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临近七点的时候,沈泽的店里来了一单大生意,是以前的老主顾陈总要的,沈泽带着父亲专门给人家送了一次货。
沈泽刚把最后一瓶茅台码进纸箱,手机就又震了下——是陈总助理发来的定位,就在市中心的私人会所。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五十五分,攥着车钥匙快步往店外走,后备箱里除了陈总订的两箱飞天茅台、三条软中华,还多了一提刚到的明前龙井,是他特意加的,老主顾第一次打交道,总得多点心意,以后自己不常在店里,就是爸妈在,礼多人不怪嘛。
到会所楼下时,陈总的司机已经在等了。帮忙搬酒的时候,司机笑着说:“陈总特意交代,让您上去坐会儿,说想跟您聊聊。”
沈泽心里清楚,陈总这是记着以前程老板的情分,但这是人家的私人聚会,他去不合适,摆了摆手:“不了,店里还得盯着,您跟陈总说酒都检查过了,有问题随时找我,我下次再来拜访陈总”
回程的路上,手机弹出收款通知,比订单金额多了两百块。
沈泽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陈总给的送货费,他想转回去,又想起以前干主管的时候经常和手底下的人说的“生意人别太较真”,只好作罢,心里却盘算着下次陈总来店里,得把这两百块折成小瓶的品鉴酒送过去。毕竟开烟酒店这么多年,他靠的就是老主顾这份信任,一点都不能含糊。
……
【叮】
【今日情报:云城经开区黄河路民安一巷22号出售,院落空间100平方米,售价为60万元,产证清晰,没有贷款。备注:院落梨树底下埋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只 明代金质累丝百宝嵌双凤亭台楼阁手镯,品相9.5品,价值1000万左右】
沈泽看着系统情眼睛都亮了几分,手指攥着手机的力道都重了几分,指节微微泛白,眼底那点平日里的平静彻底被狂喜冲散,连呼吸都跟着乱了半拍。
“60万买个院,还送个近1000万的镯子?”沈泽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雀跃,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了两步,又猛地停在窗边,看着楼下树影斑驳,只觉得连今天的月亮都比往常亮堂。
他攥着手机原地转了两圈,脚步都飘了,指尖划过“明代手镯”四个字,又忍不住摸了摸胸口——这哪是梨树下埋锦盒啊,这是埋了个金疙瘩堆成的小山!
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快乐肥宅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激动的心情才慢慢请平复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对于金钱已经有一定免疫力了,但是如今真的再出来一个价值千万的情报,内心还是有些激动,果然是人对于金钱就辞退不会失去欲望。
之前总觉得“钱够花就行”,可真当一笔远超预期的财富砸过来时,心跳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脑子里甚至闪过无数个“该怎么用”的念头。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猛灌了一口快乐肥宅水,气泡的刺激让他打了个激灵:原来承认自己在意钱,也没那么难,只要自己能认清自己,能合理运用金钱,不要变成金钱的奴隶就好。
……
第二天吃过早餐以后,沈泽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外面有事然后就出去了。
沈泽打开导航看了一眼,那里距离澜山府足有40公里,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呢。
四十公里的路,一半是拥堵的市区,一半是开阔的近郊。
沈泽到了那里以后,先是就近去找了那里的中介公司,说明情况以后,店长派了一个年轻小伙和沈泽一起去那里的小院。
等导航提示“已到达”时,沈泽才发现小院比照片里更讨喜:木门虚掩着,推开门能闻到泥土混着草木的气息,菜地里还留着去年的残茬,春天种点青菜萝卜,秋天就能吃。
他绕着院子走了两圈,阳光透过梨树的枝桠洒下来,落在青砖地上晃出细碎的光。
“沈先生,这院子产权清晰,前房主住了三十年,舍不得才卖的。”
中介在旁边介绍,沈泽听了一耳朵,他的注意力都被中间那棵梨树吸引了,那里可有个大宝贝在等着他挖出来呢。
等中介介绍完叫了一声,沈泽才回神,沈泽觉得这个小院还行,可以把这个小院重新建一下,弄成那种古色古香的小院,
等爸妈想换个地方了,就把他们送来这里住几天,倒比在澜山府的高楼里更自在。沈泽指着梨树说道:“就它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由于沈泽今天过来的突然,中介那边也没法提前通知房东,所以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房东才从市里面赶过来。
房东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还拎着个印着老粮店logo的布袋子,一见到沈泽就笑着摆手:“小伙子久等啦,早上有事在忙,紧赶慢赶才过来。”
两人跟着中介往院子里走,老人脚步轻快,路过那棵梨树时还伸手拍了拍树干:“这树是我刚搬来那年种的,现在每年夏天都结满果子,甜得很。”
进了院,他又指着菜地角落的老水井说:“这井水质好,浇菜、洗衣都方便,就是冬天得记得盖井盖,别冻着。”
沈泽听着老人絮絮叨叨讲院子的旧事,倒觉得比看照片更踏实。等坐下来谈合同,老人也没多纠结,只是问了一句沈泽全款还是贷款。
听到沈泽是全款以后,老人的笑容更盛,这样他就能快点拿到钱在市里面给自己和老伴买套小房子了,住在儿子家,和儿媳妇总有些合不来,还是出来住的好,但是又舍不得孙子,所以只能买了这个小院。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沈泽花了60万,成功拿下了这套房子。
等再次回来,沈泽关上了院门,反手将墙角那把已经生锈的铁铲拿在了手里,目光径直落在院中央那棵老梨树上。
四月的梨花开得正盛,雪白的花瓣簌簌落在树根周围,倒让那片微微隆起的土坡显得格外扎眼,随着沈泽的动作,铁铲尖曾撞到过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敲上去的声响像是一块石头。
他蹲下身,指尖拨开表层的湿土,指尖触到一丝冰凉的质感。没敢用蛮力,只顺着土缝慢慢挖,花瓣落进坑里,沾了泥也依旧白得晃眼。
最后一块小青石板露了出来,沈泽移开青石板,里面显露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方形盒子。
沈泽取下红布,是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指尖捏着木盒边缘,指腹蹭过盒面细微的木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掀开。
盒内铺着暗紫色绒布,一只金镯静静卧在中央,日光透过梨花枝隙落在上面,瞬间漾开细碎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