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濮志薪看到调查真相后,根本睡不着觉,华夏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后几代都几乎无可避免。
任谁面对当下局势,都会不寒而栗,寝食难安。
何况是嫉恶如仇,保家卫国的军人濮志薪?
在无时无刻承受着口不能言的煎熬折磨中,濮志薪在雷老爷子那,终于摸索到了解决方法。
但凡他想揭露一角,一定会被牺牲在某一件公事之上,要不是被栽赃陷害遗臭万年;要不,给予他因公牺牲的身后名誉,总之是不能活了。
就算他现在没有揭露,遇到的车祸和刺杀已经不少,要不是陈菊惠如影随形,要不是游艇俱乐部还有妙婧前辈的恐怖威压震慑宵小,他早已经成为一盒骨灰,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如今濮志薪就像生活在白色恐怖的滔天巨浪之下,如果没有遇到草屋,如果没有栩同学可以信任,如果没有亥字组的庇护,他知道自己肯定扛不住。
但他不会同流合污,他会以命正道,为他的信仰,为人民的华夏,为骨子里的热血。
面对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先辈们都挺过来了,他没有理由把胜利的果实拱手让人!
他坚信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坚信还有很多热血未泯的炎黄血脉,这些人不会弯下自己的脊梁,丁字组、亥字组,他的战友,他的老领导,都是!
他坚信伟人的那一句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唯有与雷老爷子和栩同学相处,他才能得到心灵的片刻安宁,找到了自己治理龙城的正确道路。
无论米帝也好,小日子也好,猴子国也好,他们想建设龙城,然后取而代之摘果子,那就先让他们跳吧,最好打成狗脑袋,自己再出来一起收拾。
现在城主府治下的帽子,已经有三成位置被这些人用各种手段占据,陈菊惠都急得跳脚,濮志薪依旧稳如磐石。
主政,管民生,只能辛苦陈菊惠带城警监督,可以吃拿卡要贪污受贿,但落到百姓手里的,不能低于最低生活保障。
可以在会所为所欲为,只要不闹出人命,濮志薪依旧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黑道也不是什么好鸟。
但伸向学校和百姓的手,濮志薪会让陈菊惠直接斩断。
甚至黑道里,濮志薪也安插了自己的战友,只是他想不到,这位看起来憨厚的战友,卧底卧成了老大。
各方势力腐蚀不成,就来硬的暗杀,依旧屡次失败,也只得不断试探着濮志薪允许的底线。
双方都在试探,在妥协,于是就维持着目前这种微妙的平衡。
各方都以为濮志薪的依仗是武装部和部队,但其实濮志薪的底牌,是草屋,是亥字组。
只是他不知道,草屋之上,暗流涌动波云诡谲更甚,那些实力恐怖的执棋资本家,连栩同学都知之甚少。
煎熬的会议终于结束,会议厅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一位保洁在收拾会议桌上喝得干干净净的咖啡和浓茶......
停车场上,一群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全都黑着脸各自上了自家豪车。
濮志薪和陈菊惠满脸笑容的挥手道别,送他们离开了游艇俱乐部。
“主官,以前很讨厌会议,开会1小时,有效内容5分钟,剩下55分钟全在记录老板的光辉事迹。今天开会三小时,却感觉很短暂。这是为什么?”陈菊惠心情愉悦的问道。
“呵呵,今天也一样,只有最后三分钟捐款的时间才是会议最终主题的意义。”濮志薪的心情也很好。
“这么放任他们蚕食系统组织,真的没问题吗?”陈菊惠的话,濮志薪微笑着没有回答。
而是回到了办公室,看着陈菊惠关好门,才缓缓喝了口茶,开口道:“每一份上天赐予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他们现在越来越过分,再这么下去,都要引起民愤了。”陈菊惠也明白刚才自己失言了,怎么能在外边胡乱议论敏感话题?但自己真的忍得很辛苦,明明一巴掌可以拍死,为什么要纵容欺压?
“水至清则无鱼,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无奈之举,而是刻意为之呢?”濮志薪对陈菊惠不介意掰开揉碎教会她。
“主官!你......你不会收了贿赂吧?!”陈菊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敬若父亲的男人。
“傻丫头,你想想和珅纪晓岚,一个满腹才华的大学士,主持编纂《四库全书》,文章盖世;一个是权倾朝野的首席军机大臣,深得圣心,富可敌国。为什么到乾隆85岁退位了,两人都没事?”
“啊?这......乾隆的确打造了封建王朝的鼎盛时期,但晚年心力不足,吏治腐败、思想禁锢、错失了发展机遇也是不争的事实!”陈菊惠毕竟是高材生,对历史可不生疏。
濮志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纪晓岚的作用是才华,和珅的作用在权力。他们的较量,从来不在一个层次,也不是同一游戏。”
“想修圆明园,和珅去搞钱;想六下江南,和珅去筹款;想摆平官员,和珅去传话;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和珅都干了。而乾隆,只需要当那个圣明的皇帝。”濮志薪说完,帮呆呆的陈菊惠沏上茶,她才回过神来抢过茶壶。
喝过茶,润了润干涸的嘴唇,陈菊惠才恍然道:“濮主官,我知道,你是想榨干他们的价值建设龙城,但之后不怕尾大不掉吗?他们渗透得如此之深,我们怎么收场?”
“对了,就连纪检委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连师出有名都做不到啊!”
濮志薪点了点头给了个认可的笑容,至少陈菊惠还能看到些东西,值得培养,否则只能带在身边,无法独当一面。
“外敌培养了所谓的精英后代来接盘子,但你不要忘了,在华夏一样有他们明面上接受我们系统教育的子嗣。自古家族之争,不输政治斗争。”