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跟在凛的身后来到花园里,雪奈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半点没有杀手的冷戾,这副乖巧模样,让凛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既然来了东京,就别回‘影秘’了”
凛靠在楼下医院花园里的樱花树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身边的情报网正好缺个擅长加密追踪的人,你过来帮忙,我也能看着你,别再做那些事”
她原以为雪奈会拒绝 —— 毕竟雪奈做了七年杀手,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杀戮生活,未必能适应循规蹈矩的情报工作,可没想到雪奈想都没想就点头,眼里亮得像藏了星星:“好!我听师姐的,师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自觉地跟在凛身后半步远的位置,像当年在机房时一样,成了凛甩不掉的 “小尾巴”,只是这尾巴如今带着一身杀人的本领,让凛既安心又担忧
隔天医院走廊里就能看到两人同行的身影:凛拿着文件快步走,雪奈抱着电脑紧随其后,偶尔还会帮凛整理资料,只是那双眼睛总忍不住往 mikey 的方向瞟
只要看到 mikey 站在 IcU 门口,她的眼神就会瞬间绷紧,像在警惕 “竞争对手”,连手指都会下意识攥紧,那股杀手的本能警惕藏都藏不住,伊佐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警惕 —— 雪奈对 mikey 的敌意从未消失,只是碍于凛的面子暂时压着
他索性也搬了把椅子坐在 IcU 斜对面的走廊,一边盯着 mikey 的状态,一边留意雪奈的动向,像道无形的屏障,既防着雪奈对 mikey 动手,也怕 mikey 察觉到雪奈的敌意,毕竟这两人真要是起了冲突,场面根本控制不住
傍晚时分,医院花园里的樱花还在落,雪奈靠在樱花树下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把我名下的武器都处理掉,账户里的钱捐了,以后别再联系我,‘暗秘’那边就说我死了”
挂了电话,她刚要转身回住院部,就看到伊佐那靠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硬币,灯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眼神里满是玩味:“‘影秘’的‘双刃’,七年 57 次暗杀无一失手,怎么突然甘心做情报员了?”
雪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
“我管不管,取决于你会不会威胁到 mikey” 伊佐那的眼神沉了沉,停止了把玩硬币,语气变得严肃“你要是安安分分帮凛做事,不找事,我自然不会管你,但你要是敢对 mikey动手,就算有凛护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雪奈眼神里的柔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手的冷硬:“只要他不盯着星纱,我就不会对他动手,但他要是敢有别的心思,就算师姐不让我杀人,我也有办法让他再也不能靠近星纱”
“你觉得 mikey 是在抢?” 伊佐那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两步“他对星纱的在意,是真心的,是想保护她,别总用你杀手的眼光看所有人,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利益和掠夺”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雪奈的手悄悄攥紧,指尖泛白,显然不认同伊佐那的话“他看星纱的眼神,带着野心,像在看自己的猎物,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 我见过太多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目标,最后都会不择手段抢到手”
没等伊佐那再解释,雪奈突然出手,右手成拳,朝着伊佐那的胸口打去 —— 杀手的本能让她习惯用攻击代替争辩,用拳头证明自己的立场:“我答应师姐不杀人,但没说不能伤人”
伊佐那早有防备,侧身灵活避开,同时抬手挡住她的后续攻击,两人瞬间在樱花纷飞的花园里缠斗起来,樱花花瓣被风吹得四处飘散,沾在两人的衣服上,却丝毫没影响他们的动作,反而给这场冲突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伊佐那的招式偏向实战防御,每一次出手都留有余地,显然没真想伤害雪奈,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可雪奈不一样,她学的全是暗杀技巧,招招致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杀手的狠劲,目标明确,就是要压制对方
可偏偏她又记着凛的话,不能杀人,只能硬生生改掉攻击要害的习惯,招式变得有些别扭,力道也收了几分,没了致命招式的加持,她确实打不过常年在道上拼杀、经验丰富的伊佐那
几个回合下来,雪奈渐渐落了下风,最终被伊佐那抓住手腕,按在樱花树上,动弹不得,连挣扎都没用“你不是我的对手”
伊佐那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再想着对 mikey 动手,不然不仅凛会为难,你也讨不了好,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彼此彼此” 雪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盯着我,不也是怕我影响你和 mikey 的计划?怕我坏了你们的事?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自己想护的人”
伊佐那松开雪奈的手腕,留下一句:“你想帮凛留住星纱,我想帮 mikey 留住星纱,从目的上来说,你跟我确实是一样的,但我们的方式不同,我不会用极端的手段,希望你也一样” 没等雪奈回答,他就转身离开,留下雪奈一个人站在樱花树下,若有所思
当晚,凛把 mikey 和伊佐那叫到楼下的会议室,没有隐瞒,把雪奈的身份、过往的经历,以及她来东京的目的和现在的情况和盘托出,语气坚定:“我向你们保证,她不会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星纱,我会看好她,不会让她惹事,你们可以放心”
伊佐那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他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查到了雪奈的底细,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凛说的这些,他大多已经知道
倒是 mikey,听完后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凛一眼,留下一句 “别让她对星纱动手,不然我会杀了她”就转身往 IcU 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mikey的心思全在星纱身上,根本没精力管雪奈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不威胁到星纱的安全,其他的事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