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双率领着忘忧寨的山贼们首次做“买卖”一切顺利。
没有人员受伤,也没有伤及任何人,凭着声势与恐怖的面具就吓的对方不顾物资只管自己逃生而去。
王无双很是得意,但是自己将粮食倒在地上却没有百姓敢来捡取。
十里亭本来也有一些百姓在歇脚。
看到远处有山贼冒出来一个个都被吓的飞起,不少人在王无双等人来到之前就跑开了,但总有一些老弱妇孺行动不便者不敢跑动,只得畏畏缩缩的躲在亭子后方,眼神充满着恐慌。
听到王无双的话后也不敢走近,毕竟他们对戴着面具的山贼还是本能的畏惧,超过了对粮食的渴望。
但忘忧寨这边提前做了准备,你们不敢上前来,咱们就把粮食送到你身边。
自有人拿出早准备好的陶碗,将粟米麦子舀了一大碗倒在这些百姓的身前,然后离开,没有任何伤害她们的意思。
王无双见亭子里的百姓每个人身边都有了一小堆粮食,嚷嚷道:“送了你们粮食直接装好就赶紧走啊,还躲在那里干嘛, 是想等着石家来人把你们的粮食再抢回去?赶紧走了,记得,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忘忧寨,咱们寨里各个都是英雄好汉。”
见到自己身边有了粮食,而这些带着面具的山贼又离自己有些距离,总有大胆的百姓抄起地上的粮食往自己包袱里塞,装好了拔腿就往县城方向跑。
有了第一个带头,而且又没见到山贼有追上去的行动,亭子里的其他百姓也纷纷想办法装起粮食,然后往县城方向跑去。
“哈哈哈哈,你们返城里的路上记得通知一声,这里还有些粮食,让他们早些来取,老子在这等着,记得要快,万一石家人先来,这些粮食可轮不到你们了。”王无双开心的叫嚷道。
“三当家,咱们就真的在这等?万一石家来人太多咋办?而且田湾县城当地的厢军人数也不少。不如咱们也走吧,这两筐粮食反正就在这里,谁来了谁捡走。”有人提议。
“急什么,厢军才不会出动,老子又没攻打他县城,他又不知道咱们有多少人,凭什么帮石家出头?如果是石家自己出面,也得先了解情况才敢来,就这区区几百石粮食,可没有他的那些家丁人命贵,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来的。二当家说了,要把咱们忘川寨替天行道的口号打出去,让更多百姓知道。”
可事情的发展有些尴尬。
王无双等人在十里亭大概等了有半个时辰,地方厢军跟石家的人确实没有来,但问题是两柱香的时间里,一个百姓也没有等到。
“我都说了这里有白送的粮食,为什么百姓们不来取?”王无双充满疑惑。
身旁的小弟们哪里知道为什么,一个个摇头表示不解。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见到人。
要搁平日,这离城十里总有些百姓或者货郎路过,但今日连路人都没有遇见,也是见了鬼了。
最终是罗靖岳见王无双等人出去太久,担心遇到什么危险,带着一百多号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王无双一解释,得知是这么个情况,罗靖岳不耐烦的说道:“百姓不敢来取粮就算了,咱们回寨。”
“那地上的粮食咋办?”
“地上的不要了,二当家说了每次留些粮食给百姓,这些就是留给百姓的。”
“那百姓也不知道是咱们忘忧寨做的啊?”
“这还不简单,留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摆放在旁边就是,儿郎们,咱们回寨。”
“走咯,回去了。”
不管如何,忘川寨上下对自己的首次出门营生满意。
丁承平早就在忘川谷里安排了盛宴,打算搞个全寨上下的集体联欢。
这也是自诩为餐饮界人士的丁承平穿越一年多来首次在这个异时空展现厨艺,虽然做的不过是大锅饭。
虽然人人都吃的很开心,但没人察觉到哪道菜是他们的三当家亲自下厨,也没有品尝出有哪道菜的口感有独到之处。
丁承平自己也不介意,反正吃好喝好就行。
但是一次买卖的成功,会激发众人的口味变大,而且饱暖思淫欲,丁承平能明显感觉到宴席上的众人今日不时的往孟欣怡、蕊儿等女人身上扫视。
看来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还得尽快解决,否则火药桶迟早要爆。
“可惜没有酒,妈的,这个时候有酒喝就好了。”王无双在大叫大嚷。
“三当家,咱们明日再去县城劫些米酒就是。”
“对对对,明天去县城劫些米酒。”众人纷纷叫嚷。
“还要劫些女人。”
“对,还有女人。”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学起了狼嚎。
晚宴过后,众人纷纷离开。
丁承平也上床歇息。
没有多久,听到了小丫鬟芸儿的敲门声:“丁公子,出事了,大当家让你赶紧去聚义堂。”
当丁承平披上外套赶到聚义堂时,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罗靖岳铁青着脸坐在最上头,王无双表情异样的坐在左侧首位,而丁承平的位置是在大厅右侧的第一把交椅。
他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堂中跪着的那人,在他身边还躺着一名成员。
这两人丁承平都认识,跪着的那人是罗家族人罗靖凡,平常干活挺卖力气,算得上是罗靖岳的心腹,昨日白天也曾随王无双下山劫掠;身旁躺着的那人是王无双的族人,丁承平说不出姓名。
“这是两人发生了争吵?”丁承平询问。
这不问还好,丁承平一问,罗靖岳大怒,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吼道:“脸都不要了,简直是我罗家的耻辱,靖凡,你还好意思做人?”
“到底发生了啥事?难道因为争吵闹出了人命?”丁承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人,似乎还活着,只是嘴里在不断的呻吟。
王无双有些尴尬的解释说:“罗靖凡将身边这位兄弟给那个啥了。”
这真是:
夜半惊闻噩耗起,
匆匆赶至聚义堂,
一人跪在正中央,
情难自禁好龙阳。
丁郎傻了眼,
还能比这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