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缦重重,一袭精壮的身影在床帐间若隐若现,隐隐能听那些痛呼,一只瓷白的手臂搭在。床沿边很快又被。拉了回去。
门外的侍女听的声音。羞得脸色通红。也不敢动弹,生怕扰了里面的雅兴。
好不容易熬到了换人的时刻,几位侍女松了口气,往下人房里走。
“你说这王爷的这位王妃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勾搭王爷,这些天一直在他房中。”
“谁知道呢?那位听说啊,”说话的侍女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再继续道:“听说是有夫之妇。”
“王爷看上他,把他丈夫杀了之后,就一直困在这。
“真的假的?”
“是真的,不信你问春蓉。”
春蓉听到他的问话,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浑身抖了一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眼神躲闪,自从上一次在窗边会看到王爷的丑事之后,她一直心神不定,生怕哪天就被砍了头。
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但是现在依旧还活着,知道大概是自己守口如瓶。才能逃得一命。
春蓉跟着其他几个往下人房走,到转角的时候,扭头看了看,门管的严严实实的。
她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是那位宋大人的妻子。
宋大人她也见过,像是一枝春竹,那位坤泽就像是上面唱歌的小鸟。
可现在那个春竹已经被人折断,这只小鸟也落到了苏王的手中。
肃王马上就要登基了,这位也快成了皇后。
天底下有什么人是王爷得不到呢?
如果那位小鸟稍微听话些还好,若是不听话。这普天之下又有什么地方是他容身之地。
暖暖春情充斥着整个房间,越栖迷迷糊糊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好在那个总压在他身上的身影有什么事情要忙,终于出去了。
越栖终于能够喘了口气,趴在枕边,不停的流着眼泪。
宋昀死了,江与白也是下落不知,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肃王对他也虎视眈眈。几次三番在他耳边说要立他为后,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坤泽。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丈夫能活过来。想要的是江与白的平安。
他这般不配合也没有用。
对于天子之位,肃王早已经谋划了十几年。
顺理成章的坐上去,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而越栖从王府被挪到了皇宫中,看守的人增加了十几倍。
他一个柔弱的坤泽,光凭自己,就是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从这座宫殿囚笼中逃出去。
大约是心气没了,越栖有些病殃殃的。
肃王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要放他出去还是不愿意。只能每日将那些精美的珠宝玩意奉到他面前,要不就是招戏班子逗越栖开心。
整个皇宫中都知道,那位坤泽是皇帝心尖尖,民间自然也传开了。
在遥远的流放之地,越母也听到这个消息。
她眼睛亮的惊人,“那是我的大儿子他。”
越母到处的喊着:“那是我的大儿子,你们不要动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母亲。”
周围人也只当他是疯了。狠狠的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贪污官员的家眷,在这苦寒之地待三年才将人放回去,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竟然还敢攀扯皇后娘娘,”说完又是不解气的打了几鞭。
越母终于不敢再多说了,眼中依稀闪着泪光,若是她一开始对越栖好一些,是不是现在就能到京城去做人上人了?
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