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银子哪儿来?粮食哪儿来?衣服又要怎么做?
就算这些都有,谁能担此大任?
“小陆大人,你不知道,国库的银子都有规划,这儿抽出来了,那儿……”户部尚书站了出来,打算和陆星晚说道说道。
“停!国库没有银子救灾,难道你不应该反省反省自己吗?过去是否够努力,是否能够配得上户部尚书的位置,为什么不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做预案?”陆星晚打了一个stop的手势,反手就是攻击。
“还有啊,你们一堆一品二品三品大官站在这儿,难道不能有一个人毛遂自荐,为皇上分担吗?还是说,都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想要尸位素餐不成?”陆星晚的嘴是真的毒,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皇帝,问吧问吧,皇上,你舒服了吗?
“还有皇上你!国库银子没有应急的,你难道没有吗?寂灭山那么多银钱,抽出一半来也够了吧?”陆星晚又看向皇上,寂灭山那么多银子,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皇上看了看陆星晚,挥手,“陆星晚此话说的在理,卢文,你统计一下,赈灾需要多少银子。”
“是!”卢文点头。
“至于赈灾的人选……”皇上看了看下面的大臣们。
“皇上,微臣愿意前往赈灾!”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臣也愿意!”一群大人站了出来,刚刚都被陆星晚指着鼻子骂尸位素餐了,此时此刻自然要主动一点。
“哟哟哟,没银子都躲,现在有银子又都跑出来了?不会和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扒拉下来,最后到百姓手里的就没有多少吧?”陆星晚双手环胸,靠着一根柱子,前面还有一把剑,眼神极尽嘲讽。
身为一个曾经被剥削的牛马,陆星晚发现,她有点儿看不得弱势群体被剥削,所以……那就剥削你们吧!
【阿飘,快,给我找个祸害出来,这些人以为是美差,我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去了也是劳心劳力的主!】陆星晚心里嘀咕了起来。
【宿主,祸害没有,倔驴倒是有一只,你要不要?】阿飘幽幽道。
【倔驴?你说说?】陆星晚来了兴趣。
【在大理寺里面有个牢头,什么优点都没有,还有一个超级大的缺点,就是倔!】
【有人想找他走关系,见见犯人什么的,只要不符合规矩,那是绝对不行!】
【牢里犯人给他好处,不但不收,反手就是一鞭子!】
【就算说高官权贵威胁,这人也是一点儿不带怕的,就认一个死理!搞不好就往上司那儿捅!】
【最离谱的有一次,赵大人的小舅子犯事儿被抓了进去,赵大人的夫人想要见自己弟弟,就给牢头送了礼,牢头转手带着礼物去找了赵大人……】
【最后礼物被充了公,赵大人还被自家夫人挠了好几下!哈哈哈!】
【这也是个人才啊!】陆星晚眼睛亮了亮,这个好,众所周知,打小报告的人最烦了!
但是她现在很喜欢啊!
“皇上,微臣有一个倔驴……阿不,有个人选。”
赵大人嘴角抽搐,那牢头他记忆犹新!偏偏,这性格当个牢头正好,给他省了不少的事儿,就是……不会变通!
“微臣觉得,大理寺有个牢头叫石战,臣认为他可以同行。”陆星晚站了出来。
“小陆大人,此事不可,一个牢头,怎么可以担此大任?”大臣们想也不想的反对,牢头凑什么热闹?
“不是让我推荐了吗?我推荐了,又不能用?”陆星晚拿起面前的剑,冷冽的光反射到了说话的大臣脸上。
大臣:……反正去的人不是我,算了!
“准奏!”皇上点头,将目光在现场大人面前巡视了一圈,最后想起了一个人。
“赈灾之人,朕已经有人选了。”有人盯着,他倒也放心,“此事就交给庆王负责!”
“皇上,此事不可啊!”这话刚刚说出来,就有一堆大臣反对,“庆王爷虽善理财,但赈灾之事,事关重大,万不可交由庆王爷处理啊!”
交给庆王爷,那银子还拿的出来吗?不都得给庆王建造金屋了吗?
“臣附议!”
【阿飘,这庆王爷又是何等人才?怎么大家都不愿意让庆王接手呢?】
【庆王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就见不得银子,看见银子就想往自己怀里搂!】
【别管你的我的,他最后都只想变成自己的!因为他有一个梦想,想要建造一个完美无瑕的金屋!】
【要不是皇上威胁他要是敢乱来,就把他的金屋拆了充入国库,还不知道那小子能闯出什么祸来呢!】
【就算是这样,皇上每见一次庆王,也是要损失不小的,不是砚台不见了,就是古籍不见了!】
【要不是庆王母妃是为了救当今而死,庆王早就被抄截灭族了!】阿飘忍不住感叹,【当今真是个好人啊!】
太子看了看皇帝,他那个皇叔,是个不着调的,去一趟东宫也能搞个玉佩走!
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啊,肉包子打狗,皇上这是打算一去不回啊!】陆星晚咂舌。
【那庆王应该极善理财吧?】陆星晚觉得她应该见见庆王,【这才是我的知音啊!】
【宿主,你看中他的人,还是他的银子?】阿飘忍不住问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陆星晚鄙夷的看了一眼阿飘,【庆王和那个牢头才是绝配好吗?】
皇上点点头,他也觉得庆王和那个牢头是绝配!
“陆传官,你一会儿就去通知庆王吧!”皇上大手一挥,朝臣们也无法阻止,只希望庆王下手有数。
“下官正有此意!”陆星晚眼睛一亮,她要去看看庆王的金屋,看看能不能抠一块下来,她的小农庄也需要这个金子呢!
早朝结束,陆星晚也没有立马去传旨的意思,反而抓住了陆耀文,“走吧,我的好父亲!”
“你……”看见陆星晚手上的剑,陆耀文干脆闭上了嘴巴,皇上都不管了,他也不管!
只有一个失去佩剑的哀伤的小侍卫欲哭无泪。
“这陆大人和陆县主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看,这相处起来也是很融洽的!”路过的大臣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