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宝连侯府的丑闻都敢传播，就不怕别人找他麻烦。”
“这人向来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什么话不说。”
“呵呵，兕侯府，空有名头，早就没落了，说王府还差不多。”
“你们不知此中门道，别人是籍此修行。”
“那张道源可是在内院修行？”
“他确实是直入内院，不过修了三月，内院再无人能教他，就离了武院，而今却不知在何处。”
……
王举回了宿舍，却是没听到这些闲话。
他在赵耀身上获益良多，此时正在消化感悟。
这是真抱出了金丹的，不止是丹秘，还有自己的丹道感悟。
随着参悟，一下午时间过去。
入夜，王举气海处豪光大方，一粒“无垢金粟”渐渐凝成，光芒温润如朝阳初跃。
早上才二次还丹，午时一场战斗得了感悟，晚上便有了第三次凝丹。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然而这次金丹凝成后，碎丹时却遇了阻碍。
人言无暇金丹，但三次凝结的金丹，非但无暇无垢，还有了一丝不朽金性。
可谓不朽金丹。
金丹自固，如界如城！
此丹硬逾玄铁，刀兵难伤。
“这又如何破得？”
王举感觉有些棘手。
若是只抱金丹，能抱出这一粒不朽金丹，已经算是上上乘，成就宗师，不必再烦忧其他，但而今却要破丹。
主要丹在体内，一个不慎，还会伤到自身。
“如何才能磨灭这不朽之性？”
思量了一会，也没个结果，王举取身符发消息请教叶圣叹。
叶圣叹收到消息，手不由一抖：“要磨灭不朽金丹？”
这问题问的，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想当年，他凝金丹时，费尽心思，也没得一缕不朽金性，
就以无暇金丹成了宗师，在旁人看来，他也是天才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起真正天骄，差距大到不可以道理计。
他自身都没能凝出不朽金性，自然无法作出解答。
“不朽金性，如何磨灭，鬼知道该如何磨灭。”
叶院长选择已读不回，假装自己在闭关修行。
等了一会，没见叶圣叹回应，感慨一句院长真忙，王举又发消息问王谷。
王谷亦在推行圣道，对这方面肯定有些见解。
不过对方一直在闭关，也不知有没有时间回应。
王谷倒是回应的蛮快，他邀王举去他洞府一叙。
王谷入学时得了第一，学院给奖励了一座洞府。
因此他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住宿舍。
宿舍虽然也足够宽敞，但只是一个住宿的地方。
而洞府，内设聚元阵法，却是能增益修行。
王举买了两壶灵酒，带着去了王谷洞府。
洞府甚是开阔，王谷在出门到外面将王举迎了进去。
洞府外面看着不咋样，但内景颇有一番气象。
洞顶悬三十六颗鲛人泪珠，光照如昼，地面铺星砂，隐有秘力荡漾。
西壁嵌一铜镜，应是灵器，照见人之躯壳，似乎能见奇异关窍，也不知有什么功用。
“五哥，快坐。”
王谷拉着王举手，满是笑意。
这些日子，他闭关修行，无人交流，也是寂寞。
刚刚出关就看到王举发来消息，正好邀来一聚。
修行人也是人，虽然会更能耐得住寂寞，但不可能完全脱离世俗。
两人各自说着近况，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
“七弟，这段时日闭关，圣道可是成了。”
王谷笑着摇头，“差的还远。”
“七弟，你我兄弟，就莫要谦虚了，以我观之，却是近在咫尺。”
“说不定这顿酒喝完，圣丹就成了。”
王谷仰头喝了一杯：
“不瞒哥哥，九转还丹，我已八转，算是开得八窍，但最后这一窍，迟迟不通，却也没个头绪。”
“你却是走在了我前头。”
“不过，这越往后，却是越难。”
“是这么个理，还丹九转，说一转一重天也不为过，我此时已近天阕，奈何最后一步，迟迟踏不上去。”
“这才正常，你我都知道，天地尚有残缺，抱丹亦有不全之理。”
“无暇不朽之金丹已是极致，而混元圣丹却是求全，此乃逆天而行，非常人之力所能为也，圣丹成时恐怕还要遭劫数。”
王谷听了王举这番言论亦是认同点头：“哥哥虽只还丹二次，但已把握根源，所言皆是实理。”
“不过有一点，我却是不认同。”
“奥，哪一点？”
王举好奇。
“哥哥说我走在了你前头，这我却是不认可。”
王谷正色：“你我兄弟，皆是行路人。”
“旁人常讲，闻道有先后，我却觉着，并非如此。”
“道常在，无有前后之分。”
王举端起酒盅，复念了一遍：“道常在，无有前后之分。”
“这话说的好，该喝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王举又给两人酒盅满上，“弟既如此说，那为兄也要补一句。”
“哥哥，且说。”
王举笑了笑，口吐真言：
“闻道者，同作一人。”
“哈哈。”
“好一个闻道者，同作一人。”
两人大笑，连连碰杯。
……
两人喝着酒，酒劲上头，也没有用修为镇压酒劲，就这么交流起混元圣道。
“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
“故日月有蚀，江河有竭，生灵有缺，此乃天道运行之必然。”
“天道本留一线生机，若万物皆圆满，则无变易，无生灭，无轮回，天地如一潭死水，故而天地不允人求全。”
……
“举哥，我曾听得一偈，为你道来，你且听之。”
“洗耳恭听。”
“此乃圣丹偈。”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
“何以证混元？ 笑纳天地伤。”
王举听了，隐有所悟，心里翻江倒海。
王谷在一旁坐着，看出王举悟到了东西，静静坐着，也不打扰。
只是心中默默感慨：
“我虽开了悟窍，但有些东西，终究还存着知见障，旁人悟得，我却悟不得。”
半晌后，王举睁开了眼。
眼中有着浓烈喜意：“谷弟，我却是悟了。”
“悟了？”
王谷亦是十分惊喜。
“举哥，悟得了什么？”
王举微微一笑：“求全之道，我已尽得。”
“可否说与弟听？”
“五星好评加为爱发电，为兄为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