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格外明媚,透过病房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连空气里都飘着从楼下花园传来的淡淡花香
星纱正靠在病床上,和千咒一起翻看新到的插画杂志,指尖划过印刷精美的页面,时不时讨论两句画家的笔触和配色,气氛轻松又愉快,连时光都仿佛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 清脆又活泼,是艾玛、日向和柚叶来了
“星纱!我们来看你啦!” 艾玛率先推开门,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藤编水果篮,柚叶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日向则抱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小太阳一样,瞬间照亮了整个病房。
“你们来啦!” 星纱眼睛一亮,原本靠在枕头上的身体下意识微微坐直,语气里满是惊喜,连声音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千咒也赶紧起身,倒了几杯温水递过去,笑着说:“星纱刚才还跟我说,好几天没见你们,有点想你们了呢”
柚叶把盒子轻轻递给星纱:“这是我昨天在家做的手工饼干,特意查了食谱,做的无糖款,你现在的情况能吃一点,我还少放了黄油,吃起来不腻”
日向则拿着花瓶,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插进去,还特意调整了一下角度,让花朝着阳光最充足的方向,语气温柔:“向日葵能让人心情变好,我特意挑了最鲜艳、开得最旺的几枝”
艾玛坐在病床边,轻轻拉着星纱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伤口还疼吗?有没有按时吃医生开的药?对了,武道和 draken 他们也想来,但是怕人太多吵到你休息,就没过来,让我跟你说,等你出院了,咱好好聚一聚”
星纱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我没事了,伤口早就不怎么疼了,医生说我恢复得比预期还好,你们能来我特别开心,也谢谢武道他们的关心,等我出院了,咱们一定好好聚聚”
直到某天,艾玛来看星纱的时候,星纱还在午睡,艾玛原本想在旁边安静地等一会儿,却看见 mikey 和伊佐那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两人正低声讨论着梵天的事务,神情严肃
艾玛听到伊佐那的声音,身体轻轻一颤,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她看着站在 mikey 身边的伊佐那,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息,眼神锐利,而 mikey 也穿着深色的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的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完全没了童年时的阳光与鲜活
艾玛的眼眶渐渐红了,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 她的两个哥哥,如今却都站在了黑暗里,被责任和过往束缚,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靠近他们都觉得陌生,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mikey 也看到了艾玛,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艾玛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颤抖:“mikey…… 你这几年…… 还好吗?”
“嗯”mikey 的回答简短得像在应付,没有多余的字眼,既没提梵天的事,也没提这些年的经历,甚至连眼神都没在艾玛身上多停留一秒,仿佛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熟人,而非血脉相连的兄妹
艾玛还想再说些什么 —— 想问他这些年过得苦不苦,想问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一起在院子里放风筝、一起分享零食的日子,想问他有没有偶尔想起过她这个妹妹
可看着 mikey 身上陌生的气息,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mikey 走后,伊佐那也紧随其后。路过艾玛身边时,伊佐那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却轻轻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
说完便快步跟上了 mikey 的脚步,没再回头,只留下艾玛一个人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艾玛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回到病房,刚坐下没多久,星纱就醒了,星纱揉了揉眼睛,看到艾玛红红的眼眶和鼻尖,疑惑地问:“艾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千咒这时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递给星纱,轻声说:“先喝点水,刚睡醒嗓子干,别着急说话,慢慢问”
星纱接过水杯,刚想喝,就听见艾玛带着哭腔说:“mikey 和伊佐那…… 是我的哥哥,我们三个是兄妹”
这话一出,星纱一口水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不停颤抖,千咒急忙上前,轻轻帮星纱顺气,手掌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喝,别急,小心呛到伤口”
星纱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她看着艾玛,眼神里满是震惊,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说……mikey 和伊佐那,是你的哥哥?你们是兄妹?”
艾玛点了点头,坐在病床边,慢慢讲起了过往的事情 —— 讲她和 mikey、伊佐那小时候的快乐时光,讲真一郎哥哥的温柔与保护
讲真一郎去世后家里的变化,讲东万的成立与解散,讲 mikey 和伊佐那后来如何一步步走向现在的道路,讲他们之间因为误会和责任渐渐疏远的关系,每说一句,艾玛的声音就哽咽一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星纱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她终于明白,为什么 mikey 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忧伤,为什么他对 “失去” 那么敏感,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地守护身边的人,也终于明白,艾玛每次看到 mikey 和伊佐那时,眼神里的复杂与担忧,是源于家人的牵挂
星纱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没有经历过那些过往,没有资格评判他们的选择,只是对于 “艾玛是他们俩的妹妹” 这件事情,感到无比震惊
这时,星纱突然想起自己昏迷时梦到的那个陌生男人 —— 他穿着白色 t 恤,笑容温和,还让她帮忙照顾 mikey。既然艾玛是他们的妹妹,那肯定有兄妹几人的合照
星纱犹豫了一下,轻声问:“艾玛,你有没有你和 mikey、伊佐那,还有真一郎哥哥的合照呀?我有点好奇你们小时候的样子”
艾玛愣了一下,以为星纱只是单纯想看看,便打开电话,翻出了多年前的老照片,照片里,真一郎穿着白色的衬衫,笑容温暖
mikey 还是个少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眼神明亮,完全不是现在这副冷硬的模样;伊佐那也带着少年的青涩,正温柔地帮艾玛整理头发
星纱看着照片里真一郎的脸,差点没惊呼出来 —— 这张脸,和她昏迷时梦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原来那个让她照顾 mikey 的人,就是真一郎!
结合艾玛刚刚的讲述,星纱更加确定了那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 他是放心不下 mikey,才托梦给她,希望她能拉mikey一把
只是星纱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真一郎呢?难道逝去的人,真的会一直守在亲人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他们吗?就像她昏迷时,也看到了已经去世的爸爸,感受到了爸爸的温柔与鼓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