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硝烟尚未散尽,关城内却已燃起另一种火焰——那是熔炉的火光与人类求知欲交织的炽热。深夜帅帐中,周深抚摸着胸前突然发烫的龙纹玉佩,眼前浮现出只有他能见的湛蓝色光幕。系统界面原本灰暗的“军事科技”分支此刻金光流转,仿佛感应到战场鲜血的浇灌而苏醒。
“检测到高强度防御作战需求,军事科技树解锁。初始奖励:望远镜设计图(提升战场侦察能力)、简易地雷制作工艺(防御性武器)。”
周深指尖轻触光幕上旋转的三维图纸,复杂的光学原理与简易组装流程瞬间涌入脑海。他猛地起身,玄色披风扫过沙盘上象征北狄骑兵的木雕:“天助我也!传令工坊掌案,调集所有水晶匠人与琉璃工匠!”
京城百货工坊的琉璃匠人郑三更被亲卫从被窝里拎出时,还以为匈奴打进了京城。直到看见太子殿下亲自在工坊里摆弄着几片水晶,才慌忙跪下。周深扶起他,将画着奇怪筒状物的绢布摊开:“郑师傅,能否磨制两片凸透镜?一片曲率要大,一片要小。”
三天后,当郑三更捧着那个黄铜管走进帅帐时,关城了望塔上的哨兵正因看不清十里外北狄动向而焦灼。周深将铜管对准远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他竟能看清北狄哨兵胡须上的冰碴!老将军王贲好奇接过,片刻后双手颤抖:“这……这是千里眼啊!”
首批三十具望远镜连夜量产。亲卫队长赵擎带着装备新武器的侦察小队潜入夜色,黎明时分带回关键情报:北狄左贤王部队已抵达五十里外,正在驯鹿坡休整。而以往,这等距离的敌情至少要付出十几条哨兵性命才能探明。
地雷工坊的进展却充满波折。系统提供的“简易地雷”竟需要混合硫磺、硝石与木炭粉末,老工匠们吓得面如土色:“殿下,这分明是方士炼丹的法子,稍有不慎就会炸塌工坊啊!”
周深挽起袖管,亲自示范如何用竹筒做外壳,以纤薄铜片为压发机关。当第一个试验品在关外荒地成功炸出深坑时,工匠们纷纷跪地高呼“天工开物”。但材料短缺很快成为瓶颈,硝石储量仅够制造百枚。
“去挖茅厕周边的墙土。”周深语出惊人,见众人困惑又解释道,“秽物分解后能析出硝盐,虽不纯净但可应急。”他又命人收集关城内所有染血的战袍,“血痂混入火药,爆炸时能产生毒烟。”
十日后,雁门关外三里处的雷场悄然布成。枯草下埋设的二百枚地雷构成死亡地带,每枚地雷的引信都巧妙连接着伪装成石块的触发机关。
左贤王的铁骑在月圆之夜发动总攻。这一次北狄学聪明了,前锋不再是重甲骑兵,而是轻装的游骑散开队形掠阵。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关城上的守军竟能在黑夜中精准锁定目标——每具望远镜都配发了特制的星光放大镜片,亲卫队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
真正的杀戮发生在地雷阵。当左贤王自以为得计,派出重甲主力直扑城门时,大地突然接连爆响。战马被炸断四肢,铁甲被破片撕裂,更可怕的是伴随爆炸升起的血色毒雾,吸入者纷纷倒地抽搐。侥幸冲过雷区的残兵,又撞上城头弩机倾泻的箭雨。
黎明时分,关城下堆积的敌军尸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赵擎清点战果时声音发颤:“殿下,地雷阵至少歼敌三千,我军伤亡不足百人!”
周深却抚摸着望远镜上的一道划痕沉默不语。系统光幕此时再次闪烁:“科技树衍生新分支:火药应用(解锁门槛:1000杀敌数)。可研发项目:霹雳炮、火箭弹……”
塞外的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城头,太子望向北方连绵的雪山轻声自语:“下次该让他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战争革命了。”
远处北狄大营传来悲怆的号角声,如同为即将颠覆的战争模式奏响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