都不告诉。”
顿了顿,他又往前凑了凑,眼神认真得很:“楚楚,我们是有婚约的,今天你受了惊,还扭了脚,我肯定对你负责。”他怕林楚不信,又急忙补充:“我虽然不常上工,但你放心,我有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家里你说了算,你想穿花布衫、吃红烧肉,我都能给你弄来!”
这话越说越急,后半句却突然卡了壳——他在黑市的营生可不敢随便说,现在村里长辈最瞧不上“不务正业”的人,万一林楚听了不高兴,甚至为了退婚去举报他,不仅他要出事,家里人和黑市上的兄弟也得受牵连。想到这儿,他赶紧闭了嘴,只敢用“有本事”含糊过去,生怕多说一句就露了馅。
林楚哪能没察觉他的欲言又止?心里早就猜了七八分——无非是怕暴露黑市的事。她故意没戳破,只是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快走吧,我娘该出来了。”说完,转身往屋里走,没看见身后顾洲白望着她背影,又喜又愁的模样。
林楚在家歇了三天,刚推开院门想透透气,就见顾洲白倚在老槐树下,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见她出来,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迎上来。
“你怎么在这里?”林楚有些意外,挑眉问道。
顾洲白立马垮了脸,语气带着点委屈,像只没得到关注的大狗狗:“楚楚,我担心你啊!你都三天没出门了,我是你对象,还不能来看看你吗?”说着,献宝似的把油纸包递过来,“我特意去镇上给你买的饼干,甜口的,你尝尝。”
油纸包一打开,淡淡的奶香味就飘了出来——在物资紧缺的年代,饼干可是稀罕物,林楚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吧,那你进来吧,我爹娘和二哥都不在家,去地里上工了。”
顾洲白一听这话,委屈立马烟消云散,跟着林楚往院里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还不忘絮絮叨叨:“你脚还疼不疼?我给你带了瓶红花油,等会儿给你揉揉?”那殷勤的模样,好像怕慢了一步就惹她不高兴。
跟着林楚进了院,顾洲白反倒没了在黑市上的利落劲儿。院里就他俩,风吹着晾衣绳上的粗布衫晃悠,他却攥着红花油的瓶子,嘴张了好几次都没说出话——平时在外面跟人打交道,他能说会道,可一面对林楚,满肚子的话都像堵在了嗓子眼。
他偷偷瞥了眼林楚,见她正低头摆弄桌上的饼干,突然想起前几天河边那茬——她当时摸了自己的胸肌,眼神里明明有喜欢!顾洲白心里一动,壮着胆子往她身边凑了凑,故意挺了挺腰板,想让自己看着更结实些。
他清了清嗓子,硬学了句在黑市听来的糙话,却因为紧张,声音都有点发飘:“楚楚,你要是还疼……我、我力气大,给你揉脚肯定舒服,比村里其他小子都靠谱。”说完又怕太唐突,赶紧补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帮你……”
话没说完,就见林楚抬眼看向他,嘴角还带着点笑。顾洲白瞬间红了耳根,手里的红花油都快攥不住了——完了完了,是不是话说得太糙,把她惹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瞎学那些话了!
林楚看着顾洲白耳尖发红的模样,强忍着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肌肉,故意逗他:“行啊,不过我腰好得差不多了,可经不起你那‘大力气’,等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这话一出口,顾洲白的脸瞬间更红了——腰?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细腰的模样,心跳顿时乱了节拍。可眼看林楚不抗拒和自己亲近,他心里那点纯情瞬间被勇气压过,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你耍流氓!”林楚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点惊惶,像只被抓住的小猫,猫儿眼里满是诧异,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这模样,和顾洲白无数次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顾洲白却没退,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厉害:“对,耍流氓。”没等林楚再躲,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薄唇直接印了上去。
林楚浑身发软,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没力气推开——他的吻太凶,太缠绵,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任由他抱着。
林楚浑身发软,双手抵在顾洲白结实的胸膛上,指尖能摸到他剧烈起伏的心跳,推拒的力道却越来越轻——她没料到,平时像“忠犬”似的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顾洲白才稍稍退开,指腹还轻轻蹭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林楚抬眼,眼底蓄满了水光,红晕从脸颊蔓延到眼尾,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猫,偏偏模样更诱人。
顾洲白的呼吸更重了,一只手从她腰际钻进衣襟,粗糙的掌心带着常年干活的薄茧,触到细腻皮肤的瞬间,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林楚忍不住颤了颤,扭着腰想躲开:“啊……你别碰我……”
林楚越挣扎,顾洲白的手臂收得越紧,像铁圈似的将她圈在怀里。他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侧,指尖轻轻捏了下那软乎乎的肉,声音哑得能滴出水:“楚楚,我的清白都给你了,你得对我负责。”
话里掺着点委屈,又裹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听得林楚心尖发颤。她刚想反驳,一声“啊……不要……”就先泄了口,声音染着水汽,又娇又媚,像小钩子似的挠在顾洲白心上,瞬间让他心头滚烫。
顾洲白剩下的话全吞进唇齿间,疾风暴雨般的吻再次落下——比刚才更狠,更缠绵。林楚被吻得浑身发晕,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连呼吸都跟着他的节奏乱了。
顾洲白被这主动的姿态取悦得眼尾发红,吻缓缓下移,落在她细腻的颈间,灼热的温度烫得林楚轻轻颤栗,他却舍不得停——这可是他盼了多少年的姑娘,如今主动靠过来,他哪还忍得住。
“呜……顾洲白……不要……我害怕……”泪珠从林楚眼角滚落,脑海里还存着一丝清明——这可是她家堂屋,爹娘和二哥随时可能从地里回来!她刚才怎么就失控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随便了?
顾洲白也察觉到她的颤抖,又瞥见院门外的动静(其实是风吹动篱笆的声音),理智瞬间回笼。他停下动作,粗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帮她理好凌乱的衣襟,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珠,声音哑得厉害:“楚楚,这次就先放过你。”
他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又补充了句,语气带着点霸道,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你得记得,你勾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顾洲白看着林楚泛红的脸颊,心里像揣了团热乎气——这可是他从小订下的娃娃亲,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早就该是他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之前他还犯愁,送红烧肉、买头花,做了那么多事,林楚都对他淡淡的,差点以为她真瞧不上自己。没想到今天峰回路转,她不仅不抗拒他的亲近,还主动勾着他的脖子,看来还得感谢自己这副结实的身板,没白让她摸!
他越想越得意,临走前又忍不住多看了林楚两眼,心里暗下决心:林楚,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直到顾洲白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林楚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嘴唇,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这男配怎么回事啊?平时像只乖狗狗,一动手就这么霸道。”她对着脑海里的系统七筒吐槽。
七筒缓缓说道:“楚儿啊,你难道还不了解顾洲白吗?他这个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的霸道类型啊!”
接着,七筒详细解释道:“你看他在黑市上的表现,那可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啊!他在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然而,七筒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你再看看他在你面前的样子,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他会故意装出一副乖顺、讨好的模样,就是想让你喜欢他!
林楚恍然大悟,拍了下额头:“难怪!我之前只看了剧情大纲,没注意他还有这面。不过……这反差还挺有意思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次怎么“逗”这只外强中干的“霸道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